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行宫中。
“辛苦你了,若今日不是你的计谋,花亗也不会那么那般坚定的要与咱们联盟,真是个绝佳的好计谋啊。”一个懒散的声音从软榻上缓缓说出。
软榻旁站着一身穿着黑衣的男子,一副柔弱书生的脸颊,缓缓道:“花亗爱沈初黛,所以才会不忍下手,但是由爱生恨的例子太多,咱们只需制造出沈初黛想要花亗死的事情,花亗必然会心痛生恨,必然会摆正自己的位置下一次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艾曳冷笑道:“这次与生死堂合作,本太子就看谁还能救沈初黛,终于可以将她踩在脚底了,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路罪也知道艾曳受的屈辱,自己也恨不得生扒了沈初黛,连忙谄媚道:“那先提前恭贺太子,除掉拦路之人,必然可以一统天下。”
艾曳仰头大笑道:“那是自然,还有那艾淚,必然也要让他克死在他乡,他活着也是阻碍,毕竟他的母后是皇后,虽早已不受宠,但还是不可不防。”
路罪赞同道:“艾淚能在巫秦国朝中活的如此逍遥,必然有一定的计谋,所以一定要在他羽翼未丰满之时,除掉他,否则迟早成了祸害。”
艾曳点了点头,片刻道:“你今日对花亗下手也太狠了一些,这病可得几日才能好,莫要拉了咱计谋的后腿。”
路罪做事情极有分寸道:“若是我不看着狠一些,花亗必然以为沈初黛对他还是不忍下毒手的,所以我不想让他产生那种逃避的观念,所以才用了几分力,但也不会有大碍,毕竟我未伤及要害,况且生死堂能治世间百病,这点伤,不用几日便可好。”
艾曳点了点头道:“你心思缜密,我自然相信。”
路罪被男子一夸,竟露出暧昧的笑容,但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好似只是一场幻觉。
沈初黛被南宫玥送回到将军府,看着沈初黛睡着后才离开。
可半夜,沈初黛却猛的醒来过来,或许是心中有事,所以天天都如此,很少有过安稳觉,沈初黛觉得自己竟一日不如一日精神了,便想到,明日去找艾淚看一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可第二日醒来,浅岚就在门外等待着,在陪沈初黛梳妆的同时,道:“小姐,我查到十六年前大夫人的事情了。”
沈初黛一惊忙道:“快说说。”
浅岚道:“因为我觉得此事蹊跷的很,总觉得十六年前在将军府发生的事情与巫女的事情相关,便让离黎帮我去查了查十六年前将军府下人的踪影,总算找到一个当初因为生病,而去将军府外养病,意外逃脱死劫的下人,正住在城南的破庙之中。”
沈初黛本打算入宫,但此刻却忍着略有不适的身子,急迫的说道:“快快,快去看看。”
浅岚不敢怠慢,便忙准备好了马车,主仆一同向城南的破庙走去。
沈初黛与浅岚在破庙面前停下了车,忍着刺鼻的味道向庙中走去,庙堂破烂不堪,根本无人能住,可沈初黛还是看见了在破庙中,一人席地而睡,满身的破烂衣裳,四周的食物更是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脏兮兮的难以下口。
浅岚快步的走到睡着的人身边,用手晃了晃那人,只听那人哼哼唧唧道:“谁啊,竟敢打扰老娘歇息。”
浅岚忙道:“大娘,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一两银子,你回答一个问题,可以吗?”
躺着的老大娘一听有银子,连忙翻身而起,可见到来人的气势后,忙警惕的说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找我?”
沈初黛看到了老大娘眼中的害怕,但还是回答道:“将军府大小姐,只是想问你十六年前的事情罢了。”
只见老大娘忙后退了一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初黛示意浅岚,浅岚从怀中掏出一袋子的银子,扔在老大娘面前道:“若你回答,这些银子便是你的。”
可在老大娘的心中,想必命比银子更重要,忙摇着脑袋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只听沈初黛略带威胁的说道:“你觉得我今日来,是会败兴而归的吗?现在在你眼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便是闭口不言,只是明年的今日怕是你的忌日,第二,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便当做今日没见过你,你拿了银子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这是个不需要选择的选择,老大娘不由跌坐在地板上,喃喃道:“十六年,我躲了十六年,竟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啊。”
沈初黛可以看出老大娘年轻时只怕也是一小家碧玉,只是被生活摧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淡淡道:“说吧,十六年前的事情。”
老大娘苦笑一声道:“十六年前,我只是大夫人身边一个打杂的小丫鬟,我到将军府的时候,大夫人便不受宠,因为那时候将军专心于朝政,十天半个月都不去大夫人屋里,直到有一天,将军带回了二夫人,二夫人年轻的时候,真的是水灵灵的,比大夫人貌美了许多,将军很是宠爱,维持了几年,一直到十六年前的那一年。
那一年,二夫人刚怀孕,将军很是呵护,但是新皇登基,将军便去帮新皇去攻打巫亦国,等将军战胜而归,便一切都变了,将军很是宠爱大夫人,将她安稳的养在卧房之中,只需等着孩子的降生,也只需贴身的丫鬟伺候,我根本进不去,但我还是意外听见过,那些贴身丫鬟絮叨说,里面的大夫人不一。。啊。”
沈初黛正静心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