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宫主先答应曦儿不要怪罪辰弈。”
“嗯,你起来。”
“谢谢宫主。”得到白琉璃的许诺,凝曦神女才放心地站起来。
白琉璃是真心疼她,见到她起来还过来扶她让她和自己坐到榻上,还让婢女给泡了热茶。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不需要做任何隐瞒。”
“曦儿也知道流言不可信,而且辰弈已经实施了计策,但凡提起陌浅先前那些事的,一律灭口,因而如今在外头关于陌浅以往那些事的传闻也并不多,曦儿更加不能够根据极少的留言便判断事情的真实性。”凝曦神女先解释说。
毕竟关于陌浅的那些“流言”都是她自己胡编乱造的,如果到时候白琉璃一查起,肯定能查到那些流言根本就不存在,那么她撒谎的事情就败露,因而她先解释为什么外头没有了陌浅的那些传闻。
“不过……”凝曦神女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继续说。”白琉璃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慵懒模样,并没有因为凝曦神女的那些话而有任何情绪波动。
“不过,她如今又和昆阳门门主,还有她自己的师父,也就是陌家大长老陌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虽说她和她以前的那些男人都断了联系,外头的传言也因为辰弈而几乎消失个一干二净了,可是她和陌非、辰弈,还有南宫容澈之间的事情依旧是穿得沸沸扬扬的,这事情很容易就能够打听得到的。”
“有这样的事?”白琉璃先前云淡风轻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嗯,前些日子在天耀国帝都,辰弈和南宫容澈还因为她闹起来呢。”
“碧儿。”白琉璃没有回答凝曦神女,而是喊住了自己的婢女。
婢女碧儿闻言从外头走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通身浅紫色,没有一根杂色毛的知更鸟,知更鸟的爪子、鸟喙、眼睛也是粉紫色的,它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一种浅紫色意外的颜色。
碧儿就是专门为白琉璃照顾这只知更鸟的婢女。
走进来后,她打开鸟笼,粉紫色的知更鸟便从鸟笼中飞出去,落在白琉璃手上。
白琉璃在知更鸟身旁念着什么咒语,下了某种禁咒术,才放开手。
知更鸟很快就飞了出去。
白琉璃接着又和凝曦神女闲聊了许久,问她如今修为如何了,身上的伤有没有好等等。
一问到伤,凝曦神女又嘤嘤嘤哭起来。
“曦儿,你这又是怎么了?”
“宫主……曦儿怕曦儿说完之后您就不再喜欢曦儿了。”
“没事你说,无论如何,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谢谢宫主……”凝曦神女咬着牙,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点了点头,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枚丹药来吃进去。
她的脸马上发生了很严重的变化。
光滑细腻的皮肤没有了,有的只是满是伤痕,丑陋无比的一张脸。原来,她刚才服用了易形丹。
“曦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白琉璃咻一下站了起来,凑近她的脸,“鄣气?你怎么会被鄣气侵袭呢?受了这么重的伤怎可到有鄣气的地方?受了伤你为什么还要吃易形丹,原本易形丹对骨骼的伤害就大,你怎可如此胡闹?”
“宫主……曦儿是怕,曦儿变成这副模样,就配不上辰弈了……”
“胡闹!他的命都是你给的,你怎就配不上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陌浅,就是她……”
凝曦神女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当然了,她把自己先对陌浅做下的那些事给隐去,只说陌浅怎么对付她的事。
还无限夸张化,把陌浅说成是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恶毒女子,却说自己已经做了无限的忍让。
“辰弈竟然帮陌浅不帮你?”
“宫主,不要怪辰弈……”
“你跟我来,不要哭,伤口进了眼泪就不好了。”白琉璃冷着脸站起来说道。
凝曦神女乖乖点了点头,拿出手帕来擦眼泪。
手帕遮挡下的脸,在偷笑。
白琉璃是把她带到自己的寝宫中去为她找解鄣气毒的药。
“这是很久之前我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南湘子出品的药,这么些年我都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用,如今给你,你可不能辜负了我一片好心,不可以哭,懂吗?你放心,不管辰弈怎样,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宫主。”凝曦神女欣喜地接过那瓶药来。
白琉璃说这药她自己都舍不得用,却拿出来给她,说明她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而且还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站在她这边,得到了这个许诺,凝曦神女越发放心了。
擦好了药,果真觉得自己的伤口似乎有些痒,这是长新肉的表现。
“这个给你,以后不许服用易形丹那种伤身的东西,记住了吗?”白琉璃拿出来一个透气又不透光的白色面具出来。
“谢谢宫主。”
“一家人还客气什么?来,我给你看看你的伤,这也太残忍了。”白琉璃邹着眉头,很是心疼,还亲自为凝曦神女擦药。
下午,粉紫色知更鸟飞了回来,白琉璃也恰巧帮凝曦神女上了第一层药。
“如何?”
“南宫容澈为了和少主抢陌浅打起来啦,南宫容澈为了和少主抢陌浅打起来啦,南宫容澈为了和少主抢陌浅打起来啦……”
知更鸟重复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