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了,不治了,死了更好。”
这日,宫零与司默宸正坐在院子中随意聊闲,就见巫神从房间中而出,满脸的恼怒,口中的咒怨更是一刻也没有停止。
宫零心一冷,一种不好的预感由内而生,忙上前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这是巫神给南宫玥的最后一次治疗,往常少说也是一个时辰的,可是如今刚进去一会儿,便怒气冲冲的出来了。
只见巫神猛的瞪了一眼宫零,还有她身边的司默宸,袖子一挥怒道:“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屋里的那个,我是不会再救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快快离开吧。”
宫零一听,忙急迫的抓住巫神的袖子道:“为什么啊,前两次都好好的啊,今日您怎么变卦了?还有,你不能不救啊,你要不救,他定是活不下去了。”听司默宸说,最后一次的救治尤为关键,只要顺利,南宫玥必然会醒过来的,若是巫神如今撒手不管,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巫神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平日随性的模样,如今布满阴云,眼瞳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像是要将人吞噬撕碎一般,冰冷的话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松开。”
宫零近些年来见过无数人,也经历过无数的血腥,可是在巫神的面前,却像是一个孩子,他眼中的威胁,竟让她瞬间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便松开了紧抓着的巫神的衣袖。
巫神看着宫零的手滑落,面无表情的蹭着司默宸的肩膀离开,只是眼中却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氛,而这表情是给司默宸的。
宫零在巫神离开的瞬间,情绪已经开始崩溃,因为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巫神的救治,南宫玥会怎么样。
司默宸用手将宫零搂入怀中,其实他的心中已有了一些眉目,虽然不确定,但是他不会看着宫零伤心欲绝的模样,轻声安慰道:“相信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宫零抬头看着司默宸,心也有了片刻的安静,任由司默宸将她拉着进了屋。
一进屋,就见本趴在床上的南宫玥此刻仰面躺在床上,苍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透明,更惹人怜惜,黝黑的长发散落在周围,像一朵朵在地狱盛开的黑色之花,缠绕挣扎着,美的犹如上好的画,而衣襟处则被敞开,雪白的胸膛,毫不羞涩的裸露在空气中,只能感受到微微起伏的呼吸声,但好似下一刻,便会消失一般。
眼前的人儿是多么的美丽,可是宫零却没有丝毫的迷恋,而是眼眶瞬间聚满了泪水,是怜惜眼前的人儿,匆忙上前,将男子的衣襟整理好。
可司默宸却上前阻止了宫零的动作,宫零一惊,但没有阻止,她知道司默宸如此做,必然有他的意图,就见司默宸重新将南宫玥的衣襟拉开,用手覆上他的胸膛,过来半响才缓缓道:“他的心脏竟长在右边。”
宫零一愣,道:“一般人的心脏是长在左边的,可世间万物,都是有所不同的,这应该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吧。”
司默宸面露难色道:“这本是没有奇怪的,可是若是再加上他的这张脸,反倒是真的太过于巧合了。”
宫零不解道:“默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司默宸压下心中的疑惑,道:“你现在看着南宫玥,我先去找师父,求他医治,不可耽误了时辰。”
宫零心中虽疑惑,但还是点头道:“你快去快回。”
司默宸出了房间,没有向别的屋子走去,反而向着院子外面走去,因为他知道,巫神一旦心中不安宁,便会去那个地方。
果然出了村庄,就见树林间的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老人,他的头发间已经有了白发,身子也已经直不起来了,可他明明才四十岁左右,却像极了六十多岁的老人。
司默宸一时间心思难说,只能走到巫神之后,一时半会子说不出话来。
倒是巫神先开口,声音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凌厉,反倒是带着些颤抖道:“他就是煞星。”一个他造下的恶果,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是命中注定吗?那他该作何选择,要何种结果?
司默宸浑身一颤,其实他已经想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否者巫神刚才不会有那般大的反应,结合之前的种种事情与巧合,倒是能轻而易举的想通,南宫玥就是传说中的煞星,一个生下来便是注定要惩罚巫女,伤害自己的煞星,一个可以让天下翻天覆地的煞星,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煞星。
只怪相交太多,倒是从未想过他们一直防范的煞星,竟是他们周边之人,倒真的是防不胜防。
可是司默宸一想到宫零那渴求的眼神,让人心中一颤,还是艰难开口道:“无论他的身份是谁,还请师父相救,毕竟就剩最后一步了。”
可巫神就像是被人踩着了痛楚一般,猛的站起身来,怒道:“无论他身份是谁,他都是煞星,男生女相,本就是不吉之相,他还天赋异禀,与常人不同,你可知他的存活,会给天下带来灾难的,你知不知道?”
司默宸在知道巫女的时候,便得知了煞星的存在,可是:“就向师傅所说,一切命运已经篡改,无人知道煞星的存在会造成什么后果,师傅不能仅凭他命中的煞气,而注定他的日后,从而放弃一个生命,师父是个医者啊。”
巫神看着与自己最对的司默宸,他自教导司默宸开始,便知道他的脾气倔强,性格执拗,想要坚持的事情,无人能阻挡,可是他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