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女主前生
估计是被眼前的史实吓到,简易和安锐晟直瞪瞪的盯着册子上的每个字、每个词、每句话,像是要把它们瞪出花儿来,直到眼前原本极为熟悉的字变得格外陌生、再到变得生僻,夫妇俩这才有了动作。
安锐晟喃喃道:“盛世酷君?盛世酷君!这是史评的酷君啊!安承祀,你可真有本事儿!就为了个女人?”
“啪!”原本失神的简易闻声,立时不乐意了,她将册子一甩,怒道:“安锐晟,什么叫‘就为了个女人’?你再说一遍?”丫的,你敢说,老娘就敢灭你,管你什么重生重修的,一拍两散又如何?反正老祖也没说过姑奶奶的情感归宿就钉在你这儿了,大不了灭了你,我浪迹天涯再找个好的去!
安锐晟一看简易连眼神儿都不对劲儿了,心里迭迭道恼,赶紧打圆场:“你别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因为咱儿子闹得,气糊涂了么!”
简易连连冷笑:“安锐晟,你别道我不晓得你的想法儿!是,论城府、理智、冷静,祀儿连骨头带筋算起来,也不及你一二!可是人家孩子有感情、重情义!酷君怎么啦?他可乱杀一个忠臣?他可错斩一个良民?那些贪官污吏、奸臣贼子,便是重刑全灭也是该当!更何况,所谓酷君却带来了一个王朝的中兴,将大夏一朝带入盛世,为后世子孙又铺垫下一二百年的平顺,这样的酷君,比哪个圣君明帝差?……哦,对了,我忘记了,你可不一般呢,你可真真是哪朵鲜花都怜惜,哪个娇颜也不入心,可见你倒是说了句实诚话,女人,到底不会在你心里有半点儿位置呢!”
这么一顿话说下来,安锐晟抓住中心思想,明白了,她这是新仇旧恨搅合在一起、发酵了。
“阿乐,你前面的话说得都有道理,可最后的点评,是不是亏心呢?”安锐晟苦笑着快速运转大脑,抓紧一切速度和效率,努力尽快安抚有些炸毛儿的简易,“点我的话,后宫妃嫔哪个都能这么说,就是容氏也能讲,可你不行!具体如何,你那么聪慧,自然心知肚明。是,我这人不重****、不服yù_wàng,要的不过是个真、忠、义;可是对你,我敢说自己已经是挖心挖肺了……你在生气,缘故我晓得,是为了贤妃,对不对?”
安锐晟用春风化雨之法,捋平了简易的怒意,赶紧再接再厉,哄道:“虽然她是你侄女儿,可是于我而言,就是心爱之人的一个亲戚,你最了解我,我不是承祀那种会爱屋及乌的人……
我这人就是那样,爱一个人就全心全意、付出一切的爱,至于和爱人相关的人,只要稍稍照顾一番就好,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思,再投入到爱人身上就是。给那些人再多,爱人也不过是高兴一会儿,可实实在在的好处,却不能得,便宜的都是旁人罢了。
你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这就是我的想法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享受爱人享不到的好处,更无法忍受任何人因为享受你带来的福荫而过得比你好……在我心里,你好,他们就好;没有你,他们什么也不是。”
人都道,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沈、安二人,是张嘴吵架闭嘴和,阿旨和珠灵的热闹还没看多久,俩人就又手拉手成为好盆友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的二人才想到:“皇后的危机,是不是说的是永安五年之事?”
据《世宗实录》所述,皇后是于永安五年五月崩于凤仪宫的,其因未明,倒是在后面说到,她有一子,名叫安康,在永安六年被册封为太子……那就意味着皇子安康是在永安三年以后出生的,因为简易遁进皇陵时,皇后还是膝下荒芜,孕事没出呢。
又因安承祀着晋升为皇贵妃的贤妃沈愿抚养太子,可知太子定然不足三岁(大夏朝的风俗:实际年龄+2=所报年龄),否则,他自然可以入住东宫,即,太子安康的实际年龄应该在一岁之内……
由此可见,安康很可能是皇后在永安五年所生,由此推论,他很可能是皇后难产所出,更甚者,皇后薨于血崩。
得到这个推论,简易不自觉想起地球上最后一个王朝的某位皇太子,那位悲催的先生和安康的生平很像啊。
当然,她儿子安承祀要比那位被吹捧的千古一帝有人情味的多,至少在废太子上,没有编出那么多毒舌之言。
“看看《永安风云录》,那里面是野史,真真假假的猜测和推论应该有不少,说不定咱们会有收获。”安锐晟倒过册子,哗啦哗啦翻过作者序,带着简易一字一句读起来。
野史还真有料,它竟然将永安皇帝安承祀的身世都猜出来了。
结合《风云录》所读,最让简易放心的便是小儿子安承戎和小女儿安悦了。这世上有什么比逍遥自在、夫妻和乐、儿女双全、平安富贵一生更幸福的事儿呢?
“算那小子有良心!”安锐晟读到自己和简易所生的一双儿女承皇恩于一生,皆高寿笑走,不禁心畅神爽,高兴中夹杂着欣慰。当初,看着简易对承祀视如己出,他一度担心简易日后会黯然神伤,倒是不想这妞在教育孩子方面很有天赋。
“别走神儿啦!”简易张开手掌在安锐晟眼前晃了晃,推推傻笑的家伙,道,“你说机缘空间发布的任务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让咱们将皇后救下吧!这救人一命,原是应当,但是……珠灵会这么好心,让咱们提前两年就开始准备?”
安锐晟刚要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