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将衣服穿出来以后,刘玉泉就被惊艳到了。
他上下打量着禾早好一会儿,才连带笑意:“果然适合你,一下子漂亮了好多!”
禾早就没好气瞥他一眼,这是讥讽我以前不漂亮还是怎么着。
其实禾早之前的衣服都大多带着稚气,加上禾早白嫩的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穿着那些衣服,像是个没长大的很乖巧的小姑娘。
但是这件衣服,不管是从里还是外面的披风,都在要不设置了弧度,就是禾早这种嫩嫩的小姑娘穿上去,也修长了不少,还显示了腰身,所以刘玉泉说变得更漂亮了。
禾早想了想,同刘玉泉商量:“咱们回去后就说咱们转了转,结果地方滑,我跌倒了,衣服脏了,就去成衣铺挑了一件!”
刘玉泉便点头:“都听你的!”
他的目光还黏在禾早的衣服上不松开。
禾早暗暗皱眉。
想了想,到了刘玉泉跟前,脚下一使劲,就狠狠踩了他一脚。
刘玉泉疼得睁大眼睛,又是委屈又是可怜地看着禾早:“你干嘛踩我?”
禾早低哼一声:“谁让你不老实,特意为我做的衣服,却骗我说是丫头的!”
脚上被踩,刘玉泉也不忙着生气了,只是赔笑:“不是特意做的,是看见了这样好的布料,觉得适合你!”
他有点解释不下去,看了看禾早的脸色,幸好,没有生气的迹象。
禾早没有再说什么。回去后,将想好的理由说了一遍,果然,没有人怀疑。
只有四宝狐疑地将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
禾早朝他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也没有追究下去。
等到送走刘玉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禾早才将真实的经过告诉了他。
四宝便皱眉。
一来京城就惹到了皇室,似乎不是好兆头。
不过他相信禾早,不会是不知道事情轻重之人,一定是那个小王爷在京城肆意惯了,不是禾早的错。
他想了想,便道:“那不如咱们提了谢礼亲自去虞府一趟,表示下咱们的诚意!至于人家收不收,咱们的心意到了,也就没有大碍了!”
那虞家公子听着像是个心善的,希望以后能够护着他们禾家一些。
这些也是禾早所想的,不过她除了这个目的,还有另外的目的。
当即她就点头,表示要出去准备东西。
但是四宝却叫住了她,也上下打量着她的衣服,微微笑着,语气却有些玩味:“这衣服真的是在成衣店买的?”
连他也来笑话!
禾早就嗔怪了一句:“四哥!”
四宝正色道:“我看全哥儿对你很有好感,但是,早儿,得注意分寸!”
如今到底年纪到了,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没有顾忌地混在一起。
看来,禾老三的神情,四宝也看在了眼中。
如果没有阿澈,刘玉泉当然是个好姻缘,与禾早自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了,自己会读书又会号脉,以后总能养得起妻儿,只除了人长得太过了点,也没什么明显的缺点。
只是,有了那次阿澈在禾早卧室里住了几天的事情,四宝就不能不多想一点了。
虽然,他也知道那希望很渺茫……
禾早顿了顿,就郑重点头:“四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或许,也到了该将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了。
收下这件衣服,是不忍心拂对方的一片好意。
但是,她事后怎么做,却非常关键。
回去后,她左思右想,让清欢送了谢礼过去。
刘玉泉一听禾早还有谢礼,很是高兴,亲手接了礼盒,与清欢客套两句,就询问了几句“你家姑娘在家里忙什么”等话,才放清欢回去。
他才打开礼盒。
礼盒里面竟然放着两方古墨。人称定心墨的。
这墨放的时间越久,颜色越黑,而且还有种特别香的味道,是不可多得好墨。
禾家根基浅,即使有钱,家里也不会有太多这样的东西,这两块好墨,应该是禾家为数不多的能表示自家内涵的东西。
价值,异常珍贵!
刘玉泉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禾早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变相的拒绝吗?
定心墨,定心,定心,是在警告他吗?
而且,他送出去一件精心做好的衣服,对方还了比衣服更加珍贵的礼物,也是不想欠他情分吧!
只是,这情分,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吗?
刘玉泉一时咬牙,一时又是切齿,暗暗责怪禾早心狠。
可真要埋怨禾早,他又万万做不到,就是将两块定心墨给扔出去,他也舍不得。
他一个人坐在屋里,左思右想了半天,最终下定了决心。喊了人进来。
禾早看着面前那两块定心墨,不由苦笑。
刘玉泉让送来的下人说了一句话:“这墨的价值太珍贵,我无功不受禄,不敢接受……”
禾早咬了下唇,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刘玉泉这是不接受她的暗示了!
她眯了眼睛,又想了下,便带着清欢出去,将京城最大的绸缎庄挑了挑,挑出来最贵的三匹布。二十两银子一匹,总共是六十两银子。
这布匹,初看下没觉得有什么稀罕处,但是等将布匹展开,放在阳光下,就能看见上面印着的同色花,闪着淡淡的光芒。想必如果制成衣服,就是不绣花,穿在身上,也要好看的紧。
这种技艺,禾早从前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