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柴青宁回头一想,又不对,按自己对月蝶舞的了解,她大概是强压着自己的担忧,勉强撑着整个王府。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肃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要维持肃王府的面子,所以才会这般镇定。
想到这里,柴青宁不禁又开始佩服起月蝶舞。要是自己,早就伤心难过,不可能强撑着。
其实月蝶舞这样撑着,心里也很没底。就算亲眼见到夙沙潋晨没事,但总归还是担心。这皇城的风雨,危险重重。当年的潋清也是这样,告诉自己没事,结果回到好惊恐就再也没了音信。等到她再次听到消息,夙沙潋清已经是躺在棺材里面的尸体。
王府中的事情,从来也不需要自己多花心思,叶管家和崔嬷嬷都会打理得很好。不管夙沙潋晨在不在府里,都是一个样子。只是,那几个女人麻烦。
这几个女人时不时来看望自己,都是带着各自的目的,打听的事情就一个,夙沙潋晨的下落。柴青宁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好避免站错队。俞淼淼是个墙头草,来就是试探自己到底知道多少,自己还能不能保住王妃的位置。姚琇莹虽然什么都没做,可她的侍女总是频繁地和晨舞院的侍女打听消息,想来也是想知道夙沙潋晨的事情。其他人就更别说。
瑾瑜和影月被夙沙潋晨带走,府中的侍卫中,能让月蝶舞安心的只有暗夜。暗夜他们还算尽责,在这种时候,没有乱。其他的小厮和侍女,月蝶舞一概不用。就算要用,也只是做些不重要的事情。
更可恨的是,月蝶舞发现肃王府的周围,多了许多朝廷的密探。这些密探织成一道大网,把肃王府整个笼罩在里面。害得风绵也没法和月蝶舞见面,自己到四海钱庄,也只能小心翼翼。不过,她想知道一些事情,只好把风绵叫到四海钱庄去。
站在月蝶舞身旁的荣哥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禁叹息,说王爷不在,肃王府就这样被人监视,实在窝火。
月蝶舞拍拍她后背,笑着安慰她。“没事。身在帝王之家,就是这样。我们只要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就好。”
这番话,月蝶舞是说给荣哥听,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暗示自己要习惯这些,以后这样的情形少不了。
鸾鸟带着侍卫带着东西到四海钱庄寄存,已经全部办妥,只是在那等着月蝶舞。见到她来到,便暗自使了个眼色。
吩咐荣哥他们在外面候着,自己跟着庄渊去后院点东西。
“小姐,人就里面。您赶紧去,我去拿东西给您。”庄渊说道。
风绵被庄渊安排在后院当小伙计,月蝶舞刚见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见这个平日小痞子一下变得这么正经,还有点不习惯。
见到月蝶舞,风绵满脸笑容,放下手上的活,迎了上来。
“小姐。您来了?坐。”风绵已经很认真地在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几分痞子味道。
月蝶舞不禁失笑,肯定发生什么事情,让他改变。戏谑地围着风绵转了一圈,笑道:“怎么了?这么一本正经。”
风绵笑笑,低了低头,脸红了红。“小的刚刚成亲,这不得正经点。”
这个消息倒是让月蝶舞错愕,“啊?这真是好事,脱缰的野马终于有人能收复了。”
风绵傻笑着,给月蝶舞斟满水。
月蝶舞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此时,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于是,转换话题。问:”风绵,我上次让你打探的事情怎样?”
“打探到了。不过,您还要想办法去皇宫中,找一下当时的记录,确认一下那个人。”说完,风绵掏出一个油布包,交到月蝶舞手中。继续说道:“对方不肯说,只是要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说如果您真想去查,就从十几年前的司马家查起。”
十几年前?司马家?这是什么。司马家已经被灭门,自己怎么找司马家的人呀。月蝶舞一下郁闷起来,这不等于没说呀。
“司马家的人都死绝了。去哪问呀?”月蝶舞没好气地说道。
“他就这样说,他还让我告诉您,司马家里面有两只盒子,如今下落不明。想必是被司马家的人收走。一个玉匣子,里面装的是碧血龙珠,一个是黄花梨匣子,里面装的是另一个宝贝,可从来没人看过。”风绵停顿一下,喝了口茶,继续说,“这两个盒子是司马家祸乱的开始,也是燕妃下场的催命符。”
月蝶舞听了之后,眉毛抽动。不知道怎么说好,黄花梨匣子现在正是在自己手上,可那东西不是微月山庄的吗?怎么又和司马家扯上关系了?看样子,送匣子的人一定知道什么。自己要想办法从姚琇莹口中打探点事情出来才行。
见到月蝶舞没有继续说,便笑了笑,把东西推到月蝶舞面前,示意她收好。
这油布包不知道包了什么,问::“你打开过吗?”
“小姑奶奶,我风绵虽然是江湖的小混混,可总还算是有信誉的人,这东西说了是给你的。我怎么会打开看呢。”
月蝶舞只好把东西收到自己怀中,等回去再看。如今还不是时候,看看外面的天,自己已经在四海钱庄等太久,是时候离开。临走前,月蝶舞拍拍风绵的头,给了他一张银票,要他省着点用。
外面庄渊已经帮她点清东西,让伙计抬出店面。
“鸾鸟,你叫他们,把东西抬回王府吧。”月蝶舞扫一眼木箱,看着都头痛,急忙招呼鸾鸟。
从四海钱庄出来,月蝶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