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管这话一出,月蝶舞立即明白什么。杂役房的太监一向都是由外面直接送进来,但是大多的杂役太监都比较粗壮,可眼前这个太监如此娇小。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回来了。现在门外候着。”鸾鸟说。
“让她进来吧。”
柴青宁请安之后,见月蝶舞满目愁容,知道她定然是为延庆宫大火的事情烦心。”娘娘,延庆宫的事情,臣妾已经知道。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娘娘的?”
“你回来的刚刚好,宫中的事情,交给你处理。这件事,本宫亲自接手。一个杂役房的太监无缘无故跑到延庆宫放火。简直胆大妄为。”
“杂役房的太监?他为什么要放火呢?”柴青宁纳闷,据她所知,宫中的嫔妃虽然都妒忌月蝶舞如今的位置,可是要真敢动手的,倒真是没几个,何况是太监。虽说这些都可能是那些人指使,但真要深究起来,却没几个。
月蝶舞也清楚宫中的情况,自己生下嫡长子,又是正宫,有这种想法的人多不胜数。可真是有胆子动手的,没几个。且不说夙沙潋晨不会放过她们,就是自己也能把全部剿灭。“你的想法,本宫知道。说实话,想要真的动手,其实是很困难的。这件事痕有可能是源自司马家的案子。”
“司马家?可皇后娘娘并没有表明立场,而且这件事都是皇上在主导。怎么会和皇后娘娘有关?”
“你忘记刘瑾儿了?刘家是因为本宫,才没落的。而且刘家是最反对司马家翻案的大臣,如今刘瑾儿死去,刘家几乎灭门。司马家翻案没有这个阻碍,自然她们会找到我的头上。不过,本宫不会容忍他们这样做。”月蝶舞说话的时候,目光凶狠,让坐在对面的柴青宁打了一个冷颤。
柴青宁赞同,如今这件事不小,皇后的爹因这件事死去,皇上又查得紧,那个幕后主要是被查出来,只有死路一条。看着手中的茶杯,柴青宁想到柴玉笛托自己带出来的话,“娘娘,我哥哥要臣妾转句话给娘娘。”
传话给自己?月蝶舞觉得奇怪。点头同意柴青宁上前。柴青宁上前在她的耳边低语。
“什么?”月蝶舞听完之后,大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柴青宁,“这是真的?你确认?”
“确认,臣妾看哥哥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想来是真的,如今司马家的案子让哥哥来查,下面有许多人使绊子,其中就有他们。”
“冤魂不散,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月蝶舞长长的手指甲差点把裙摆扯破,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两句话。
“不过臣妾真没想到他们动手这么快,这延庆宫的大火,把人都烧毁了,想来是没有证据留下。这个太监出自杂役房,身份又是假的。”柴青宁说完,看一眼身后的叶总管,示意他赶紧解释。
叶总管听完之后,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娘娘,都是奴才没有管好他们。请娘娘治罪。”
“起来吧。这和你没关系。叶总管打理整个宫中事务,难免偶尔会有些纰漏。不过以后,真要管严点。”月蝶舞让叶总管起来,自己站起来,来回踱步想了又想。
“青宁,如果按你说的话,有一点,本宫想不明白,你想呀,他们怎么不找俞淼淼?”
“俞家虽然上次扳倒刘家,可毕竟是您下旨的,所以,想来,他们就。”柴青宁无奈地说道。
“原来,我自己竟然打了自己的脸。他们找的这个人不会是青莲公子吧?”
“这个,臣妾不知道。”
重新坐回位置上,摸了摸手中的茶杯。脑子中实在乱成一团麻,怎么理都理不顺。
柴青宁宽慰她,“皇后,这宫中事情繁杂,您还是多休息。有的事情,急不来。这几日,您整顿后宫,宫外不少大臣都说您有些过于严厉。”
月蝶舞苦笑,说:“我怎么做,外面的朝臣都有话说。不需要理会他们,倒是这宫中需要好好理他们的舌头。平日对他们太过宽宥,才接二连三弄成这么多事。皇上没有废除本宫,已经算是万幸了。”
柴青宁也顺着她笑了笑,看样子,自己回来也要面临同样的难题。
“青宁,这个内奸不好抓。青莲公子在宫中安插了多少人,我们不知道,所以,一切事情都要隐秘。你在暗中,我在明处,叶总管在外围整顿。这样会方便许多。”
柴青宁和叶总管相互看一眼,点头明白。
水影宫中的俞淼淼在知道柴青宁回来后,心中开始不安,她隐约觉得月蝶舞已经知道什么。
小齐见她这几日总是不安,劝道:“娘娘别心烦。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就算皇后要追查,也追查不到我们头上。刘家对皇后的怨恨如此深,单凭这一点,皇后娘娘也不会想到我们。”
“你知道什么,当初雪妃被废除,是皇后娘娘主导,但是我也脱不了关系。如今他们想要先拔掉皇后,我们只是搭把手。可皇后聪明,未必查不出来。刘瑾儿在王府谋害过皇后,这件事本来谁都不知道,后来还是被皇后知道。你自己想想吧。”俞淼淼越说越心惊,说完的时候,还自己打了冷颤。
“娘娘,可那个人已经死去,而且杂役房一直都是叶总管管理的地方。要问罪,叶总管首当其冲。”
俞淼淼横一眼小齐,用力甩衣袖,骂道:”你知道什么。那个奴才可是我们安排进去的,如果查到他的出身,可是会牵连我们的。”
小齐上前一步,说:“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