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很有耐心地教导花靳,对她来说,花靳跟锦儿就是她的左右手,受之于鱼不如授之以渔,与其一直把她们好好地护着,还不如教导她们如何应对这些斗争,让她们有能力独自应对,这样不管对她还是对她们,都有好处。

“小姐,你真的不再爱王爷了吗?”曾经的秦思雨为了昭王可以改变自己,为了他不惜出卖不少周国的机密,可这次秦思雨的决绝太坚定了,小姐这次回来,不仅整个人都变了,难道连昭王的感情都变了么?

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放凉了的药,眼睛眨也不眨,呼的一声就把药喝光,快刀斩乱麻是她的一惯作风,凡是她认定的事就不会有转弯的余地,况且昭王,他配吗?

“爱?就算有,那也是曾经的事,正如你所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与他再也回不了过去,何况,他也不会稀罕。”秦思雨讽刺地说道,现在的昭王怀里抱着美人,怎么可能想起家中苦等的原配妻子。

负心的男人,去到哪里都一样,变心了,以前所有的恩爱都会如粉笔一样,抹得一干二净。更何况昭王对原主只有利用,没有一丝的感情。

花靳的药果然厉害,刚喝完,秦思雨的脸就开始泛红,刚才还精神饱满,如今却如昨日黄花,憔悴不易``。头微微向后,轻轻靠在椅背,脑袋晕晕的,真的很不舒服。

花靳反应得很快,快速把秦思雨扶到床榻上,这药的药性还没完全发挥,再过一天,小姐会更加难受。

这药虽然不是很猛,可是一发作就会让人很难受,所以她才不想让小姐喝。

躺到床上,秦思雨觉得好受很多,不过眼皮子很重,她强撑着,虚弱地说道:“到外面请大夫,记住我现在病得很重很重。”

花靳点点头,她明白秦思雨的意思。

看着花靳离开,秦思雨满意地合上眼皮,看来成功都要付出代价,为了让凌氏和欧阳氏相信她真的病重,只能让花靳偷偷摸摸地到外面请大夫,不然请了王府内的大夫,她们还会以为她装病。

程麽麽吃力地抬着木桶,再加上炎热的太阳,她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快散了。都怪秦思雨那个狐假虎威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被派来做这些苦力,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秦思雨好看的。

程麽麽原本是欧阳氏派去找野男人来污蔑秦思雨的几个人之一,后来被秦思雨识破,欧阳氏在秦思雨手中吃了闷亏,于是把气发到他们身上,让他们吃了不少苦。

真的是天如人愿,程麽麽刚刚就那么一想,就看到那边鬼鬼祟祟偷偷地从后门跑出去的人不就是秦思雨的贴身丫鬟花靳?

花靳小心翼翼地回头巡视一番,程麽麽见状立马蹲下,把身子淹没在树丛里,果然花靳没有发现她,等花靳再次关上后门时,程麽麽已经从树丛里跑出来,她充满老态的脸上浮现出喜悦,花靳那么紧张肯定出什么大事,这次她终于有机会在侧太妃立功,又可以给自己报仇雪恨。

二话不说,她紧紧地跟随着花靳,一切发展得非常顺利,全程花靳都没有发现她。

妙医堂是一家很简陋的医馆,专门帮贫民医治,里面的大夫医术不太好,喜欢冒险,把人命当成是试炼,经常闹出人命,不过找他看病的都是一些没地位的贱民,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到这里寻医。

躲在小巷里的程麽麽,见花靳抱着几个小药包,鬼鬼祟祟地隐入对面的巷子里。她才探出头来,浑浊的眼睛里露出算计的光芒。

程麽麽大大方方地走进医馆,闲得不停在嗑瓜子的老大夫瞟了她一眼,见来人衣料刺绣精致,想必是贵人家的麽麽,可贵人又怎么会派人到他这个鬼地方呢?虽然心知内里有乾坤,他连忙收起桌上的瓜子,用老旧的衣袖用力地擦了几下,谄笑道:“不知这位麽麽来,所为何事?”

程麽麽是王府的麽麽,她在欧阳侧太妃跟前还算说得了几句话,不然欧阳氏也不会派她去做那么重要的事。程麽麽一向受惯别人的讨好,如果不是秦思雨,她现在还在过她的好日子呢,哪需要做粗重活。想起秦思雨,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没关系,她的苦日子已经倒头,对秦思雨来说,那才是刚开始。

程麽麽坐也不坐,像只骄傲的公鸡,昂首挺胸,往还贴着几个瓜子壳的桌上那么一搁,一枚沉甸甸的银子便出现在眼前,老大夫狠狠地擦着眼睛,有多久没见过那么大的银子了?眼馋着桌上的银子,他抬眼看着程麽麽,不知所措地说道:“麽麽这是?”

他虽然贪钱,可也知道有些人的钱是不能贪的,不然就算有钱也没命享受。

见老大夫不敢拿桌上的银子,程麽麽干笑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件事,这甸银子就是你的了。”

程麽麽的话一落下,老大夫大手一挥,银子唰一声便收紧他的怀里。藏好银子,老大夫讨好地拉出凳子,笑道:“行行行,老夫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位麽麽先坐下,咱们慢慢说。”

老大夫意在太好程麽麽,毕竟能搭上贵人里头的麽麽,对他来说代表的是无数的银子。

程麽麽瞥了眼,依然一动不动,那么脏的地方,都不知有多少穷鬼坐过,她才不会降低身份。

老大夫也是会看眼色的人,他连忙走到药柜下,掏出一张崭新的凳子,用干净的棉布擦几下才拿出来,“麽麽,这凳子是新买的,没有人坐过呢,请坐。”

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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