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苏雅彤是一个特别自负的人,对苏云紫她从来就是蔑视。
把她关在这破烂院子里,苏雅彤压根就没有想过她有存活的可能,别说走出这院子了,连这床她都没本事爬起来。
所以,除了用粗厚的铁链将门窗锁上,院子里的一切她都没有拿走。
苏云紫打开柜子,看着里面堆放的大大小小的药瓶,没有血色的唇角浅浅勾起一抹妖艳的弧度,清冷的眸子里闪着隐隐的邪气。
咬牙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苏云紫将身上的伤口用药水清洗了一遍,然后又敷上药膏。
每一股钻心的疼痛,都是对苏云溪的提醒!
伤口处理妥当之后,苏云紫没有离开马上这里,而是去了厨房。
现在,她需要的是养精蓄锐,静等时机的带来。
至于时机,就是七天后洛王慕文耀到相府下聘的时候。
因为她的‘死’,她的出现到时候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而这结果,就是她想要得结果。
七天的光阴,转瞬即逝。
经过七天的精心调养,苏云紫已经完全康复。
这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满了整个院子。
苏云紫站在树下,仰头看着这棵参天古树,唇角微微上扬,她拍了拍树干,“大树,今天就靠你出这破院子了。”
说完,她敏捷地爬上树,停在与墙相平的位置。
想来那柳姨娘早就对苏云紫有防备之心,不仅这大门是由重铁打造而成,就这外墙也足有三米之高。就算苏云紫有本事,可也没有穿墙术,所以只有爬树逃出这里。
“嘭——”
苏云紫从树下跳下,人跳出了院子,但却砸进了一辆轿子里!
没有抬头,苏云紫就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苏云紫揉了揉摔得发疼的胳膊,站起身,抬眼就撞进那冷凝晦暗的视线里。
心,猛然一跳。
这男人,一袭玄色锦袍,衣角上绣着金缕花边,他就那样巍然不动的坐在那里,浑身透着妖邪般的冷酷,高傲尊贵,浅浅的凤眸此刻正凝着她,没有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而丝毫的波动。
纵然是苏云紫,也瞧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轿子,早在她跳入轿子的同时就停了下来,但轿子外的人却没有半点的动静。
可眼前的男人,一看就非寻常人。
这个男人很危险!这是苏云紫看见他的第一直觉。
轿外的人不动声色,要么是不在意这轿内的人,要么就是绝对相信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半点的威胁性。
显然,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抱歉,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如果冒犯了你还请原谅。”苏云紫向来都看得清形势,虽不知道她跟他相比谁强谁弱,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差池。
但,她似乎高估了对方的肚量。
他勾起唇的一角,“如果不呢。”
他的声音温润慵懒,不急不缓,让人揣测不出他的心思。
苏云紫微拧眉头,“我已经道过歉了。”所以,你一个大男人又何必如此小肚鸡肠与她计较。
“我可以不接受。”慕景琰薄唇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语气里多些许的不屑。
苏云紫深呼口气,道:“你想怎么样?”
不等慕景琰开口,她又道:“如果你怀疑我是别人派来对付你的人,那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
有了上一世的背叛,对男人,她已经没什么信任了。
慕景琰闪眸,眸底掠过一道异光,再看向苏云紫时眼中多了一丝怀疑,他淡声道:“是吗?”
虽是简短的两个字,却一语双关,既是对她身份的怀疑,也可能是她后半句话。
苏云紫美眸微眯,似笑非笑,“是男人呢,就痛快点,不要再这里磨磨唧唧的!”
慕景琰沉默的看着她,朱唇邪魅的勾起,没有中苏云紫的激将法,他说:“我只相信证据。”
证据?她怎么知道他要什么证据!更何况,她也拿不出!
苏云紫轻哼一声,“这么说,我们这是说不通了?”
“终于要出手了吗?”男人冷然开口,这话刚说完,他人就已经站起,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碧绿玉箫直抵苏云紫脖颈上。
与此同时,苏云紫袖中银针迅速出击,在玉箫抵在她脖颈的瞬间,三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抵在男人的百汇穴。
这一幕,如果发生在相府,一定会闪瞎他们所有人的狗眼。
恰时,微风吹过,撩起了他的墨发,暂时遮住了他的俊颜。
他身姿挺拔,被风吹起的墨发偶尔从她脸颊处一扫而过,令苏云紫不悦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微抿唇角,蕴含着漫天盖地的杀气,明明只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却偏偏给人一种身处云端俯瞰天下的摄人气势。
苏云紫手中银针微微刺进,淡声开口:“你就是你想要得结果?”
慕景琰垂眸,眸光落在她抵在他百会穴的手上。
这一次,他这一眼苏云紫看得透彻。
他这是在说他没有猜错她的身份,只要她这一针扎下去,她刺杀的罪名就坐实了。
苏云紫轻笑,淡然的看他一眼,突然收回手中的银针,清冷的道:“我早说过,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她便撩起帘子,弯身出了轿子。
但,一踏出轿子就被外面的人包围起来,手持利剑,眼藏暗茫。
十余人,均是护卫打扮。
苏云紫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