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理解也明白。班副你和清浅都没错,你们只是都在为对方着想。有时候可能靠的太近了反而有些看不清楚吧。”“不管怎么说,班副只要相信清浅就行了,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啦。”陆屿笑着说。
“是这样吗?”苏晴深并没有觉得醍醐灌顶,毕竟陆屿是陆屿,顾清浅是顾清浅。也许换做顾清浅亲口对自己说这些,她会更容易接受吧。
但是陆屿也是一番好意这点她不会曲解。
“陆屿,多谢你,要不是你,我觉得我可能还要骂顾清浅好一会儿。顾清浅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我也是一样啊。我一直觉得能够和你还有顾清浅相遇是上天的恩赐,我可能一直都不怎么幸运,一直又太幸运,所以上帝才会这样考验我吧。
sq大人说,每当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要这么想,这是当天为了让你成为更强大的人而给你的试炼。只要坚持走过去,前面就是柳暗花明,闪耀前程。
孟子也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所以苏晴深你就不要再耿耿于怀了,至今为止遇见的这些坎坷不平的事情,都是为了让你成为更好的人。
至于和顾清浅之间的误会,那就当做对你们的感情的考验,只要熬过去,那么你可以说你们之间情比金坚,矢志不渝。
这样也不算坏啊。
“陆屿,我想通了,我现在是真的想通了。”苏晴深的语气很轻快似乎是卸下了一个大重担。
果然道理这种人人都知道的东西,还是适合自己消化,只有自己心里开朗了,才能真的说服自己相信这个所谓的道理,不然的话,这道理真的就只能是安慰别人啦。
苏晴深的语气和之前明显不同,陆屿虽然不知道苏晴深是想到了什么才突然改变了主意和心情,但是那也不是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只要苏晴深自己能够说明自己来相信清浅,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个结果比什么都强。
过程很重要,但是结果更是。
也许走一段路,我们会遇到很多的状况,比如鞋子不合脚啊,刮风下雨啊,甚至还可能迷路,但是不管多么的曲折,只要最后平安无恙的到达了正确的目的地,那就是一个。
“那我就放心了,清浅也可以少一点罪恶感。”陆屿笑着说。忽然陆屿想起了一件事情——清浅这一个月都不能和苏晴深联络。
这件事情要怎么告诉她比较好呢。
不能说出真相,又不能随便敷衍,毕竟苏晴深很聪明,而且苏晴深肯定会期待清浅的电话啊。清浅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给苏晴深打电话了,他现在是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啊。
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既合乎情又合乎理?
有了。
“班副,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虽然清浅是不让说的。”陆屿说。
“嗯?那是什么事情?”苏晴深问。
“清浅——”陆屿才说了顾清浅的名字就被苏晴深给打断了。“陆屿,你等一下!我没有窥探人家隐私的嗜好。顾清浅不让说那就别说了。”
“不是。清浅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他喜欢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要是其他事情,要是他——还没有遇见你,我就不多管闲事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清浅有你在身边啊,班副,你是清浅的精神支柱。”“而且,这件事情和你也是有点关系的。”陆屿说。
“那你说吧。要是顾清浅骂你,我一定救你。”苏晴深笑着说。
“陆屿谢过班副。”陆屿也笑。
※
“一起去喝点东西?”苏幕遮说。
“不去了。我就是想下来拿你的礼物。thankyou。”苏晴深挥挥手,转身。
忽然她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对苏幕遮说,“我前几天刚好背诵了其中的一首——
斯巴底大钟塔上的钟,缓缓地响了,好像木质的时间碰到了金属的门。空气中都布满了唱片上的波纹。
剧作家躺在那,整个面部都浸在阴影里。他不想死。
他一生都在写,咳着写,笑着写,哭着写,无动于衷地写,有头无尾地写……他一生都没有成功。
他没有饿死,也没有冻死,至少此刻还没有。大剧院是宽宏的,剧本即使战败了,被杀了,没有上演,都还可以得到少许的抚恤金。硬币是微小的,但如果源源不断,也能铺出一条人生小路。
剧作家不是饿,他是病了,是老了;他不想死,所以也就一直活着,把面部从容地浸在阴影里,手微微张开……
他在等自己的抚恤金。
钟声,世界充满了某种金属的震颤。”
“……”苏幕遮听完久久心情无法平复。苏晴深的记忆力是有多好?他旁若无人的将这篇《钟声》一字不差的背出来了。苏幕遮自恃自己看过不少书也背诵过不计其数的文篇佳作但是这一刻苏晴深真让他刮目相看了。
“……”苏晴深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
苏幕遮说:“有专家说顾城不过是个伪善的文人,是个精神病。”
苏晴深说:“专家这么说就没办法了。呵呵呵~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喜欢顾城的诗歌。”
苏幕遮笑笑不说话。
挥挥手各自回去。
“……”苏幕遮听完久久心情无法平复。苏晴深的记忆力是有多好?他旁若无人的将这篇《钟声》一字不差的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