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微澜,七年的时间却也不够。”
“没有七年,才用不着七年,七个月,不,七天,不,一天,一天就够了!”她从未如此失控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吼,拼命地,发泄什么。然后,狠狠挂掉电话。
捂住脸,放声大哭。
从未想过,我失去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完时。
从未想过,我会连带着阿澜和阿澜的完时一并失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c大的,整个人看似平平静静,与所有的人擦肩而过,听不见旁边的声音。
那些关于校园的欢声笑语,早已不属于她。
唐琛的车就停在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岔口里,静静注视着那个走出来的女人,比起在美国分别时的她,此时的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一具躯壳。
他的眼里凝起一分沉重,三分不明道来的压抑。而这些,慢慢从呼吸淡出。他想,他要冷静。
****
墙壁上的画,并不是一些名家名画,甚至,看不出来头的,可谓是一副拙劣之作。
可偏偏却被一副漂亮精致无比的框架保护在里头,不被外界的一切杂质所沾染。
可以看出这幅画对于这个主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而此时站在画前,静静地端凝着这幅画的人,却是梁安邦。
他的目光里,褪去平素里的沉稳,多了一丝半缕的柔情,仿佛通过这幅画里,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最心爱的那个她在涂鸦的时候,是多么眉飞色舞,直击他心灵的一个画面。
伸手,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透明的玻璃上。
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它。
终于,有人敲了门。
没有多余的表情起伏,出声,“请进。”
进来的是白微澜。
她在外面被梁家一通电话叫回来,不为别的,只因这个父亲说有事找她。
好,那她就回来,听听他又有什么事要找自己。
然而,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壁画除去些微灰尘的那个动作,却让她微微刺了眼。
那是……
他所要保护的一切,都是受不得一丝一毫杂质污染的。
而她白微澜么……
不一直以来都是他所避之不及的三个字吗?
“微澜啊,爸爸还没跟你提起过完时的妈妈吧?”这男人的声音,此时此刻,温柔极了,尤其是望着壁画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似水。
可是,这样岂非不是更残忍?
她微微笑笑:“爸爸不觉得,在您和前妻生下的女儿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很是不妥吗?”
梁安邦轻轻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将她的话充耳不闻,缓缓淡淡地开口道:“完时和他的妈妈长得很像,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头发很柔软很齐,说起话来,一双眼睛好像会发光一样,尤其是性格方面,他们母子俩,太像了。”
白微澜也凝起了眉,转身就走。
“你不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可以吗?不只是因为你和完时是兄妹的关系,微澜。”他说着,转头,望住她。
白微澜确实顿住了脚步,微微攥紧了手指,死死遏制着胸腔正翻涌着的一股不平稳的气息。
---
||阿澜体#开什么玩笑,大彦才不是后妈。[右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