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儿哭哭啼啼,但吐字清楚,说的自己十分委屈。她的眼睛有神,显然已经不再慌乱。说完之后,她重重地磕头,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单凭云锦的纹路就能认定云锦的出处,这种事情谁都知道。说不定有人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栽赃到臣妾处。请皇后娘娘明断。”
说得合情合理,众人又转头看向俞淼淼,不知道她又会怎样做。
俞淼淼倒也不慌,嘴角笑了笑,走到刘瑾儿身边,把那个布偶拿在手中玩。眼睛斜睨身旁的可怜楚楚的刘瑾儿,“妹妹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静自若,当真让本宫佩服。”随后,她把手中的布偶撕开,只听到“撕拉”一声,布偶被扯成两半。布偶里面掉出一个红色的字条。
“皇后娘娘,请看,这字条上字,可以和雪妃妹妹的字迹好好对比一下。”俞淼淼弯腰捡字条的时候,刘瑾儿的脸已经完全白了。她得意地扬起眉毛,把地上的字条递给月蝶舞。又让小齐拿来一副刘瑾儿自己提字的画轴。
当时那个巫婆告诉刘瑾儿,要诅咒别人,就要亲手在布偶中写上对方的生辰。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她的眼睛在不停地转,想着怎么狡辩。
看着“两只小狗”相互咬,月蝶舞心底暗笑,女人斗起来也绝对不会比男人差。
为了进一步砸死刘瑾儿是真凶,俞淼淼阴毒地看着地上的刘瑾儿,说:“皇后娘娘早上莹香宫的事情,恐怕和雪妃不无关系。”
月蝶舞皱眉,看看地上的刘瑾儿。忽然有些同情她,不过很快她想起自己被她推入荷花池的事情。“淑妃这些事情,你可要有证据。本宫不想冤枉人。”
俞淼淼耷拉下一张脸,说:“臣妾能这样说,自然有证据。那个被侍卫逮到的太监和雪妃关系匪浅。十年前,刘家在一次工程中救下一对兄弟。这对兄弟为了报恩,哥哥净身入宫。这个人就是今日在莹香宫外被抓的太监。皇后娘娘把人带来一问便知。”
“荣哥,把人带来。”月蝶舞皱着眉头,看着俞淼淼得意的样子。
见荣哥已经去拿人,刘瑾儿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难逃大难,整个人软坐在地上。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无法为自己辩解,看样子刘家真的完了。她的眼泪像短线的珍珠,一颗颗滴在地上,样子甭说多委屈。
围观的嫔妃,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说话。有人同情地看着刘瑾儿,暗暗摇头。当然她们大多数幸灾乐祸地看着,庆幸自己将要少一个对手。
屋子里面的嫔妃这般嘴脸,惹来月蝶舞一阵恶寒。
鸾鸟接过字条和画轴,放在月蝶舞面前仔细比对。冷凝的怒气,早已让屋子里面的人胆战心惊。她们注视着正座上的月蝶舞。
“两边的字迹一模一样。雪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瑾儿这个时候已经知道无法改变事实,跪直身体。脸上的泪水已经全部干,只留下那泪痕。灰死的眼睛,扫过在场所有的嫔妃。落在身边的俞淼淼,冷哼一声。“臣妾没有话说,既然做了,我认就是。我今日的下场,迟早会落到诸位姐妹的头上。不要以为你们能好到哪里去。”
没想到刘瑾儿会这般干脆认罪,还准备一大堆讽刺话的俞淼淼反倒失落起来。正在郁闷,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是柴青宁的声音,她嚷嚷着要侍卫和太监放她进去。
“皇后娘娘,求您,求您留雪妃一条活路。”柴青宁的闯入让月蝶舞皱眉,扭头看着刚刚进来的荣哥。荣哥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柴青宁。荣哥对着月蝶舞直摇头,示意这不是她主动的。
柴青宁踉踉跄跄地爬到月蝶舞脚下,气若游丝地说:“皇后娘娘,看在刘家的份上,放过瑾儿吧。臣妾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完重重磕头。
听到柴青宁这样说,月蝶舞非常厌恶地瞅一眼旁边已经呆若木鸡的众人。嫔妃们被柴青宁这个举动吓到。柴青宁是皇上和皇后面前的红人,深受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如果不是,她不会有协理六宫权利。而且宫中很多人对柴青宁的态度也是恭敬的。皇后许多宫中事务都是由柴青宁做。
相比之下,刘瑾儿可就要逊色很多。刘家虽然帮助过夙沙潋晨,但是夙沙潋晨没怎么待见过这位雪妃。有点时候根本就不去见她,地位自然没有柴青宁高。
诅咒皇后,是宫中大忌,也冲撞皇后。更何况这个时候,皇后腹中还有皇子。柴青宁帮刘瑾儿求情,无异于自毁前程。因此,嫔妃们面上什么表情都有。
跪在地上的刘瑾儿更加是怔住,她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柴青宁还会出来帮自己求情。她原本已经不指望什么了,再说,柴青宁知道她害过她。她看着磕头的柴青宁,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看着柴青宁磕头,月蝶舞额头地上的青筋直跳,怒气弥漫,却因为是柴青宁求情。生生被压制住。在平静之后,示意鸾鸟和荣哥把她扶起来。说:“贵妃,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被鸾鸟和荣哥架起来的柴青宁点头,坚定地说:“知道。皇后娘娘,臣妾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瑾儿做的事情,臣妾今日已经知道。”
柴青宁还没说完,俞淼淼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既然贵妃娘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淑妃做了什么,还在这里求情。这不是为难皇后娘娘吗?再说,如此恶毒地诅咒皇后,简直是天理难容。”
柴青宁没有理会俞淼淼,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