荣哥和脱脱相互对视一眼,低下头吃东西,没有再说话。
对于流言,月蝶舞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自己的名字会成为一种符号。至于是好是坏,那就不清楚。因此,她从来不去介意,她相信只有自己把对方杀死,流言才能停止。
月蝶舞吃着自己喜欢的几道小菜,忽然小馆对面走过一个身穿粗布的中年妇人。月蝶舞盯着她看,努力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她。结果一想就想起来,这个中年女人不就是那夜自己在轻羽宫中遇见的女人吗?她放下筷子,在桌子上扔下一锭银子,冲出街道,到处找。
荣哥和脱脱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也放下碗筷,跟着冲出来。荣哥问道:“夫人,您在找什么?”
“找一个中年女人。”月蝶舞把那夜的事情说出来,可她一回头,就见到那中年女人走进一个巷子。月蝶舞想都没多想,直接跟了过去,后面的荣哥和脱脱也只好跟上。
中年女人走进一个偏僻的巷子,一直快走到底的时候,才停下来四处张望。谨慎地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人跟过来。在确认之后,她才走到一个院门前,轻轻敲五下。门里面也传来轻轻敲门的声音,中年女人说道:“轻羽风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中年女人再次警觉地看四周,确认自己真的没被人盯上。对门再次点两次头,门开到能容一个人通过的缝。中年女人闪身进去,门快速地关上。
月蝶舞三个人人在巷子尽头看得真切,也听得真切。
脱脱看看那边的院子,说:“夫人,我们就这样过去,肯定什么都看不到。不如先回去,想过好点的办法再过来。”
脱脱的说法没错,月蝶舞找不到理由反驳她。自己这样冲进去,铁定什么都抓不到,不如想好办法再来。反正已经知道那女人会来这里,到时再来也不迟。
因为这份意外收获,月蝶舞也没什么心思买东西,草草地办几件自己必要的东西就往回走。
前面长街凌乱,几匹马飞奔而过,撞翻来不及躲闪小摊贩的东西。那些东西散得到处都是,倒地的还有几个没来得及避让的人。
荣哥看看那几匹马飞奔的方向,担忧地说:“夫人,他们貌似是去肃王府。看那些衣着打扮,像是太子宫的人。”
听到荣哥这样说,月蝶舞瞪大眼睛,看着马消失的方向。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起,也管不了那么多,拉着荣哥和脱脱往王府的方向走。可是街上的人实在太多,走起来相当吃力。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侍卫把长街上的人往两边赶,月蝶舞同样被人拦住,不许她往前走。要不是不想多生是非,她直接就上去把拦住她的人踹倒在一旁。
人群骚动起来,有些好事的在那喊:“快看,那是太子的车。”其他人像是看到疯子一样,看着他。那个人也不敢再出声,不好意思地往后挪挪。也是,这是皓京,皇城下的星斗小民大多有点见识。见到太子的车有什么稀奇的。
夙沙潋阳的车由远而近地走过来,眼看就要走到月蝶舞的面前。突然从街道两边杀出一群黑衣人,他们各个头戴狰狞面具,腰间陪着一把状似新月的弯刀。二话不说,这帮人直接跳上夙沙潋阳的车。
几把弯刀拔出,直接往车里面捅。里面的人大叫,感觉像是害怕至极。听到这个声音,月蝶舞的眉头拧紧,刚刚见到刺客捅入马车,以为里面的夙沙潋阳会直接反击。没想到,坐在马车里面的人压根就不是夙沙潋阳。那家伙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他,所以,人根本不在。
车下的侍卫冲上来护主,很快就和这些刺客厮杀到一起。
长街上的百姓鸟兽散,到处躲避,走避不急地险些被人砍死。
看着长街乱哄哄,月蝶舞非但不打算急着回去,反倒躲在一旁看热闹。
太子宫的侍卫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进退有序,联手合攻是精准快速。不少刺客已经倒下,太子宫的侍卫却只有几个轻伤。没多久,刺客已经全部被团团围住。再加上,后面赶到的知府衙役,人数已经是刺客的好几倍。这已经是必输的局面。
剩下的弯刀刺客冷笑,整齐地把弯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干净利落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月蝶舞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死士。
马蹄声从长街的另一边传来,一抹明黄刺眼地跳入月蝶舞的眼帘。月蝶舞见到他,当下决定赶紧离开。
“蝶舞?”
听到这个声音,月蝶舞哀叹自己。随即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男装,怎么就被人认出来了?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
被人认出来,月蝶舞只好转头,向夙沙潋阳行礼问安。夙沙潋阳目光灼灼地盯着月蝶舞,眼眸中闪着惊艳的光。也不管身后忙碌的侍卫,翻身下马走到月蝶舞面前。
“太子爷,如果您没事,臣妾先行告退。”
夙沙潋阳刚刚的喜悦,被月蝶舞这句冷冰冰地话生生浇熄。
“太子爷,刺客已经全部死去。”身后的侍卫低声提醒道。
夙沙潋阳没说什么,只抬手示意月蝶舞可以离开。
这段日子,自己已经够倒霉的。好好出来买东西,都会遇到太子遇刺。他们两兄弟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等等,想到这里,月蝶舞觉得哪里不对劲。站住脚,对身后的脱脱说:“脱脱,你去探听一下,太子那边是怎么看这些刺客的。”
脱脱点点头,一个飞身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