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贤太妃的宫门外,月蝶舞好奇里面的人就近在干什么。之前是自己太忙,夙沙潋晨刚登基,后宫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处理。把贤太妃的事情抛到脑后,今日不是影月提起,自己都忘记她。
去敲门的荣哥哭丧的脸回来,说贤太妃身子不适,需要休息,请皇后娘娘改日再来。荣哥说完,还狠狠瞪一眼那扇宫门。
作为后辈,月蝶舞不能强行进入贤太妃的寝宫。这种时候,只能派人盯着。
“荣哥,”月蝶舞在荣哥耳边嘀咕,说几句话,带人离开。
在月蝶舞远离之后,贤太妃宫中的小太监伸个脑袋看半天,确认月蝶舞已经离开,大大松口气,回去禀报。
夜晚,黑衣的暗卫奉命查探贤太妃的寝宫,没多久,他回到皇帝的寝殿——延庆殿。
“皇上,这是从贤太妃宫中搜来的。”
“这不是养蛊的瓮吗?”月蝶舞看完,把瓮摔在地上,里面蹿出来一只通身有黝黑的打蝎子。支着一对大鳌,高高竖起自己带倒钩的尾巴。在一旁看着的小白,唰地跑到蝎子面前,一口下去,咬死地上的蝎子。
夙沙潋晨虽然没有说任何话,但是身上散发的寒意足以把整个延庆宫冻结。冷声问:“贤太妃都在做什么?”
“禀皇上,太妃今夜正在寝宫和另一个人谈事。因为不能靠近,属下未能听清他们议论什么。”
另一个人?月蝶舞想起影月的话,眼前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青莲公子。马上问道:“他什么样子?”
暗卫低头,说:“因隔着窗户,属下未能看清。请皇后责罚。”
月蝶舞有点泄气,看一眼夙沙潋晨。
在暗卫离开之后,月蝶舞坐下来寻思这件事。夙沙潋晨则坐在那继续看他的奏折,整个延庆宫都安静下来。
寻思半天,月蝶舞嘴角上扬,说:“明日我再去贤太妃那。这蛊虫在,就好好闹腾一遍。”
夙沙潋晨抬头看到她眼睛闪着精光,知道她又在耍小聪明。
第二天,宫中请来巫师,他们在宫中大行抓鬼。走哪都是一片狼藉,巫师扬言宫中有厉鬼作祟,有凶虫作乱。本来这样荒唐的事情,不可能在皇宫中上演,偏偏皇帝就准奏,说为皇后腹中皇子好,必需抓鬼。
那只皇后的宠物小白,跟在巫师身旁,到处抓虫子,把各宫的宫女和太监吓得够呛。也纷纷相信皇后的说辞,就算再不情愿被搜,也只能忍气吞声。
搜到俞淼淼的水影宫的时候,月蝶舞还故意放小白仔细地闻。把水影宫的房梁,墙脚,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统统搜查一遍。只是很不好运的是,俞淼淼紧张的表情,惹起月蝶舞的怀疑。
等到搜到最后厨房的时候,侍卫在厨房的灶台下搜到一个布偶,上面赫然写着月蝶舞的生辰八字。
月蝶舞看着手中的布偶,又看看哆嗦,嘴唇已经全然泛白的俞淼淼。
“淼淼,这是怎么回事?”月蝶舞扬扬手中的布偶。
俞淼淼马上抱住月蝶舞的腿,委屈地直掉眼泪。不停地强调自己是冤枉的,是有人栽赃,说自己从来都不入厨房,怎么会把东西放在厨房。说着,哭得更加伤心。她不停地哭,强调自己是被有心人栽赃,只要月蝶舞办她,就是被蒙蔽。
所有人用看病人的眼光看着她,自己的院子里搜出来的东西,说不是她的,谁信呀。更何况,俞淼淼自己很擅长厨艺,这是整个皓京都知道的事情。当初让她选择宫的时候,月蝶舞刻意给她一个有大厨房的宫殿。她说不进厨房,谁信。所以,不管俞淼淼怎么哭,怎么狡辩,都没有信她。
听到她的哭声,月蝶舞本就不悦,再听她这样说,当下脸已经全部阴下来。把她软禁起来,把布偶拿走。
不肯撒手的俞淼淼扯着嗓子大叫自己冤枉,就是不肯放手。最后,还是几个老嬷嬷把她拽开,拖下去关起来。
揉着眉心,月蝶舞叮嘱道:“你们好好看着淑妃,不能让她出这个屋子。”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打算借着这件事,她把几个宫殿通同时搜查一遍,然后去贤太妃那,强行搜宫。没想到俞淼淼这里唱了这么一出戏码。
还没等月蝶舞喘口气,另一边的侍卫来报,说在锦绣宫雪妃那搜到另一个养蛊瓮。雪妃不小心被蛰到,幸好太医在那请脉,如今已经无大碍。
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看样子,自己还是太嫩了。月蝶舞说知道,让人选上好的药材送去,以示安抚之意。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最重要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办。
贤太妃那还是大门紧锁,总管太监敲了半天,都没有开。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总管太监在门口放了一把小火,把这扇宫门骗开,几个巫师直接冲进去。在宫殿里面到处乱串,吓得宫中的宫女大叫。
莹香宫的管事太监大骂:“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居然敢私闯。”
带着恐怖面具的巫师跳到他面前,大喝一声,“我等皇上之名前来宫中抓鬼。”
管事太监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不轻,眼睛发直,手指指着巫师,啊了半天,没下文。
站在后面的月蝶舞她们忍着笑,尤其是荣哥,平日就看不惯这家伙,如今见她被吓到,已经是捂嘴偷笑。半天才走上前,告诉她这是皇后的意思。
管事太监被荣哥拎到月蝶舞面前,连连磕头,说:“皇后娘娘,奴才不知道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月蝶舞不想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