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和影月见到姚修文被月蝶舞瘪回去的样子滑稽可笑,都忍着不做声。还没等他们忍过,月蝶舞根本不打算让姚修文停下来,突然大叫起来,“老鼠呀。”整个人从座位上地蹦起来。
听到有老鼠,姚修文蹿跳地比月蝶舞还高。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在地面寻找着,声音发抖,低声问道:“哪?哪?”看样子,他对上次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貌似觉得还不够刺激,月蝶舞捂着嘴。只见她拿起小块点心,在手中捏了捏。大声又叫道:“老鼠。”
被月蝶舞这样闹,姚修文更加害怕,蹭得整个人跳到桌子上,大叫:“别过……”还没喊完,嘴巴被什么东西塞住。上次记忆再现,吓得他连连吐出那块东西。因为太多心急,一时间,忘记自己对面还有人。把对面的人吐了一脸,自己还在那害怕。
好不容易等到姚修文镇定下来,他大惊失色,慌乱不堪。他从桌子上灰溜溜地下来,抖抖索索地用袖子去帮被自己吐得满脸的夙沙潋晨擦拭,夙沙潋晨嫌恶地甩开他的手。
原本在一旁忍笑的瑾瑜赶紧掏出自己的手帕,为夙沙潋晨擦拭。他瞟一眼旁边大笑不止的月蝶舞,暗暗叹气。这个王妃真是小心眼,这么记仇。
同样忍笑的影月瞅着月蝶舞,满脸担忧,眼睛里面晦暗不明。
雅间里面的动静让醉仙居里喝茶的人侧目,王掌柜带着小二急忙赶到。见到夙沙潋晨的样子,吩咐小二准备水。又看看此刻已经前仰后翻的月蝶舞,嘴角抽搐得厉害。自己的小姐把姚公子怎么了?
夙沙潋晨恼怒地瞪着月蝶舞,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月蝶舞孩提似地恶作剧,让在场的人无奈。
呆在旁边的姚修文不知道自己怎么弥补这件事,只怕是自己要得罪肃王。他愤愤不平地盯着月蝶舞,见到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姚修文想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道歉:“王爷,修文失礼。”
夙沙潋晨冷冷地瞅着他,说:“算了。”随即他又横了一眼月蝶舞。
月蝶舞眼睛上翻,仿佛没看到。
得罪夙沙潋晨,姚修文找借口溜走,不敢多待。
“王爷,你今日找我出来。就是和姚公子道歉的?”
“他都被你气跑,还道什么歉。”夙沙潋晨恼怒地瞪着月蝶舞。
被月蝶舞这样一闹,一行人很快便没了喝茶的兴趣。从醉仙居出来,夙沙潋晨手紧紧钳住月蝶舞手,直接把她压上车。
坐在马车里面的月蝶舞对这个不说话的家伙满心恐惧。他刚刚瞪自己的时候,有种想逃离的感觉。除却自己的父母,月蝶舞还真没怕过什么人。
羞辱姚修文,月蝶舞预计夙沙潋晨会再次关自己,让她意外的是,夙沙潋晨不但没这样做,反倒把看守的侍卫也一同撤走。
自从月蝶舞第二次整治姚修文,她便没有出过梅影院。
“王妃,王府中到处都在谈论您。更有人说,你这个是在给侧王妃立规矩。”清风一边忙着搬动房间里面的小箱子,一边说道。
对面的月蝶舞笑而不语,没有辩驳。聪明如清风,自然知道答案。
把箱子放好,清风擦拭着额头的汗,忽想到一些事情,瞅瞅月蝶舞的脸色。见她一切如常,小心提醒道:“今日七月初七。”
月蝶舞摸过自己的额头,“原来已经是七月了。东西准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王妃准备什么时候?”
“今晚。我去小厨房弄点潋清哥哥喜欢的点心。”
清风目送月蝶舞离开,摇摇头。自从那件事后,月蝶舞都会在这天拜祭夙沙潋清,从未间断。
七月初七,世间的鬼节,传说这一天鬼门会大开。为此,民间百姓会在这一天拜祭仙人,以寄托哀思。碰巧夙沙潋晨和其母亲燕妃也是这一天去世,月蝶舞每年今日都会祭拜,不管她身在哪里。
哀怨地盯着地上跳动的火焰,月蝶舞被心底的哀思牵动。屡屡青烟,勾起她心底最痛苦的回忆,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深深印在月蝶舞记忆深处。带着苦涩的泪水混杂着额头上的冷汗缓缓流下,滴在地上。
虽然是七月,可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山间透骨的寒冷。
陪伴在月蝶舞身后的清风默默地看着月蝶舞。她自小跟着千鹤嬷嬷服侍月蝶舞,知道那是少主人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痕,也知道少主人为什么嫁给夙沙潋晨。
月亮已经升到中天,月蝶舞才肯离开。
回去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火光窜动。主仆二人心下一惊,相互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躲在树后观察。
为了不让王府的下人看到,月蝶舞可以从王府后面,到王府后山去拜祭。她没想到这个时候,也会有别人这样做。
当看清火光前面的人时,月蝶舞惊讶不已,那个人是瑾瑜公子。
瑾瑜神情哀怨地烧着纸钱,低声道:“爹,娘,大哥,大嫂。我在肃王这一切都好。你们放心。瑾瑜会好好活着,会活到事情大白天下的那一天。”说完,他又摸一把自己的眼泪,将手中余下的纸钱全部扔进火堆。紧接着,他磕三个头,便哀伤地离开。
在暗处的月蝶舞寻思许久,总觉的这个瑾瑜在哪见过。他所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等瑾瑜离去后,月蝶舞和清风才暗中走出来,从后门回到梅影院。
瑾瑜和影月都是有故事的人,这一点,月蝶舞十分肯定。作为男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