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
“说说吧!”回到丰公馆,简易将外套扔给丰忱,整个人窝进沙发中,和刚刚的精明优雅的形象完全不同。
“说什么?”丰忱拿起温度正好的茶杯,递过来,笑道。
简易笑着打量这个男人半晌,忽然拎住丰忱的领带,一把将他拽了过去:“你在和我装傻?”
她毫不客气的点着丰忱的胸膛,一字一句道:“亲爱的,你真的决定要和我装傻到底啦?”
丰忱古铜色的大手一左一右将简易莹白的小手夹裹在一起,低声笑道:“亲爱的,我又没有说过,你这种类恼羞成怒的小模样特别耐人儿?”
简易哼哼一笑:“看来是好久没和你过招了,真不愧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哦!”
丰忱知道他媳妇儿这是介意智商的差距了,琢磨着不让这妞好好儿发泄一番,怕是要连住一个月的书房了。
“一楼练功房,你等着。”简易哼了一声,一跃而起,蹦蹦跳跳着上楼换衣服去了。
练功房是丰忱应媳妇儿要求增设的,为此,他的岳母大人颇有些不悦:“你们家不是有专门练功的场地和院子么?怎么还要在室内建一个?难不成真要风雨无阻?”
丰忱怕妻子挨数落,连忙说是自己用,结果他的岳母大人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儿:“男儿练功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风雨无阻,越是冰天雪地越该出去跑跑,一遇到雨雪天气就缩屋子里头,像什么样子?”
得,左右都是错,丰忱老老实实地低下头,不敢在吭一声。
这般想着,简易已经从楼梯上滑下来了。
没错儿,您没看错,就是“滑”下来的,从扶手儿上滑下来的。
看得丰忱心惊胆战,额头青筋一缩一缩的颤动,他又惊又气偏又不敢发作,生怕因为声音大再吓得她从上面翻下来。
他揉揉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就是喝多啦,酒精刺激得神经都忘记了岳母大人的嘱托,这会儿跟这丫头过招儿,他是傻了。
“亲爱的,你先等着,我也换件儿衣服去。”丰忱一把抱住滑下来的妻子,将她从上面抱下来,轻轻地放在地上,哄道。
简易有些不满他磨蹭,今儿在就会看见个疯子也就算了,偏偏这个疯子智商很高,将她比得不堪回想,这也就算了,她丈夫竟然和这个聪明的疯子是好盆友,这个惊悚得简易有气无处使。
不知为什么,最近简易的情绪总是有些暴躁,莫名其妙的就生气,莫名其妙的就委屈,不发泄一下就难受。
“是不是我最近有点儿作(zuo:一声)啦?”看着丈夫轻快地跑上楼,简易摸摸自己的脸颊,突然觉得后脖领处凉气儿直冒,觉得有些心虚。
……
“娘,我是子义,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和我爹……是是是,我知道。”
“嗯,对,我们俩从酒会回来啦,嗯,是的、是的,她挺好的,我有照顾到她……对对对,我没敢让她喝酒,专门儿吃的葡萄汁,和葡萄酒颜色很像,几乎没人发现……没有没有,她很配合,特别乖,对对对。”
“嗯,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和您说说……”
简易这人有个好习惯,因为有些自信到自恋,所以每回直觉不爽时,都会很从善如流的停止继续动作,见好就收大多数时候是可以坐到悬崖勒马的。
她在楼下想了想,觉得还是回房好啦,大晚上的有那功夫儿流汗,不如在浴缸里洗个牛奶浴,抹点儿精油,渐渐有些发胖的胳膊和大腿,嗯,还有小肚子。
想到就做,实践派简易同学开心的走上楼,心里盘算着晚上一定控制住自己,不去吃点心,嗯……要是太馋了,就抹一指头的巧克力,剩下的叫丰忱吃掉,嘿嘿,就这么做!
高高兴兴回房的简易发现本该换衣服的丈夫没在屋儿,连内书房都没去。
嘿,我这好脾气的!简易突然想到,似乎刚才进屋时,旁边儿的大书房有动静。
轻轻走猓侧耳往里面听,没挺多久,简易就气乐啦:行啊,丰忱丰子义,你还学会告状啦!
忍着要跳脚的冲动,简易轻轻将门推开条缝儿,以便更好的“偷听”。
大概是因为在自己家中,又也许是说得太投入,丰忱竟然没有发现他老婆已经双手叉腰,准备活捉他的证据呢。
“是,事情就是这样的,悦鸣有些生气,我只想逗逗她,结果她要和我比武,您知道,这要是平时也就算啦,可是在听过您讲得道理之后,我就不敢让她过分动作了,是是是,可是,您知道,她那脾气,我若是拒绝,她会更生气,您看……我明白我明白,行、行,好的,我听您的,嗯、嗯、嗯,谢谢娘……好的、好的,我们俩明天下午去看您和我爹……诶!好的,行,那娘……您一会儿和悦鸣说时,别骂她,她挺好的,诶!诶!诶!我知道了,行,那行,娘,您替我和我爹问一声好啊,诶,好的,那行,您也别太着急,好的、好的,那行,嗯,娘,再见!”
放下电话,丰忱觉得心旷神怡,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这屋子更加顺眼了。
“打完啦,高兴不?”
“高兴!”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有些大意的丰忱随口应下,接着,他便变了脸色。
丰忱僵硬的转过头,正好见到他媳妇儿两臂相抱,倚着门边儿,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只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媳妇儿双眼中写满了一个意思:“亲爱的,这回你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