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之历练:
……
简易一向不参与审问工作,她自认为是一个很仁慈的人。与其将时间浪费在看敌人挨揍和自己人发威上,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分拣一下收获。
这回事儿处理完,简易本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做的,比如根据口供查出整条线索链,再比如直接派人踢馆抓人将对方搅合个迷迷糊糊……
不过,这回是不能如她愿了,舟山方面发来电报,说她表姐已经大闹一回府邸了,若是她在赶不回去,怕是要露馅儿的。
看着电报,简易脸色变幻几回,直接命人将广府的事情直接发挥给丰忱,同时不忘给自己夫婿发出特别信件。
“小姐,您这么折腾可吃不消!”阿秋手脚利索,一会儿功夫就熬出一碗补汤过来,话语里不乏对表小姐的不满。
“没事儿,我在扯上可以迷糊一下。”简易也不会亏待自己,一碗肉汤吃下去,果断带着整理好的东西开拔。
虽然有些疲累,简易心态倒也平和,反正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她身体不适,不宜待客。估计等她清晨赶回舟山,那脸色儿根本就不用伪装。
当她从地道穿过亭园来到大门时,已是次日上午,表姐齐浣还在门口儿叫骂。
齐浣是二舅舅的女儿,自小和戚合一起长大,感情甚至于比戚合和他亲妹妹还好。
很显然,她这是给戚合来拔创的。
“开门!”已经换好常服、检查好细节的简易对门房下令。
“是。”
门缓缓而开,第一个出现在门缝里的,便是正在滔滔不绝、口沫横飞的齐浣。
相对于有些读书读傻的人而言,齐浣给简易的印象便是读书读疯了,纯粹是思维有不轻的毛病。
这对表姐妹自小便面和心不和——嗯,这是简易单方面的感受,齐浣那里早就自觉彼此已经撕破脸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行为。
“呵,你到底还是出来了?”双手叉腰,跟个茶壶似得行为,让简易眉头一皱,受小舅舅影响,她特别反感别人伸手指着她。
“齐浣,你的教养都哪儿去啦?我看在表姐妹的情分上,多有包涵,你却在我身有不适之时撒泼打滚骚.扰纠缠,原先我不理你是以为你多少知道什么叫羞耻,不过看来,你的头脑里没有这么高尚的东西……也罢,左右是在自己家里,这左左右右的,都是老乡亲了,也不在乎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啦,你既然如此无礼,做不过我要当众和你分辨分辨!”
“嗬,好一张小嘴儿,真能说啊!这天下的道理都让你捡取啦!”齐浣气笑道,“得,既然你出来了,我也不耽误乡亲们的时间,咱们长话短说,只说关键,我问你,戚合哥哥被大伯父动用家法关押,可是你撺掇的?”
简易眉头一皱,佯作不解:“自古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舅舅行的是戚家的家法,尊得是戚家的家规,我倒不明白了,这事儿我如何能插手,便是我和你一样没有自知之明,不会明辨是非,惯爱搬弄挑拨,大舅舅和戚家的家法也不会轻易被骗。”
齐浣闻言已经是气得七窍冒烟浑身发抖,她恨声道:“你这是非要我说破了,是吧?好!我问你,为何你会比你的专车提前一日到舟山?还像模像样的找个替身来,最关键的是,你提前一日到此,第一件事儿就是大闹归舟,将戚合哥哥绑回府宅,若不是你将他送到大伯父那里,他如何会早那般大罪?”
简易一听她提这件事儿,心里不由得大叫一声好,真真是天赐良机啊!她正愁不好混淆某些人的眼线,就有齐浣上来递缘由,真是太棒了!
不管她心里如何想,面儿上却不能带出分毫,她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简易,你可真卑鄙!”齐浣提声道骂。
简易嘲讽道:“齐浣,你可和那些粗鄙泼妇一模一样!”
她故意这么气齐浣的目的,也是想在看众心里,将她的智商拉低,至少拉到和齐浣一个高度,同样幼稚、同样不管不顾、同样的没有大局观念。
齐浣被骂,脑子猛一冲动,险些直接提步上去和简易战斗。好在关键时刻她清醒过来,鉴于她对简易武力的认知和从小到大被简易暴力智取的经验,她终究是却步了。
简易见好就收,将头一昂,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道:“好啦,你要丢脸是你的事儿,本小姐不奉陪啦!你要是想进来可以,不过最好思量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被从府门前丢出去,丢脸的可就是你自己啦!”
“凭什么?!”齐浣气得只会一个劲儿的拼命瞪眼睛,她道,“你睁大眼睛看看牌匾,上面写的是戚府,戚府!这原就是我们自己家,是我祖父母的家,要说理直气壮、要说谁是主人,那非我莫属!你不过一个外姓之人,也敢在主人家面前嚣张?”
简易点头,表示同意:“有道理,可是我怎么记得你身份证件上写的是‘齐’?”
“你明知故问!”齐浣气得几次想冲上去挠简易,都在关键时刻忍住了。
简易笑道:“齐浣,现在这个府邸住的是我哟!”
呸!无耻!
简易从齐浣眼里看出这个含义,不禁笑了起来。
“你到底进来还是不进来?”
齐浣觉得自己真相了,简易这丫的根本就没安好心,她很可能是诱敌深入再让她狠狠的丢了一回脸,因此明智如她,根本不会上当。
她冷哼一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