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住那声音的折磨,夙沙潋晨用力捂住月蝶舞的嘴巴,好笑地说:“别大叫。”月蝶舞点点头,埋怨地盯着夙沙潋晨。
刚恢复自由的月蝶舞胳膊肘往撞,扭动身体,直接把夙沙潋晨摔在地上。趁着空挡,月蝶舞裹起衣服,瞪着地上的夙沙潋晨。
猝不及防的动作,夙沙潋晨没防备,摔在地上,痛得咧嘴。抱怨道:“野蛮丫头。”他拍拍身上的灰,坐在对面,继续道,“本王好心来看你。”
月蝶舞冷哼,警觉地看着他,也不啃声。
夙沙潋晨也不和她计较,看看周围,说:“那个清风吐了些事情,你有兴趣吗?”
眼眸阴郁的月蝶舞摇摇头,说:“我对她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兴趣。”
“哦?”夙沙潋晨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女子,又再问:“真的不感兴趣吗?”
月蝶舞又摇头,她实在不想知道那女子的事情。
确认月蝶舞是认真的,夙沙潋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命崔嬷嬷送了些饭菜来,之后安排了新的侍女来服侍月蝶舞。
那个女子被人掐死在柴房中,那间柴房当晚燃起熊熊烈火,跟着她一起焚毁的还是幕后主谋。不管如何结局,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一把大火,应了那句烟消云散的古话。
“王妃。”女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月蝶舞的思绪,她小心翼翼地垂手站立等着月蝶舞的回答。
梅影院本就是侍女不多,加上之前的清风才三个人,清风不在,就只剩下两个。本来月蝶舞觉得已经够用,这样已经足够。不知道夙沙潋晨抽什么风,突然命崔嬷嬷全部换掉梅影院的侍女,两个贴身侍女,两个粗使的嬷嬷,外面还多两个小厮。
一下多了那么多生人,月蝶舞心知肚明,说是找人服侍自己,实际上就是监视。以后梅影院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月蝶舞等于不能再肆意而为。
喊月蝶舞的这个侍女比较清秀,因为听说她是因为家中要请先生帮兄长课读,所以才卖身进入王府,便起名荣哥。荣哥虽然年纪较小,但善于观人脸色,做事极其小心。刚刚叫月蝶舞见她没有动,立即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不再多走一步。
扭头看着荣哥,月蝶舞轻声问道:“什么事?”
“崔嬷嬷差人送东西来了。说是王爷送来的。”荣哥说完,眼睛已经往门外瞅去。
门外的小厮手中捧着一个匣子,恭敬地站在门外。
夙沙潋晨送来的东西,自己不可能拒绝的。因此,手指指指桌子,命他们把匣子搁在桌子上。
自打清风的事情后,夙沙潋晨总会送东西过来,送来的东西一件比一件贵重。这一次送来的是黄花梨木匣子,真是稀奇。
端详半天,月蝶舞发觉这个匣子正是上次姚琇莹送来给自己看的那个。这真是奇闻!
月蝶舞端详着匣子,问送来的小厮:“王爷有交代什么给你们吗?”
“回王妃,没有。”小厮低着头,低声回答道。
没有再说什么,月蝶舞摆手让他回去。自己研究半天,总觉得这个匣子装着什么重要东西,可惜自己没法打开,需要求教千里之外的老爹。捣鼓半天,没任何进展,月蝶舞兴趣索然地把匣子束之高阁。
无聊的王府日子一天天在过,秋天的最后一丝痕迹,已经全部掩埋在厚厚的积雪下来。十一月,寒风凛冽,白色的迷雾中透着淡淡的梅花香味。梅影院迎来它的季节,红梅和白梅双生姐妹竞相嬉戏于枝头。
月蝶舞身披大红绒披风,怀中抱着灵狐,在院子中玩雪,打发无聊的日子。银白的雪碎在阳光的映衬下幻化成金光闪闪的花瓣,火红的精灵在白色的景致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月蝶舞银铃般的笑声在梅影院中飘荡,笑声把心中的郁闷全然驱散,感染着四周的人。
站在屋檐下,手抱暖炉的侍女鸾鸟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主子。鸾鸟作为月蝶舞的贴身侍女,是和荣哥一起进入梅影院。其实她刚刚被安排进王府做事的时候叫英子,到梅影院才被月蝶舞重新恢复叫原名。
相对之下,月蝶舞更多的时候在面上用的是荣哥,而暗地里的事情,全部都是由鸾鸟去做。
因为之前变故太多,月蝶舞已然很久没有出王府,王府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道。后来在一次闲聊中,才从荣哥的嘴巴中得知醉仙居大火,王掌柜葬身火海。月蝶舞不禁叹息,说自己少了一个好去处。
看到鸾鸟抱着暖炉站在屋檐下,而月蝶舞还在院子里面玩闹,荣哥长长地叹气。走到鸾鸟身旁,说:“怎么办?这样王妃会冻出病的。”
鸾鸟摇摇头,把小暖炉抬起来,示意有这个就没问题。
“可她现在不上来呀?”荣哥又说道。
鸾鸟看看荣哥,又看看月蝶舞,又摇摇头。
见到鸾鸟摇头,看样子别指望鸾鸟,这家伙不会去劝,还是自己来吧。荣哥尝试地喊道:“王妃别玩了,快回来暖暖身子。”
“一会再回屋。”月蝶舞正玩得兴起,哪里肯回去,抓住小白在雪地里打滚。
荣哥哪见过精贵的小姐如此行事,看到王妃滚在地上,整个人已经冲到月蝶舞身旁,要扶起月蝶舞,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还没走近,脚下打滑,四脚朝天摔在雪地中。反倒引得月蝶舞大笑,跑过去扶起她。
见到荣哥满脸沙子,样子滑稽,月蝶舞又是一阵大笑。掏出手帕去帮她擦脸,听到荣哥的哭诉声:“王妃,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