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董济韬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他只是想逃出这个巨大的冰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身边的寒气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即使他运转全身内力也扛不住周边的寒气时,终于看见了面前这扇巨大的冰门。
董济韬很纠结,他明知这冰门的后面绝对不是出口,可是如果现在原路返回,又确实不甘心。
既然这里是‘禁地’,一定有什么天材地宝,等他偷一些出去后和那个俊逸男子谈判,想必也有几分把握。考虑到这一点,董济韬内力一转,冰门在董济韬的全力推动下缓缓的被打开了。
这是一间非常巨大的冰室,里面的气温已经低到了极致,董济韬被冻的直哆嗦。冰室的中间,有一张被挖空了中心的冰床,透过层封的冰面,董济韬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似乎躺了一个人。
不会是诈尸吧?
想到这,董济韬恨不得扭头就走,可内心的好奇终于战胜了心中的恐惧,董济韬慢慢走向那张巨大的冰床。
终于,他来到了冰床的边缘,当他的视线投向冰床里的女子时,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印入董济韬的眼帘,董济韬的的大脑一片空白。
“娘……”
沙哑而夹杂着颤栗的哭音,泪水不知不觉就填满了董济韬的眼眶。他设想过无数种再见的情景,却唯独没有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真想像小时候那般,冲进她的怀中被她好好宠溺,然而这一刻的董济韬根本不敢去触碰这具看上去仿佛睡着般的‘尸体’。
没错,在董济韬看来,这就是一具尸体。如果不是尸体,又怎么能留住二十年的月岁。现在的安诗静,看上去也只比白若安大那么几岁,双八年华清秀可人。
如果从未来过这里,他是不是就可以设想,自己的娘活的好好的,虽然她不在自己的身边。可她却也活在这个世界,可他呼吸着同一片的空气。
可是现在?
“娘!”董济韬猛地扑向病床中的女人,想要把她抱进自己的怀中,就像小时候,安诗静抱他时的那般。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安诗静的身体时,一股死尸身上不可能出现的暖流传来。董济韬眼底的绝望逐渐淡去,转化为浓浓的惊喜,他的娘没有死。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人冻在这里,但是只要她没死,总有再次醒过来的机会。
“娘,我带你离开。”不管是何人把安诗静冻在这里,此刻的董济韬只想把她先‘救’出去,剩下的事慢慢在解决。
然而当他刚刚把安诗静抱入怀中的时候,一黑一红两道旋风闪过,他的面前就多出了两个人影。
一刹那的惊慌失措后,董济韬把安诗静搂的更紧,随后才抬头望向了两道人影,当他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后心底顿时一惊,“你是……”
“没错,正如你所想,我是白若安的娘,也是凤凰族的族长。而你怀中抱着的,正是朱雀族的嫡系传人。”云彩望着董济韬的面容很纠结,因为她的过失,导致董济韬失去母爱整整二十年。
她想要弥补,却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云姨,您好。晚辈知道您和我娘是多年故交,定然不会阻拦我们母子团聚。”董济韬把安诗静护的牢牢地,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娘亲,绝不会轻易再把她交出去,哪怕这个女人是白若安的娘,也不行!
云彩有些诧异的微微蹙眉,“当年的事……你不知情?”
当年的事?
“不管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我和我娘之间的母子亲情是绝对不可斩断的。至于我娘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躺在这里,如果云姨知晓,能否告诉我。”董济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眼神会如此怪异,就好像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然而自己根本不知道。
“根据南五大陆的史书记载,是我杀了你母亲。”云彩说的很平静,就像平时那般冷清,然而站在她身边的吴银双却能感到她的身体正在轻微颤栗。
是的,只有距离云彩很近的人,才能感受到这些。
所以云彩一般情况是绝对不会靠近别人,凤凰族只需要一个冷血的族长,不需要一个多情的废物。
“史书记载的就一定是真相吗?”董济韬摇了摇头,他并不觉得是云彩杀掉了自己的娘,“我娘现在不是没有死吗?现在,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我娘就醒吧。”不管当年发生过什么,他现在只想安诗静可以苏醒过来。
他不想再看到安诗静这种活死人的情况。
“当年那一剑刺穿了她的心脏,人无心必死。然而,那个女人用她全身的精血护住了她的心脉并把她冻在此地,因此她才能保留一丝气息直到现在。”吴衡又想起了当年的往事,那一件件让他心痛无比的过往。
如果当年,他选择和她一起抛弃彼此的家族,去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这所有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那要如何才能唤醒她?”董济韬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安诗静的左胸口,那里只是偶尔才传来很微弱的跳动。正如这个男子所说,他娘的心脏被伤的很重。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跳动。
“想要酒醒她有两个办法。第一,换心,用一颗直系亲属的心脏爸她的心脏换下来;第二,集齐三样东西,凤凰族达到十八层功力之人的心头血,天下第一至宝朱果,以及传说中能召唤万兽的猩猩皇族的真情泪水。”吴衡说的很详细。
然而董济韬却微微蹙眉,第一种办法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