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个人,五五一组的攻向南宫玥,但只是接近,便被南宫玥快如闪电的长剑所击中,没有任何还生的可能。
但再好的功夫与精力,也耐不住轮番的消耗,长剑的来回摆动耗费精力,身体的快速行动耗费着体力,况且南宫玥还要护着沈初黛的性命,待解决了几十个侍卫之后,便有些微喘,但揽着沈初黛的手,丝毫没有一丝松懈,反而越来越紧。
沈初黛看着南宫玥的长剑,鲜血越染越红,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担忧,看着南宫玥略微出汗的脸颊,心中升起一丝凄凉道:“若你今日死了,你会后悔你来救我吗?”
南宫玥哪怕面对着侍卫的连番进攻,可是依旧满眼笑意的看着沈初黛,看着沈初黛眼中的担忧,笑道:“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情。”
沈初黛猛的一颤,原来在生死关头,才能听到南宫玥最真情的话语,此刻心中没有了丝毫的恐惧与担忧,知道这些,她已心满意足。
艾曳看着南宫玥依旧潇洒的模样,心中由升怒气道:“路罪,去杀了那个男人。”因为艾曳对南宫玥不熟悉的恐惧,让他此刻早已有些癫狂,毫无太子的风姿。
路罪听到指令,便抽出长剑,向南宫玥所在地的方向飞去,因为艾曳眼中的恐惧,让路罪心一慌,有些奋不顾身,似有些癫狂,猛的向南宫玥刺去。
南宫玥看着眼前飞驰的长剑,猛的后退,用手中的长剑抵挡,因为剑气的撞击,两人都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沈初黛的牵绊,南宫玥落地之时,不由仓促了一步,略显狼狈。
沈初黛不由虚扶了一下南宫玥的身子,她知道艾曳的武功必然高强,若是南宫玥继续搂着她,必然会伸展不开手脚,反而没有了可以逃生的机会。
所以沈初黛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坚定看着南宫玥道:“放我下来吧,我可以保护自己。”
南宫玥略带怒气道:“不可玩笑,你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身上还有伤,你若离开我,他们必然会杀了你的。”
沈初黛看着南宫玥,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肯定:“我想与你并肩作战,成为配站在你身边的女人,而非躲在你的怀中,被你终生保护,况且艾曳不想杀我,我有余地。”无论南宫玥之前做过什么,在他舍命出现的那一刹那开始,沈初黛心中便再也没有了怨恨,已命相救的情谊,让沈初黛今生都无法忘记,她是爱他的,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沈初黛不愿做南宫玥怀中的瑰宝,她只愿做他身边的长剑,此刻虽是钝的,但磨砺之后,必定是世间独一的宝剑。
南宫玥似乎被沈初黛眼中的光芒所打动,微微一笑,将沈初黛从怀中放下,看着眼前的女孩,亲密摸着她的脑袋,温柔道:“小姑娘长高了。”初见时还是个小不点,叫嚣着要挖他的眼睛,可手臂却够不到他的眼睛,未曾注意的过程中,她的手臂已经可以环绕在他的脖颈之上,到了,该放她飞翔的时候了,后果,他愿意无偿的承担。
沈初黛仰头一笑,看着南宫玥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交给她道:“这是初生,是我的贴身匕首,现在是你的了。”
沈初黛接过南宫玥手中的匕首,通体黑色的剑鞘,打开,便是短而尖锐的匕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和主人一个模样,看来也是吸食过数人鲜血的。
路罪看着两人坦然相聊的样子,一种被人蔑视的感觉有感而生,拿起手中的长剑拼了命的向南宫玥刺去,剑锋凝聚着凌厉的内力,似要一招致命。
既然南宫玥把沈初黛放下,便知过多的担忧已无用,主动迎上路罪的攻击,刚才因为沈初黛,有些畏手畏脚,此刻没了她,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但还是留给沈初黛一句话:“敌人不死,那便是你自己偿命。”南宫玥还是在意沈初黛能不能下的去死手,毕竟第一次杀人,都会害怕。
可沈初黛却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手握匕首的同时,浑身散发出一丝凌厉的光芒,周身布满了冰冷,若不是他们知道沈初黛不会武功,定会被她周身的气质所震撼,所迷惑。
那些侍卫见沈初黛落了单,便一群人向沈初黛攻来,因为主子没有下命令说要杀了她,侍卫便想着活捉了沈初黛,好去领赏。
在战场上没有仁慈,如此浅显的道理,沈初黛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都明白,可那些被利益熏心的侍卫却不懂。
侍卫并没有用出全力,想着会轻松的将沈初黛抓获,可是,沈初黛虽不会武功,但是行动却迅速敏捷,一瞬间之后,便翻身将匕首靠在了一个侍卫的脖子之上。
所有人都在屏息注视,所有人都认为沈初黛没有勇气杀人,可却见沈初黛唇边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刀起刀落,那侍卫便轰然倒地。
浓热的鲜血喷在沈初黛的脸颊之上,为女孩的笑容又多添加了有几分血腥的色彩。
无一人不惊奇一个十六岁女孩的狠心与决断,南宫玥与路罪相互纠缠之时,用余光将沈初黛的样子全部收入眼中,嘴角扯出一丝与沈初黛极像的诡异笑容,轻道:“这样的女人,才配站在我的身边。”
花亗在不远处看着那个他彻彻底底陌生的女孩,在他的印象中女孩的心思是重了些,可还有单纯的一面,如今面对那些鲜活的生命,眼睛都不眨一下,用手中的匕首杀掉所有有可能阻碍她道路的人。
花亗不由苦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