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恬悦咬唇,心里难过。既然他都这般坚决了,这一次肯定无法说服了。也是一场不欢而散的谈话,但是她是不会放弃的,暂时先稳定他的情绪,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煌,答应我…以后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好不好?”云恬悦轻声问,精致的双手,指尖温柔地抚过他的肩膀。
宗政煌微微叹息了一声,伸手将的站在身后的云恬悦一把拽住了手,轻轻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稍微用力就将她揽入怀中,“我以后尽量,但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宗政煌的语气,还是无奈,沉沉的无奈让云恬悦心中生出厌恶,生出烦躁。
眸子轻轻地垂下,掩盖住了眼神中的情绪,“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会和孩子们解释。楚钰长大了,也懂事了。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楚娆…你也知道上次发烧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所以,如果有时间就多陪陪楚娆吧。”
置气一般的话,语气尽管有所掩饰,但还是逃不出宗政煌敏锐的嗅觉。
“小悦悦…你在怨我?”他忽然沉沉开口,眉毛紧皱在一起,脸色阴冷沉重。
云恬悦咬唇,没有否定。她是在怨他,可说出来,又是自己的错。妻子,难道不应该是在家里相夫教子,丈夫在外奔波辛苦劳累,竟然还要怨!
“你说话…”宗政煌继续是冷语,眸光沉到了极点。
“该说的我都说,你还让我说什么?”甚至,云恬悦都不愿意看着他的面容。
如果说之前都是不断地添柴,那么此时一句话就是一根火柴,瞬间燃起了他的怒火。
“云恬悦!是不是我**坏了你,所以让你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了?”他眸光阴冷冰寒,手大力抓~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胳膊,没有丝毫怜惜。
云恬悦一阵吃痛,可咬牙忍耐没出声。
“我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是不是现在连我都看不顺眼了?”云恬悦继续在激怒他,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时间越长,会的不是包容,是越发凌厉地暴露处彼此的尖锐一面。
每一个人都是一把匕首,即使相爱想杀。锋利,一直保存,不曾遗漏。
宗政煌周身的冷冽,寒冷阵阵散发。云恬悦看着陌生的他,忽然明白了楚妍口中所说,他变了,他是真的变了。这样嗜杀,这样冷漠无情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是孩子们的父亲…
宗政煌看着云恬悦眸底一片碎裂,那满满当当的失望,让他忽然住了手,缓缓地抬起手来。松开了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
“对…”不起还未出口,云恬悦已经转身夺门而出。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云恬悦出去以后,宗政煌十分烦躁,伸出精致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烦躁地拉扯了几下,露出了脖颈处泛红的肌肤。
三两步走到酒架前,打开红星小二,倒了两杯闷头就吞下。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他对酒精过敏,家宅的酒水几乎就是摆设,可是他偶尔还是会允许自己放纵一下。
喝完之后,只觉得食道灼烧。趁着过敏反应开始之前,打开白色的塑料药品,颜色的抗过敏药物闷口就扔到嘴巴里。一口纯净水下去,吞咽了了肚子里去。
他靠在沙发上,酒精和药物不断地反应,对抗。将他的胃搅得翻江倒海,好几次冲到卫生间去呕吐。最后又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心神都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他到底是哪里不对了?竟然发火,两人自从关系和好,就极少吵架了,这样的争吵还是第一次。他失去了理智,她还不断地添油加醋…
不知道是谁对谁错,但他就是心里堵得慌,难受无处宣泄,只能折腾自己的身体。
躺在沙发上,脸上苍白如纸,大的汗珠滚下。
云恬悦走后,就没有人到书房去。他一人默默地将一切都承担下来。
第二天一早,宗政煌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上了干洗熨烫好的衬衫西装,系上领带。依旧精神抖擞,西装革履,英俊潇洒。
他直直下楼朝门口走去离开,却被二楼一个甜美软糯的声音叫住了。
“爸爸,你这么早就走了吗?不和我们一起吃早饭了吗?”
抬头一眼,竟然是楚娆穿着y的粉色睡衣,怀中抱着芭比娃娃。眨巴一双水汪汪,惺忪朦胧的眸子。
她蹲在二楼栏杆处,抓~住栏杆,看着一楼的爸爸。“和我们一起吃早餐再去吧。”
楚娆又说了一声。语气中满满都是期待。
“不了,爸爸公司里还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忙,晚上陪楚娆吃饭好不好?”宗政煌抬眼,脸上笑意温柔地说:“楚娆要听妈妈的话,早饭多吃点哟。”
“恩!爸爸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爱你!”楚娆伸出都肉嘟嘟的掌心,亲了一口自己的手,然后对准了宗政煌。
宗政煌心底一暖,也照样子亲了一下,飞吻到楚娆。
在楚娆灼热注视的目光下,宗政煌离开了。
楚娆继续蹲在栏杆处,那双眼睛乌黑透亮,可若是仔细看。里面去是一潭深水,空洞,安静…
过了一会儿,抱着芭比娃娃回到了自己房间。躺在**~上呼呼睡了。
——
“喂,是楚妍吗?我是大伯母…今天有时间吗?过来家宅吃个饭吧,我还请了你两个舅舅,阿准舅舅和阿玦舅舅。”
楚妍微微顿了一下,阿玦舅舅可疼自己了。但即使那么疼爱自己,去了新西兰以后就极少联系了。而阿准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