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牢中已经呆了十多年的牢头,对待嘴硬的囚犯,向来是只用手,不用嘴,可当他打完后,第一次害怕,因为他打的时候,忘了他打的是皇贵妃,而他的身后坐着是一国的皇后,皇后还没发话,自己便动了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颤颤巍巍的看向皇后,生怕听到的是皇后的责怪。
那一巴掌,不止将沈初黛打愣了,皇后和沈晴穗也愣了,看着那牢头转身害怕的看向她们,皇后和沈晴穗才猛地回神,齐声大笑道:“打的好,打的好,沈初黛你不是自诩清高吗?被人打了脸的滋味如何啊?这种被人侮辱的滋味如何?”
沈初黛用舌头顶了顶涨红疼痛的脸颊,看着那动手的牢头,眼中是尽现的煞气,凶狠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劝你还是好生掂量些,你若敢再动手,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牢头被沈初黛的威慑,慌了神,可是皇后却扬起声调道:“不过是伶牙利嘴,本宫看你没有出去的机会了,自身难保,竟还如此张狂。”继而看着左右摇摆的牢头道:“本宫了解的沈初黛是锱铢必较之人,你已经动手,你觉得她会放过你吗?用刑,本宫要让她先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牢头见情况已定,有一国皇后撑腰,自然也胆大了几分,又是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娇嫩的脸颊之上。
沈初黛嘴角溢出鲜血,左右脸瞬间红肿起来,好不狼狈,可沈初黛依旧目光如炬道:“我看皇后也就会这两下子,你注定是被我踩在脚下的人。”她永远不会屈服,无乱是对谁,哪怕是死,她也要死的堂堂正正,让自己站在上方。
皇后看着沈初黛那般狼狈的摸样,本心情大好,可是看见那瘆人的目光与挑衅的话语,心中扬起愤恨:“此刻还嘴硬,看来不来点厉害的,你是不会服软了,用刑。”说完,用眼光扫了一眼牢头。
牢头自然心领神会,拿起一旁的长鞭,猛的往地上一挥,那地板上竟出现一个痕迹,若是打在那柔弱的肉身之上,岂不是命也少半条了。
沈初黛心中也开始打怵,但依旧淡定的看着皇后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不要忘了刑部的人迟早会来,若是看到我满身伤痕,必然会告知皇上,到时候你偷玉佩,动私刑的事情,你以为你还能瞒的住吗?我劝你还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为好。”
皇后冷笑道:“你觉得你能活到刑部的人来吗?”
“你。”沈初黛怒视道:“我若死了,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你。”
皇后大笑道:“皇贵妃?巫女?你不要忘了有一种死叫做自杀,本宫只需让你的尸体装扮成自杀过后的摸样,到时候皇上又会怪罪谁呢。”皇后接受着沈初黛的咒怨,接着道:“但是你若是将这纸上的东西一字不落的抄录下来,本宫便会让你不受任何折磨的死去。”说完,将怀中的纸递给了身后的沈晴穗。
沈晴穗拿过纸,昂首走到沈初黛的面前,将纸抬在沈初黛的面前道:“你若想安乐死,就乖乖将这纸上的东西抄下来,莫要在不知好歹了。”
沈初黛怒瞪了沈晴穗一眼道:“你不要忘了你流的是沈家的血,你真的以为我死了,将军府便不会受到牵连吗?你最敬爱的父亲,还能在朝中继续站稳脚跟吗?你可要想清楚了。”
沈晴穗被沈初黛的气势一逼,心中也不由多想,确实,将军府此刻全凭沈初黛一人在皇上面前提拔着,若是沈初黛死掉,而沈初黛的身份根本不是高高在上的巫女,皇上自然会迁怒与将军府,只怕风光不再,爹爹也会受到牵连,可,可是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的复仇,终于看到了沈初黛狼狈不堪的摸样,又怎能轻易放手。
沈晴穗终究是不甘心的,猛的将纸抬高了几分,放在沈初黛的眼前道:“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放手的,你抄还是不抄。”
沈初黛见沈晴穗已经堕落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也无话可说,便将目光看向那高举着的纸上。
沈初黛只看了三个字,便仰头大笑道:“认罪书?真亏你们写的出来,我无罪,又何来认罪。”
皇后猛的站起,手怒指着沈初黛道:“无罪?你与艾淚勾结,想要送他回宫,在御花园与陌生男子私会,入宫冒充巫女,夺得皇上的宠爱,见事情败露,想要杀了我儿,条条皆是死罪,你竟说你无罪?你究竟有没有廉耻。”
沈初黛看着皇后的暴怒,见此情景便了然于心,可笑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你威胁了那么多,其实你根本不敢杀我,因为你知道,就算是将我的死伪装成自杀,也不敢确保不会露馅,所以你想让我主动承认罪状,主动承认我不是巫女,那这样皇上必然不会饶了我,可是若是我不写,你便杀不了我。”女孩声声凌厉,字字清晰。
皇后的心思被猜中了,确实只要沈初黛一日不确定她不是巫女,在皇上的心中都希望她是,哪怕她犯了千错万错,只要她是巫女,一切都好说,况且没有一个人会相信那般高傲的沈初黛会自杀,所以只要沈初黛一死,皇上必然严查,皇后也害怕会意外露出马脚,到时候便真的得不偿失了。
所以便听从了沈晴穗的话,让沈初黛亲笔承认她的罪行与她的真实身份。皇上到时候必然会杀了她。
可沈初黛太过精明,几句话便猜出了皇后的意图,皇后恼羞成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劝你还是乖乖的抄下来,看在你乖巧的份上,还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