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瑞雪低低的应着,眼眶又有些红了。
“南瓜,我是不是很没用?”
清澈的黑瞳,此刻泛着水光。凌瑞雪抬头,满脸都是自责。
“阿花中毒,我只能哭;文逸尘中毒,我还是只能哭,一点用处都没有。我感觉这样的自己好失败,好一无是处……”
“谁说的!”
南瓜一把打断她的话,“小姐,这并非你的错。”
“这世上,没有一人是什么都会的。在南瓜眼中,小姐虽不是这世界最完美的人,却是这世界最好的人。”
“哈?”
凌瑞雪大眼眨动,本能的面色微红,小嘴蠕动:“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啦。”
“你有,你就有!”
南瓜眼珠一瞪,有些激动,张口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凌瑞雪仰头看她,大眼睛水汪汪的,一闪一闪的,忽然有些想笑。
还真像猫儿。
心思一转,南瓜声音柔了不少。
“小姐,您不必妄自菲薄,您现在就已经很好。你想想啊,你不会武功?君世子会啊。你不会医术?南瓜会啊。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真的?”
凌瑞雪吸着鼻头,两眼一下子又红了:“南瓜,你们对我真好,我好感动。”
南瓜掩唇一笑:“好啦,小姐你这样子下去,南瓜怀疑你要哭了啊。”
我的傻小姐,难道你不知道人和人都是相互的吗?
“呜呜,南瓜,我听你的语气感觉像是在笑话我……咦,不对。南瓜,你会医术?”
“哈?”
南瓜摸着后脑勺,开始打着哈哈:“是……是啊。怎么,小姐,你不知道吗?我应该和你说过才对啊。”
凌瑞雪不疑有他:“你有说过嘛……嘿嘿,那可能是我忘了。”
南瓜赶紧点头:“嗯嗯,肯定是小姐你忘了。对了,小姐,今天找个时间约文夫人带着文公子出来吧,我想到一个办法就他了。”
“真,真的?……哇,南瓜,你果然最好了,呜呜!”
厢房内,时不时响起凌瑞雪一惊一乍的声音。
下午,京城最大的迎客酒楼,酒楼二层的流云阁内。
文夫人眼眶红肿,双手死死抓着凌瑞雪的衣袖,有些不放心道。
“雪儿小姐,我就将尘儿他交给你了,你可一定……”
“文夫人放心。”
凌瑞雪咬着唇,同样满脸激动。
“文逸尘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不用您说,我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下他。
只是,我请来的大夫身份隐秘,并不愿太多人知晓。但您这两日都可在辰时来看望文逸尘。到时候,我一定换您一个健康的文逸尘。”
“好,好!”
文夫人激动的全身轻颤,双眸含泪下,望着凌瑞雪真诚的神色,内心五味陈杂。
以前……是她错了,是她错的离谱。
这个凌瑞雪,并非配不上她的尘儿。
流云阁内,一片安静,呼吸可闻。
咕噜咕噜咕噜!
一个巴掌大小的药鼎,正在熬煮着什么,散发着奇异的香味。
说来也怪,伴随着熬煮的时间加长。这奇异的香味,反而越来越淡,最终,竟完全再无一丝香味。
见此,南瓜满脸严肃,小心翼翼取了凌瑞雪中指的三滴血。
殷红的血珠滴入药鼎,原本金色的药液,刹那沸腾,转而赤金色。
凌瑞雪站在不远处,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南瓜。
只见南瓜迅速撤火,又往药鼎内丢入两个白色的药丸,待药液变成乳白色,这才长舒口气。
将药强行灌入文逸尘嘴中后,南瓜道:“接下来,就看君世子您的了。小姐,咱们出去吧,不要打扰他们。”
“嗯,好。”
凌瑞雪点点头,眸光担忧的落在君逸天身上,“若有任何意外,赶紧叫我们。”
君逸天自信一笑,当着南瓜的面,吻了下凌瑞雪的眉心:“放心,等着爷的好消息。”
唰!
虽然是一触即逝的吻,却让凌瑞雪面色爆红。但她并未闪躲,心里暖暖的。
与此同时,凌瑞雪主动踮起脚,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我不仅担心文逸尘,也是在担心你。”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一股子‘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味道弥漫而开。
“小姐,爷,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忽然的,房间内响起南瓜的声音。
“哎,一个人,果然是孤独寂寞冷啊。”
凌瑞雪脸色爆红,拽着南瓜,赶紧出了厢房。
……
静静地,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一转眼便过了两个时辰。
凌瑞雪和南瓜,在流云阁左侧的流风阁内,焦灼等候。
“南瓜,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南瓜眉头微蹙,“小姐,您在等等。”
但心下,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以爷的功力,没道理这么久还没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殊不知,流云阁内,君逸天满头虚汗,正全力抵制,文逸尘体内的那股诡异的内息。
该死的,这文逸尘到底是个什么鬼?
体内经脉受损如此严重,居然还隐藏着一股如此磅礴的内息?
要知道,今日若是随便其他人,将内息探入文逸尘体内,必然会被他那股诡异的内息反噬。
眼下,君逸天陷入颇为尴尬的局面。
若他撤回内力,那文逸尘那股内息乱窜,就算为他解毒,以后也是个废人。
可就这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