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蝶舞想着想着,目光不由地往夙沙潋晨身上扫去。
“别看了,是我叫他们把人放进来。可惜这些小喽啰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打草惊蛇,失算。”夙沙潋晨眼皮没离开过手中的书,说道。
从他的语气中,月蝶舞发现他一点都没可惜的意思,反倒是庆幸自己打草惊蛇。估计这几天晚上,王府会很热闹。
影月私底下对月蝶舞说,夙沙潋晨压根就没怎么审问这些人,是直接杀死的。审问的时候,夙沙潋晨貌似很不悦,仿佛看到仇敌一般。听到这些,月蝶舞不由打个激灵。她清楚所有的原因,低估夙沙潋晨的占有欲。
飞镖门的人来过,接下来几天,肃王府来探秘的人越来越多,基本是那些见到他们本尊的人都是走进来横着出去。而那些在王府中迷路,半天摸不清楚状况的小毛贼却毫发无损。这样造就市井坊间流传肃王府厉鬼作祟的传言,都说的有鼻子有眼。而更让人信的是王府中下人各个对此都是讳莫如深。
一时之间,肃王府成了许多刺客的禁地,一般的杀手和毛贼都不敢光顾王府。
夙沙潋阳三兄弟听着这些荒诞的传言,都阴沉起来。年纪较小的夙沙潋雨率先害怕起来,问是不是真的是三哥诈尸,要回来报仇。被夙沙潋阳大骂一餐后,大病一场,不敢再提起肃王府的事情。
夙沙潋雾根本不信鬼神,他倒是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的三哥压根没有死,而是躲在王府中。但是他的这个想法没有和夙沙潋阳说,而是自顾自地琢磨起事情。
至于夙沙潋阳更是成日心事重重,整日想事情。皇后魏惠贤对自己儿子做事这般畏首畏尾十分不满,暗地里派人搜查王府,却一无所获,别说见人,就连一点痕迹都见不到。
正当外面纷纷猜肃王府发生的事情时候,皓京接连几个大案,弄得人心惶惶。
新上任的皓京知府根本无从下手。这些灭门惨案,别说查凶手,就连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最有名的仵作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些人的死因,只能说是疾病。
问题是一次性死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又选择性的死去,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老百姓见衙门都束手无策,加上之前肃王夫妻二人尸首不翼而飞,王府接连闹鬼,就都认定是肃王冤魂索命。还有人传闻,不是王爷而是肃王妃,他们相信肃王妃是妖孽,以前平白无故从一个丑女变成美人,如今惨死,势必化为妖孽。
月蝶舞委屈地看向夙沙潋晨,自己成妖孽了。这些流言怎么到最后成了针对她的,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王府中的暗卫频繁调动,不停地出入,这是出事的先兆。月蝶舞的青筋不停地跳,心中不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蝶舞,我们出去散心吧。”夙沙潋晨难得清闲,拉着月蝶舞手,询问道。
月蝶舞奇怪地看着夙沙潋晨,在他身边转一个圈。
“干什么?”
“我在找你陪我外出的原因。”
“那你去不去?”
“去,我都要在王府中长蘑菇了。”
和上次一样,半夜三更,长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两个人并排走着,不时月蝶舞嚷嚷着要吃馄饨。
夙沙潋晨少有的好脾气,样样顺着她。月蝶舞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见到太子宫的门,她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原来夙沙潋晨一直在带着她往太子宫的方向走。月蝶舞奇怪地看向夙沙潋晨,不知道问什么好。
夙沙潋晨低声在月蝶舞身边说:“我们两个进去看看。”
“去太子宫?这样能行吗?”月蝶舞怀疑地看着夙沙潋晨,感觉他今晚实在太过奇怪。
“没事,我会带你出来。”夙沙潋晨说完,也不等月蝶舞是否答应,自己第一个跳上太子宫的宫墙。
太子宫的宫墙颇为高,月蝶舞几次尝试都没能上去,反倒是夙沙潋晨把她拉上去。顺着太子宫的房檐上走,直到一处貌似是书房的地方,夙沙潋晨停下来。猫低身子,认真地听下面的动静。
书房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月蝶舞四下张望,提防着时出现的暗卫。
夙沙潋晨对她招手,示意下去。月蝶舞跟着猫下身子,落入院子中。
书房附近别说侍卫,就来暗卫都没有。这有些不合常理,通常书房都是府中看守最为严密的地方,因为书房里面往往藏着打量地的书信和秘密。这些秘密又往外和院子中的主人有莫大的关系。
月蝶舞一把拉住夙沙潋晨的手臂,说:“不行,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太子怎么怎么容易就让我们潜入宫中,不会是个陷阱吧?”
夙沙潋晨笑笑,手指指了指大厅的方向。月蝶舞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又是丝竹声,又是女人的笑声。看样子太子在宫中举办宴会,没时间管这边。这样,月蝶舞才安心地跟在夙沙潋晨身后,闪进书房。
在书房中一通乱找,夙沙潋晨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让月蝶舞插手。月蝶舞只好帮他望风,眼睛随意在书房中乱瞄。偶然间瞄到一张画,奇怪的是这画中是个男人,而且还十分眼熟。
月蝶舞不由自主往前挪动几步,这才看清楚,这张画的样子。她顿时浑身冒冷汗,只见画中一位偏偏少年手中拿着一只玉箫正在吹奏而这位吹玉箫少年的脸赫然是夙沙潋清。这让月蝶舞大吃一惊,这幅画中的夙沙潋清十分年轻,就和如今的夙沙潋雾一样。所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