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钟的劲力终于再次增长,柳知返身体仿佛断线的风筝被震飞,一道强大的钟音波动将他和司徒月婵笼罩在里面。
南天钟强大的力量仿佛无数道锋利的利刃剐着他们的身体,司徒月婵也被南天钟荡出的水流冲飞,撞到柳知返怀里,张嘴吐了口血,水立刻向嘴里涌去,他们吃的避水丹在水里不能张嘴,一旦张嘴药力失效,人立刻就会溺水。
柳知返之前咬着牙将淤血压下,此时内脏都移了位,险些昏死过去,见司徒月婵张开了嘴,嘴里吐出两个带血的气泡,危机时刻他压上去一口吻住司徒月婵的嘴。
他尝到了血的味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司徒月婵的,两人滚到石台上滚出很远才停下,司徒月婵瞪大眼睛看着柳知返,然后用力一闭嘴就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柳知返吃痛反而用力抱住她,司徒月婵挣扎了几下,然后身体缓缓变软手扬了扬,将柳知返轻轻推了一下。
四个人柳知返和司徒月婵被南天钟震伤,鹤白翎被司徒月婵打了一掌,此时只剩下易统峰一个人完好,
他见大事不妙,祭出自己的法宝药鼎,将鹤白翎柳知返司徒月婵全都收了进去,不由心中大喜,暗想万幸万幸,那股吸噬法诀真元的怪力似乎消失了,否则这次真是死定了,原来是上面剑一他们攻击阴阳咒印,让死气之柱的吸噬之力短暂失效间接救了他们。
易统峰自己钻进了药鼎中关上了法宝的盖子。药鼎内空间狭小,满是药味儿,四个人挤在里面很是拥挤。
“易兄,多谢救命之恩!”柳知返对他低声说道,易统峰刚要说话,就听司徒月婵的声音传来。
“咳----咳-----柳知返,你-咳咳----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
司徒月婵一边剧烈地咳嗦,一边断断续续对柳知返说道,柳知返呼吸粗重,呼气声音带着呼呼的声响,想必是内伤所至,他捂着胸口,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雪。
“刚刚我是为了救你,不是故意占你便宜,要是换做白翎,我也会那么做的!”
“你----”司徒月婵脸一红,翻身上来掐他的脖子,柳知返没有躲,然后脖子就被掐住了,司徒月婵手上没有力气,但她表情很愤怒。
鹤白翎不解道,“小姐,你怎么了,他怎么了?换做是我,他会怎么做?”
司徒月婵脸色转作冰冷,哼了一声,松开柳知返重重推了他一把,冷声说道,“没什么,柳知返,你给本小姐记住了,以后你要是敢对别人那样做,我第一个杀了你,然后再杀了那个人和她全家!”
易统峰叫苦道,“我说二小姐,不,大小姐呀,现在什么时候了您还吵架,想想怎么出去吧,咱们现在可是穷途末路了,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我的避水丹也只剩下两颗,就算我们返回上面,也逃不出去----”
“哎,难道我一代丹道鬼才易统峰,要死在这里吗?天下还有那么多美丽的少女等着我去解救呢。”
司徒月婵愤怒地踹他一脚,怒道,“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
“啊?避水丹?我又不想做潜水的王八,准备那么多避水丹干什么----”易统峰翻白眼说道。
鹤白翎沉声说道,“小姐,以你和柳知返的修为也炼化不了南天钟?”
“南天钟是知北宫镇宫之宝,受过历代宫主祭炼,岂是那么好炼化的,易统峰说的很对,想要炼化南天钟,首先需要将器灵灭了。”
司徒月婵一边盘坐调息一边缓缓说道。
鹤白翎道,“我们最终是要进入南天钟那边的那扇门,能不能找个方法绕过南天钟。”
柳知返摇头,“冥界死气想要利用知北宫震开那扇门上的奇异力量,然后将这里吞噬,所以通向那扇门的路上一定是南天钟力量最强的地方。想要过去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隔绝这里的死气,让南天钟安静下来,而是炼化南天钟,或者直接将它毁了!”
“将它毁了?那可是上古灵器?先不说咱们能不能毁了它,这样太浪费了吧。”易统峰说道。
柳知返一笑,“不是我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算浪费。”
“我和柳知返还有白翎都受了伤,白翎身上的貂毒还没解去,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力量去炼化南天钟了。”司徒月婵沉声道,“或许毁掉南天钟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鹤白翎苦笑一声,“要是知北宫的人知道我们要毁了他们的镇宫至宝,不知道是会笑我们不自量力,还是恨我们。”
“让知北宫的人去死吧。”
司徒月婵狠声道,“我有魁罗九,柳知返有饕餮,要毁了南天钟也并非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柳知返眼神一动,“魁罗九最是锋利,如果能斩开南天钟的防御气劲,我的饕餮具有‘噬灵’之力,只要能破开南天钟重重的防御气劲,我的饕餮定能毁了南天钟的器灵。只是要怎么破开知北玄元录的防御气劲-----”他皱眉深思。
忽然柳知返眉毛一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司徒月婵也若有所思,嘴角翘了一下,两人异口同声道,“那扇门能帮上忙!”
柳知返一愣,看了司徒月婵一眼然后识趣地闭上嘴,司徒月婵得意说道,“冥界死气费这么大力气利用南天钟将那石门震塌了一半,却依然进不去门的里面,那里一定有某种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