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顿时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小姐怎么会不在房里?”说完,就往房里跑。显然根本是不相信她们的话。
孙嬷嬷眼神阴冷的凝了她背影一眼,转身往外走:“走,我们前去向老夫人禀告。”
“是,孙嬷嬷。”两丫鬟应着跟上孙嬷嬷的脚步。
素琴点燃灯,看着空荡荡的床,她弯身摸了摸,被子是冷的。显然苏云紫没在房里有一段时间了。
素琴猛地一缩手,“小姐这到底是去哪儿了?”
想着孙嬷嬷来势汹汹的模样,素琴不禁为苏云紫捏了一把汗。
然后,素琴在斓月轩找了一圈仍旧没有看见苏云紫的身影,当她焦头烂额的回到大厅的时候,就看见苏立行带着一群人从外闯进,神色阴冷得可怕。
素琴吓得一哆嗦。
苏立行刚坐下,就对她一声冷喝:“素琴,三小姐不见之前你可有发现任何异常?”
“小姐回来后就让奴婢去府外打听外面的人对她回来的事有什么传言,然后就回房休息了。所以小姐还做了其他什么事奴婢就不清楚了。”素琴站在厅中,低着头一脸惶恐的说道。
苏立行冷眉一横,“这么说她什么时候不在房里你也不清楚了?”
“是,是老爷。”素琴颤抖着音,说道。
“素琴啊,府里现在发生了大事,我劝你还是老实招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七夫人兰姨娘拨弄着指甲,语中满含警告。
“奴婢……”
“兰姨娘,若素琴说不出所以然的话,莫非你还想对她动用私情,来一个屈打成招不成?只是,这话要是传出去,你就不怕相府百年积累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素琴正欲开口,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房顶上空传来,声音淡淡的,可是却霸气十足。
兰姨娘指尖的动作一僵,转眼就迎上苏立行微怒的眼神。
她连忙辩解道:“老爷,她这分明是挑拨离间。我并没有……”
“兰姨娘说出的话就像那拨出去的水,你想收回去恐怕没那么容易把。”
“你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兰姨娘豁然起身,一身怒气的道。
“听这声音好像是三小姐的声音。”有耳尖的人小声在一旁提醒着。
苏立行闻此,眉头紧蹙,转头对程安吩咐着道:“程安,去把小姐从房顶上请下来。”
“爹,何必劳烦程侍卫,我自己下来就是了。”程安拱手应下,但还未走出大厅,苏云紫轻盈的身影就自上空飘然落下。
她依旧一袭月牙白衣裙,裙摆处几支淡雅的青竹,腰带一条同色系的绸带,绸带翩然飞舞,月光在她身后洒下淡淡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妖娆瑰丽,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踩踏着满地的月光,苏云紫优雅地步入大厅。
她目光淡淡的扫过厅中的一众人等,停在苏立行身前,“爹,这么晚劳师动众的来我斓月轩可是有事?”
“云紫,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去哪里了?”苏立行铁青着脸,问。
“三姑娘,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孙嬷嬷在这相府里几十年,又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所以这口气比起那与兰姨娘可是要威严许多。
苏云紫转身,望向她,“孙嬷嬷这话我可就听得有些糊涂了。我不过是在房顶上看了会儿星星,又小憩了一会儿。这醒来就听见兰姨娘威胁素琴,刚刚我还在想这大好的晚上大家伙不睡觉来我这斓月轩的原因呢,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说完,她唇角冷讽的向上一扬,回身对苏立行又说道:“不过,爹,我到底是犯了罪了?不会是两个月没回相府,连到屋顶上看星星也是一种错误吧?”
“小姐,原来你没在房里睡觉是在房顶看星星啊?”素琴问道。
“是啊。”苏云紫从容的道。
“都说三日不见定当刮目相看。以前只知道三姑娘虽然纨绔嚣张,却也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现在看来,这谎话说起来连眼都不带眨的。”兰姨娘冷哼一声,讽刺的说道。
可是,苏云紫压根就不将她这话听进耳里,只淡淡的凝了她一眼,便转头看向苏立行:“爹,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兰姨娘在她跟前讨了个没趣,捏着手中的丝绢狠狠的瞪着她。
苏立行双眼微眯,那锐利的目光落在苏云紫的身上,好似要将她看个透彻,只是,这话却是对程安说的:“程安,你告诉她。”
“是,老爷。”程安拱手应道。
“三小姐,刚刚在巡夜的时候发现后巷马的嘶叫声,当我们追出去就在墙角跟里发现了这半截红绸,后来去了库房,发现洛王的聘礼全部不翼而飞。聘礼放在哪里只有相府的人知道,所以在将这件事禀告老爷之后,老爷就召集相府所有的人全去大厅,但最后只有三小姐你一人没有去。所以……”
“所以,你们就怀疑是我盗了洛王的聘礼?”苏云紫看着程安手中那半截红绸上,径自截过他的话反问道。
她的唇角微微牵起,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在将聘礼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为免东窗事发,她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但没想到她千防万防还是棋差一招,那该死的慕景琰他竟用着半截红绸提醒他们聘礼之事。
“是。”程安如实点头。他只说他所看见所想的,至于其他,他也说不出。
“云紫,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苏立行用那很是恩赐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