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零竟因为甄娘的话,竟,竟想到了她与云千曼是亲生的姐妹关系,若是那般想,沈溪到成了她的母亲了。
宫零不知道她为何那般想,但是回神之后,便不再那般觉得了,她与云千曼只是有一些血缘,所以她才会有些怜惜之情。她甚至是强制性的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想必是因为一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宫零才会这般的敏感,但这确是她心中的一个结,她也不曾告诉过南宫玥,不是觉得南宫玥不会帮她,而是开不了那个口,甚至还有一丝抗拒,她不愿让自己的身份又一次变得扑朔迷离,更不愿让自己成为一个特殊之人,她已经尝试过了,所以现在难免在抗拒。
甄娘看宫零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便不再多嘴,她知道宫零的自我调节能力向来都是极好的。
刚出门就见南宫玥匆忙从外走来,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满脸的担忧。
甄娘一眼便猜出了缘由,便轻声的退下。
而南宫玥一进门,就见宫零神色正常,晃着腿,一副自在自得的模样,口中还吃着糕点,他的心瞬间落了下来,想起自己的担忧,瞬间觉得是多余的。
而宫零看着南宫玥的突然出现,不解道:“往常这个时候,你都在召见大臣商议国事,今日怎么突然回来了?”问完,宫零才想起,一副打量模样看着南宫玥道:“你不会是知道云千曼来此,心中担忧,特地来看的吧?”
南宫玥的焦急被宫零一眼看穿,而南宫玥也对自己有了一份恼怒,他明知道宫零不是好欺负的主,也明知道云千曼是占不到便宜的,而他就像是个不成熟的男子,扔下了满屋子的大臣,便急匆匆的赶来了,还被宫零一眼看穿,不由的隐瞒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口渴,来你这里喝茶罢了。”
越是心急,说出的借口便是越蹩脚,而看透一切的宫零只是耸肩道:“知道了,您老人家口渴,所以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我这宫殿,只为喝一口茶,小女子这就奉上来。”
南宫玥被宫零的伶牙利嘴说的涨红了脸,但还是佯装镇定的看着宫零沏茶。
宫零沏茶的时候,神情总是专注了,她的眼中只有茶杯茶叶茶水,容不下任何的东西,她的目光灵动,清澈,像看最爱之人一般的神情,茶水在她眼中,不单单是因为喜爱,而是融入了她的许多情感。
有此便可轻易看出,宫零的事情的专注。一旦她决定要专注的东西,她便会专注一辈子,对喜爱的东西是这样,对喜爱的人也是这样的,就如南宫玥。
而南宫玥看着宫零一心一意的样子,想起他对她的感情,是何时起了念头?是她一步一步爬上那满是荆棘的权力道路,却咬牙坚持不懈时?还是她与他在玉石店为海棠玉争吵,刁蛮任性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初见她时?那时的她摔倒在地,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但是眼底是倔强是绝望,是不符合一个孩子的情感,那一刻那眼睛看似看到了他的心中一般,那时便已经种下了情种吗?
现在的南宫玥早已经说不清楚了,但他却清楚一旦,情种早已深种,只是他发现的太迟。
南宫玥突然开口:“云千曼我已经革去了她的位分,她现在只是云将军的千金,可毕竟是我做错在先,所以不能强行的驱赶她出宫,但我会尽快想办法的,日后,我也会多派人手守在你宫殿在外,不会再让她接近半分。”
宫零正专心沏茶,冷不丁的听到南宫玥的话,有些疑惑,但是可轻易听出南宫玥他在解释,解释为何云千曼会出现在宫中,解释他的清白。
宫零放下小茶壶,明亮的眼睛,没有一丝保留的看着南宫玥道:“云千曼在哪里并不重要,若是你有情,在天边都逃不出你的心,若是无情,在你身边,你也会无动于衷,所以你不需要解释。”
南宫玥看着宫零眼中的清澈,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来是我多嘴了,是我不相信娘子的深明大义了。”
一句娘子,让宫零涨红了脸,虽听在心中是甜蜜,但还是嘴硬道:“说什么娘子呢,净是占便宜。”
南宫玥身子站起,慢慢的靠近宫零的脸颊道:“早晚都是,你逃不掉的。”
宫零看着近在眼前的男子,绝世的容颜放大,带着魅人的诱惑,嘴一翘道:“相公。”
声音清脆,却带着丝丝诱惑之意,从宫零的嘴中说出,更让南宫玥觉得心动,既然心动了,那必然是要行动的,唇瓣覆上了宫零的柔软。
滚着滚着便上了床,将那好不容易快要沏好的茶,终究是放凉了。
之后的日子,宫零过的欣喜,早就将云千曼的威胁抛在了脑后。
宫零每天每时每刻几乎都盯着甄娘的肚子左看右看的,这日一如往常,围在甄娘的身边,用手指轻轻的碰着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满脸的紧张道:“你说,这肚子中真的有个小人儿?怎么会那般神奇?他是男是女?生下来后,会是有多大的样子?甄娘你难不难受,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补药,还是要多吃的。”
甄娘看着自言自语的宫零已经习惯了,自从半个月前,御医诊断出她有了身孕,石头倒只能算是第二欣喜之人,最欣喜,最激动的竟是宫零,整日围在她的身边,探讨着她肚子中还未成型的孩子。
这也怪不得宫零大惊小怪,实在是从未见过人怀孕生产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南宫玥想让她生个孩子,而她在探索,如何能尽快的生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