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返,这样的事情没有第二次了!”鹤白翎脸色苍白目光冰冷,“小姐的命远比你的值钱,我知道是小姐自己去找南宫羽的,但不管怎么说事情是因你而起。”
她恼火而无奈地看着垂首不语的柳知返,他只是坐在栀子亭中,默默地喝茶,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为什么不说话?”
柳知返抬头看她一眼,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一口将半杯烫嘴的茶水喝个精光。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姐也知道她在做什么?就算昨晚她被南宫羽杀了,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和我也无关!”
白翎眼神惊愕,抬起手便要打他,“你竟然说出这样的混账话!”
柳知返接住她的手腕,冷冷说道,“要是我死了,那也是我的选择,不用你们操心!”
这时栀子阁中,司徒月婵走了出来,头发湿湿的,响儿在后面帮她擦头发,鸣儿则为她眼前蒙上红布。
她嘴角带着轻佻的笑意,对鹤白翎高声说道,“只有我打他他才心甘情愿,别人打他他可是会反抗的!”
“不过他说的很对,昨晚就算我被南宫羽打死,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和柳知返没关系!”
“小姐!你不能这样宠惯他-----”
“宠惯他?”司徒月婵剑锋一样的眉毛挑了起来,“白翎,你什么时候开始说话这么口无遮拦了!柳知返,你说我有宠惯过你吗?”
柳知返摇摇头,“我不喜欢那个词,只有懦弱的人和小孩子才喜欢被别人宠惯!两者我都不是,更何况----小姐又不是我姐姐!”
司徒月婵不知为何很满意地点点头,“说得好,本小姐就是喜欢你这么坦白,话说回来,你还有姐姐?”
柳知返低头想了想,“狐灵若,狐灵雅她们都算!”
“一群狐狸----”司徒月婵撇撇嘴,穿好衣袍,头发一甩,抬手将魁罗九扔了出去,“去杀了那只妖狼吧!魁罗九借你用!”
柳知返准确接住放在剑匣当中,魁罗八怪叫一声,“小子,要本大爷帮忙吗?求我,求我就帮你杀人!”
柳知返沉默地将剑匣封住,任魁罗八在心里嚷嚷,他对司徒月婵二人点点头,“我去了。”
鹤白翎看着他走出月婵院,皱眉道,“小姐,你将魁罗九给他,那你自己用什么?”
“我有说过我一定要去和易统峰斗法吗?”司徒月婵道。
“小姐,难道你要弃权?”
“哼,那等废物打败了也无趣!”
“阿嚏----阿-----嚏!”易统峰站在斗法场地下面,翻着大眼皮揉了揉鼻子,“唔-----哪个王八蛋骂我?---阿嚏阿嚏!”又接连两个打喷嚏,烈日炎炎下,他面前出现一层水雾,折射出一道彩虹!
旁边的两个女修士鄙夷厌恶地瞥了他两眼,一脸恶心的样子挽着手离开了。
易统峰扇着面前的水雾,“切,至于这么鄙视吗?我也鄙视你们!”
斗法场地是一座十丈高台,方圆百丈,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修士正斗得酣畅,只见那男修士用的是一把琥珀玉令,女修士用的却是一把雪白的拂尘,二人身上光彩熠熠,真元运转,时而引得下方观战的同门叫好声不断。
不过两个修士似乎谁都没拼命相斗,反而还眉来眼去地,更像是在打情骂俏!女修士美目涟涟泛着光彩,含情脉脉,浅笑看着男修士,每打一下都要先问候一句,“师兄,小心了!”
男修士则配合地朗声一笑,“师妹,放心过来吧!”
易统峰没好眼儿看着那个黄袍男修士,心里暗骂这群犊子玩意儿怎么就这么幸运,竟然能遇到这么妩媚多情的师妹!这师兄师妹叫的这个热乎,明明都不是一个门派的----
哎!他叹了口气,自己遇到的却是司徒月婵这等母老虎!纵然我易统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有博古通今之术,鬼神难测之机,也终究难以应付那刁蛮任性的二小姐!
难呀,难于上青天!
他摇着扇子仰头向青天望去,这时十丈高台上却变故突生,那娇滴滴的小师妹在一个媚眼儿之后,突然神色一狠,趁着男修士意乱神迷之时突然用了一个杀招,法诀元力大涨数倍,直接将男修士打到抬下,在半空中就吐了血。
“好!师妹好样的,叫那狗东西用眼睛占你便宜!”
“你骂谁?还不是你师妹勾引了我师兄,现在又突下杀手,太卑鄙了----”
下方有叫好的,也有怒骂的,两方门派差点儿打了起来,易统峰神情一怔,嘬着牙花子心中叹气,“感情这小师妹原来是笑里藏刀!看来是一只带刺儿的花朵,这世界太险恶,我必须得撤呀!”
那用拂尘的女修士仰头哼了一声,满脸得意下了高台,引来一片或者羡慕或者迷恋的雄性目光。
斗法台边缘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是司徒氏的一位客卿,见女修士赢了,将代表那个男修士的铜牌翻下,同时对抬下高喊,“下一组,流川城易统峰,对----对---沧帝城司徒月婵!”
老修士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易统峰,捋着白胡子心想以阁下这副尊容,怕是二小姐不喜,一旦二小姐不喜-----罢了,我还是少掺和与司徒月婵有关的事情。
易统峰清了清嗓子,收了扇子别在腰间,晃了晃脑袋,又伸了伸胳膊,回身对一个紫衣********说道,“娘,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绝不会伤到二小姐!”
那********有着司徒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