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煜的手一接近凤柒的脑袋，她身子一震，眼中的血色却更加凝重。
“茵沉。”
这两个字从她口中溢出，令钟离煜的动作一顿！
她喊他什么？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手却没有从她脑袋上移开。
这个时候不能分神！
心里念着这些，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抬手封住自己的听觉，随即闭上眼睛，他再次抬手朝着她脑袋上打下去。
凤柒混沌中，仿佛整个人都要撕裂开一般，可她却觉得这种感觉一点都不陌生。
她缓缓闭上眼睛，意识也开始模糊。
——
原本脑中漆黑一片的场景也渐渐开始分明起来，仿佛整个天空都变得清澈无比，她整个人置身在天地之间，四周静得令她抓狂。
就在这时，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青檀。”
听到这个声音，她蓦地回头，瞧见来人，不禁笑着开口：“大祭司。”
来人一袭白衣，一派清润的模样，宛如谪仙一般。
青檀缓步朝他过去，站到他身边，指着面前这篇荒芜之地，道：“这里灵气充沛，若是能够大家修行之地设立在这里，那必定会事半功倍的。”
她这般说，身子陡然间腾起，随即飞到了一米开外，身子转了几个圈。
她昂着头，感受来自天地间的灵气，微微闭眼，面上带着一丝享受。
可是忽然她睁开眼睛，额间闪过一道血痕，接着眼中戾气毕现。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茵沉快步过去，抬手朝着她天灵盖按下去，青檀这才能够控制自己。
等到额间的血痕散去，她面色已经苍白如纸，有些担忧的看着茵沉：“大祭司……”
“你还是没能够忘记在人界的种种，若是你心底一直记着仇恨，就算是再修行也是枉然，你告诉我，为什么还不能放开？”
他声音中满是严肃，青檀面露纠结，她抿着唇不说话。
见此，茵沉叹气：“青檀，这世间皆有缘由，你若是一直有要报仇这个念头，就算是我就也帮不了你。”
说着，他身形一闪，朝着远处飞去，就留她一个人待在原地。
青檀脸色颓然的蹲到地上，周围依旧是灵气毕现，可是她置身在这个地方，浑身就如同被火烧一般。
她之所以能够装作一脸享受的站在其中，便是为了看茵沉的笑脸，可是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他识破了。
她摊开手掌心，一道黑印已经蔓延到了她的手掌心。
“既是怎么也忘不掉，那我便除掉你如何？”
心里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青檀面上闪过一丝阴狠，然而随即她又反应过来，不由的甩甩头，暗暗斥了自己一句，接着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
凤柒脑中闪现出这些画面，直到青檀的身影消失，她整个人才一怔，像是反应过来。
闭着的眼睛再一次睁开，这个时候，她却感觉不到那般难受了。
身后的钟离煜，手还按在他的脑袋上，感受着他手掌带来的温度。
凤柒眸子动动，心里却逐渐清明了起来，看来，刚刚看到的那一切是之前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