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心情很不好,烦躁的在屋里坐着,派出去天临书院打探消息的人还没回来,可她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方嬷嬷进了屋,秦氏忙问:“结果如何了?”

方嬷嬷皱皱眉,秦氏心一沉:“怎么,不好吗?”

方嬷嬷道:“少爷成绩很不错,除了太子殿下和两位皇子,少爷排在世家子弟中的头一位,算是最好了,只是小姐……”

秦氏拧眉:“凝儿如何了?”

方嬷嬷垂首:“三小姐没能进前十位,韩家的丫头得了头名,而且……二小姐也得了第六名……”

“什么!”秦氏瞪大了眼,怎么可能,白紫鸢明明连课都没上几节,就算是进入最后的评试都难,怎么可能进了前十还得了第六名!

方嬷嬷叹口气道:“也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走了大运,居然被皇后娘娘看上眼了,非但在女红的时候赏了袋金瓜子,最后的才艺表演更惹得帝后大悦,又看了赏,若非那丫头文试的成绩略低,只怕同韩家那丫头的排名都不相上下。”

秦氏面色阴沉,果然,她担心的还是发生了,皇后那人她如何不知道,若非有人跟她提起以她眼高于顶的性子,如何会对一个小丫头感兴趣。

方嬷嬷看自家主子面色难看,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声道:“若真如咱们猜想的那样,那个计划是不是就该提早准备着了?”

秦氏冷哼,面露阴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跟太子沾上关系,你去准备,这件事尽早办好。”

方嬷嬷垂首,应是。

白紫鸢当然不知道自己正被某人算计着,回到屋里便洗漱睡下,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一夜噩梦连连,那皇后娘娘笑盈盈的脸同太子阴测测的脸交替出现,心脏很难受的揪在一起,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早上醒来依旧觉得心悸不已,皱着眉想了又想,总觉得昨日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子对她的态度都不是什么好现象,她好像不经意的真的惹了不该惹的目光,若真如她猜想的一般,那事情可真就麻烦了!

一想到自己日后的生活同太子有了干系,她就觉得全身的汗毛倒竖,忍不住发抖。

不不不……这件事一定不能发生!她该怎么办?想了又想,只觉除了在太子对她表现出意思之前找个人定亲这办法之外,别的法子都是行不通的。然后就十分悲哀的不得不承认,自己如今只是个十四岁不到的小身板,就得考虑给自己找个相公这事。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几个人,没见过面的她自然不做考虑,可见过面的这几个之中却也没有哪个真的合适。猛然醒悟过来,这事她说了不算,做主的是那个恨她入骨的秦氏,瞬间心凉了半截。这会才发现,原来真正的悲剧并不是现在,而是有千百种悲剧可能的以后,而且她一直以为这事还离她很远,现在才想起来,这里同以前可不一样,她可以大龄到30还不找相公,可如今,一满十四岁这事就得敲敲定。

一念到此,顿时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

绿荷在床帐外轻轻叫她,白紫鸢摸摸头,唔,头疼啊!可还是应一声,让她进来侍奉洗漱穿衣,这几日虽不用去书院了,可却还得日日给秦氏请安。

绿荷见她精神不好,皱眉道:“小姐昨夜睡得不好吗?”

白紫鸢揉揉眉心,道:“许是太累了,睡得不安稳。”

绿荷道:“那小姐要不要再睡一会,奴婢去跟大夫人说一声。”

白紫鸢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起吧。”心道,昨日白紫凝的成绩不如我,秦氏定然憋了一肚子火,要是我今天不去,她定会变着法的寻事,倒不如安安稳稳的过去请安,让她拿不着错处,没法子使坏。

白青峰进屋的时候秦氏刚洗漱完,看见他进屋,登时有些惊讶。自那日争吵之后,这是白青峰头一回进她的屋子,秦氏忍不住想,他这番举动,是否在暗示自己言归于好?心里顿时有些激动,面上却还保持冷淡的样子,向着白青峰福一礼:“妾身见过相公。”

白青峰伸手扶住秦氏:“夫人不必多礼。”心里叹息,好像我现在连耍耍脾气的资格也没有了,同她生气有什么用吗,她虽错了,可我又何曾对过,一切因为而起,我害死我最心爱之人,又伤害了她,她心里即便有怨恨,我又有什么资格怪她,罢了罢了,我在已失去了恣意妄为的资格,又何必还不认命,做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调整一下面部表情,白青峰露出个淡淡的笑。

秦氏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扶着白青峰的手站起来,一双眼看向他,你……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吗?毕竟我们夫妻多年,毕竟你我共同孕育了两个孩子,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对吗?

白青峰见她眼眶微红,心里也微微一软,轻声道:“夫人受委屈了。”

秦氏一听这话,那委屈更是忍不住了,两行泪顿时流下来,又不肯让一屋子的下人看见,侧身抹去,栖栖遑遑道:“谢老爷理解妾身……”

白青峰还待说什么,下人来报,小姐少爷来请安了,白青峰便携了秦氏在外厅软榻坐下,让下人引白天宁三人进屋。

秦氏和白青峰两人言归于好,秦氏心情舒畅,看着屋里陈设精美华贵,一屋子丫鬟奴婢恭敬有序,屋外等着一双儿女向自己请安,虽然有一个让她烦心的,可总体来说,她的生活是很滋润的。

出嫁以前,她是父皇的长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备


状态提示:第40章 担忧--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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