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人死的时候就会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那个人,而南宫玥看着不远处骑着马出现的女孩,她是那般的清晰,是那般的美丽,连眉间的急迫都是那般的真切。他看见了他最为思念的女孩。
南宫玥的剑从手中滑落,喃喃自语道:“我这是要死了吗?不过,也好,还能见你最后一面,哪怕只是幻觉。”
他在最后闭眼的瞬间,却看见女孩猛的大叫道:“不要。”是那般的痛苦与绝望。
南宫玥想要去回应,想要去安抚女孩的心情,可他却再也坚持不住,猛的跌落在地上,而后背则是醒目的利剑,而利剑的把手却紧紧的抓在艾曳的手中。
就见艾曳猛的扬声大笑,“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毒药,世间无人能解,你终于死了,这世间再也没有可以阻挡我的人了。”他是那般的癫狂,因为他太过于恐惧南宫玥,生怕南宫玥抢走他的一切,却从未想过,他手下之人,也是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他因为权力,而癫狂。
宫零日夜颠簸的赶来相救,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见的竟是南宫玥在她的面前倒下,再无半分动静,像是真的与这世间告别了一般。
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宫零就如死神附身了一般,疯一般的厮杀着周围那些碍眼的人,拼了命的跑到南宫玥的身边,可是却在将要接近他的时候,猛的停下来脚步。
那个美如花的男子正躺在肮脏的地上,血迹斑斑的衣裳,还有那白的透明的脸颊,紧闭的眼眸,像是睡着了一般,周围的人拼了命的厮杀,却从未有人去接近他,生怕自己会遭到神的惩戒一般。
宫零不知是哭还是笑,唇角已最难看的弧度呈现,声音就如被人扼着喉咙一般,艰难出声道:“南宫玥,我来了,你睁眼看看我,好吗?”
宫零不敢向前,不是她不愿意去接近南宫玥,而是她害怕触摸道男子冰冷的身体,还有那没有跳动的心脏。她终于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最爱之人的离开是多么的让人撕心裂肺,就如她当初跳下悬崖一样,南宫玥的心也痛到不能自已吗?
宫零想去问那个问题,可是却没有人再来回答她。
一旁的司默宸看着宫零麻木的眼神,她的周身布上了寒冷与绝望,像是与这个世界已经格格不入了一般。他心中的担忧再一起升起,他爱的女孩太过极端,也太过执拗,若是她将自己藏起来的话,那便一辈子都会找不到自己,而他绝不允许那件事情发生。
就听司默宸猛的冲宫零喊道:“你醒一醒,南宫玥还有呼吸。”
这一句话不止让艾曳猛的惊讶,但是他离南宫玥已经很远了,并且已经没有了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不过他是醒不过来了,这也是艾曳比较欣慰的事情,而这一句话,更是让宫零猛的惊醒过来,眼瞳中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猛的上前将南宫玥搂在怀中,用手轻轻的去触碰他的鼻下,果然,有着微弱而又冰冷的呼吸,他还活着,还活着。
宫零在看到南宫玥轰然倒地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却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眼泪瞬间的流了下来,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她却手足无措,看着周围厮杀的人群,猛的哭喊着:“谁来救救他,谁来救救他。”谁来救一救她最爱的那个他。
女孩的呼喊声,是那般的声嘶力竭,震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司默宸,狼公,沈瑟还有追随他们的人的心上,都不由的因为女孩的痛楚而痛心,也正是因为如此,手下的刀剑越发的凌厉,将那些侍卫逼退到数十丈外。
狼公多想让宫零看一看他们的军队,正如女孩所期许的那般,军队已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可是女孩的目光却直直的看着南宫玥,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而在远处的耶律白也听见了女孩的嘶吼声,也是第一次有了悔恨之心,他只是想报复南宫玥,可是他却忘了没有南宫玥的宫零,只是一个行尸走肉,他的报复深深的伤害了宫零,那个他最爱的宫零。
看着所有人在厮杀,耶律白走到艾曳的面前,低声道:“离开吧,我知道那支军队的厉害,留下来,只是战败,活着,还可以东山再起。”
艾曳冷眼的看了一眼耶律白,继而想起前几日的夜中,耶律白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中,信誓旦旦的说着:“我会帮你登上皇位。”
如今那一句话,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艾曳的异想天开,可是当路罪也说道:“离开。”时。
艾曳不得不去直观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那个他引以为傲的御林军们,此刻被那些浑身脏乱不堪的士兵们,逼得节节颓败,再无挣扎之力。
艾曳才狠心道:“撤退。”
之后,艾曳带着耶律白与路罪,还有他的贴身精兵们,顺着密道离开。
而耶律白在离开的瞬间还在想,自己到底是为了补偿,还真的是在帮艾曳?
而那些御林军见自己的领头太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知道再战下去,必然是与国家的君王作对,便双双停下了斗争,可是御林军却无一不在想:他们的君王还活着不?
无族谷会医术的将士,猛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将手附在南宫玥的胳膊之上,可是只用片刻,便猛地将手抽回,略带难色道:“世间剧毒,无人能解,只是公子意志坚强,用最后一口气吊着命。”
而因为这一句话,让宫零猛的颤抖了起来,她无法接受南宫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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