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舞抬头和夙沙潋阳对视的瞬间,夙沙潋阳的身子微微怔一下,脸上微微泛潮红。为了掩盖心下的慌乱,夙沙潋阳整理自己的衣服,应道:“嗯嗯,三弟妹啊。”
“太子殿下,这是来寻我家王爷的?”
“嗯?”夙沙潋阳看着月蝶舞,“啊。是呀。”
月蝶舞见状,心里的不悦加重。她想到自己第一次在避暑山庄遇到夙沙潋阳的事情,决定还是赶紧走比较妥当,他们两兄弟都有折磨人的嗜好。轻声说:“王爷如今在书房,臣妾还有事,就不陪太子,先行告退。”
夙沙潋阳笑笑,侧身做个请的手势,让月蝶舞离去。
脚还没抬,被夙沙潋晨叫住,“蝶舞,你怎么能这般失礼。”
月蝶舞暗骂,这是要倒霉。修葺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转身笑答:“王爷,臣妾想去探望柴夫人。所以——”
“不必了。本王刚刚从青宁那回来,她吃药睡下了。你暂时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夙沙潋晨说话间,已经一把拉过月蝶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桎梏月蝶舞的腰,毫不介意旁边还站着的夙沙潋阳。
月蝶舞的笑容僵住,赶紧用手推开夙沙潋晨,娇嗔提醒道:“王爷,太子在这呢。”
没想到,夙沙潋晨爽朗地笑起,朝夙沙潋阳不好意思地道歉。
夙沙潋阳一直挂着温柔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似乎不介意。笑说:“三弟和三弟妹感情如此之好,真是羡煞旁人。”
夙沙潋晨深情造作地瞅着旁边的月蝶舞,没有回答夙沙潋阳的话。而是拉住月蝶舞,把夙沙潋阳请到大厅中说话。
被拉住的月蝶舞连连叫苦,自己根本不想介入两兄弟的战争。让月蝶舞不舒服的是两兄弟说话期间,总是会有意无意地瞥向自己。自己夹在冷冰和火炉之间,那滋味真是甭提多难受。悲哀的是自己还不能离开,夙沙潋晨牢牢地扣住自己的手腕,不准自己离开。无奈之下,月蝶舞只能干坐在那,听着那些让她犯困的朝政。
说着说着,他们两个不知怎的说到月蝶舞身上,夙沙潋晨的脸上闪过不悦,下面的手立即用力揉捏月蝶舞的手臂,痛得冷汗都流下来。
夙沙潋阳的目光总若有若无地带着暗示,让月蝶舞很是不安,所以她尽量不去看他。以免因为自己生气,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杀死他。
夙沙潋晨扫过食盒,问道:“蝶舞,你的食盒里面是什么?”
月蝶舞笑说:“是腊八粥,原打算送给柴夫人的。”
抢在夙沙潋晨开口前,夙沙潋阳双眼冒金光,笑说:“哦?想不到三弟妹还有这手艺。”
月蝶舞干笑两声,实在不想接话。
夙沙潋晨看看外面的天,招呼叶华进来,吩咐他去备席。“皇兄,天不早。如若不忙,就在这勉强用膳。”
“本宫恭敬不如从命。有幸尝尝三弟妹亲手所做的菜肴,是本宫所幸。”夙沙潋阳笑若春风,但语气中不容人反对。
月蝶舞埋怨地看着夙沙潋晨,像是说你给我找的好差事。夙沙潋晨丝毫不以为意,对月蝶舞说:“蝶舞,既然皇兄想试您的手艺,那就去做吧,只要别给本王丢脸就好。”
谁给谁丢脸,月蝶舞在桌下,翻手用力掐夙沙潋晨的手,疼得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