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太过无所谓,那种冷漠,淡然。 ..无所谓到了极点,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
“你可真狠!”宗政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死了,你可知道晔他这几年是怎么样过日子的?他差一点就死了,差一点就跟着你死了!”
宗政煌忽然拍案而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眸子里是深深的红血丝,他在替自己的弟弟不值得,也为云恬悦不值得。
“还有恬悦,知道你死了。她那段时间不吃不喝,****夜夜哭泣,好长时间她才从悲伤走走出来。她到现在都自责,早的时候没有关心你,那么迟知道你生病了……云沫,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宗政煌逼近到云沫的面前,眼神冰冷刺骨,直直地,定定地看着她深色乌黑的瞳仁问道。
云沫眼睛微微眨巴了一下,她身子已经靠在椅子上退无可退。微微闭上眼睛,将眸中的情绪悉数收敛,就好似从未出现在她的脸上过。
“你只说,我对不起谁,对不起谁!可是我若是按照你说的,现在还活在宗政晔,活在孩子的身边,那么我便是对不起我自己?你们都在为什么而活?为家族而活,为孩子,或者是为爱的人。但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云沫眸子里水雾缓缓升腾起来。“而且,三年前,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并非那么简单,几乎她便活不下来了。
在杨旭的帮助下,偷天换日后她去了国外治病。毕竟是癌症,看好并不简单,那时候化疗让她头发落光,让她每天都吐,让她很多次都不想活了。可还是忍了下来,还是继续活了。
她那时候一心所想的便是,若是这一次真的活下来。就要为自己而活…
“不简单?我看再简单不过了,我只知道一个自私的女人抛夫弃子,满口大话说是要为自己而活?”宗政煌的唇角是满满的讥讽笑意。
“你不是我,有什么资格这般说?”云沫唇角讽刺意味浓重,甚至都不屑多看一眼宗政煌。
“我是没资格,但是宗政晔总有资格吧?云恬悦呢,她也有资格吧。”宗政煌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修长精致的手指,扣住了西装的扣子。眸光淡淡然地瞥了一眼云沫,转身便要走。
“你站住!”云沫忽然喊道。“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你为什么要打破?”
“是你,一切多事你开始的。如果你真的死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宗政煌声音清清淡淡,其实他多么希望云沫三年前就死了,或者就远走高飞,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可她出现了,带着许许多多的伤害。
“你是让我去死吗?宗政煌!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不要告诉晔,不要告诉他。”告诉他,将让她生不如死。
这一辈子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他了,却伤害他最深。如果宗政晔知道了自己没死,而是故意逃走,对他现在的生活也是一种伤害,对刚结婚没多长时间的唐雀也是一种不公平。
“唐雀和晔之间的关系不是在渐渐地好起来吗?既然好起来了,就不要去打搅了,好不好?”云沫拧眉,心里阵阵发酸,语气也软了下来。
宗政煌忽然转身,望着唐雀。“不说也可以,你走。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东泽市。”
“我…”云沫忽然喉咙里微微地堵塞。
她靠近陆衍,也不过是想有机会可以靠近两个孩子,最放不下的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从美国最割舍不下的也就是楚妍和楚澈了。
“让我再见一次孩子们,我就走。走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云沫说出了自己最后的条件。
“唉…楚妍对你还有印象,上次在家宅差点人认出来了,这一次还是小心一点。你远远看一眼就走吧。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云恬悦和晔了。而你,却是一颗毒瘤,我恨不得除了你!”宗政煌眸子里一阵阴冷残忍划过,可最终还是眸光微弱眨巴,隐匿了去。
——
宗政煌驱车回去的路上,情绪十分不稳定。一直到家门口,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几乎要稳定情绪了,才打算进去。
忽然觉得一只手放在自己肩膀上,一转身便迎面招呼来了一只拳头。幸好宗政煌眼疾手快,身子移动个方向,拳头便狠狠地砸在了车上。
车身牢固,一拳头自然撼动不了多少。可车子的报警器剧烈地响起。
宗政煌抬眼就看到宗政晔站在自己面前,他眸子红红,十分恼怒。见自己没有砸在宗政煌的身上,便朝前一步抓住了他的领子,将宗政煌抵靠在了车上,“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宗政煌不动声色,他暂时还不知道宗政晔指的是什么,也不多说话。
“你竟然让楚澈自己跳到泳池里去!如果不是今天他无意之中说起来,我还以为当初是没有看护好,是你!你是什么居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楚澈,他才三岁多,要是出了意外,我死都不会原谅你!”宗政晔气恼极了,几乎失去了理智。
宗政煌眼神深邃,安安静静瞪着宗政晔拳头招呼,再没有躲闪。可宗政晔不打了,眼神淡然,没有说话,默认,却不说明理由。
既然要翻篇过云沫,那么有些事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宗政晔只觉自己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浑身难受。心里烦躁,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抽出火。开始抽烟,他的双手夹着烟,烟头在他的嘴上明明灭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然的烟草味。
“楚澈的事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