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
东苍王面色微冷,打断他的话:“行了,你下去吧。【..】”
太子面色刷白,衣袖中的双手窜紧。
“儿臣告退”
因跪的久了,起身时,他身形有些踉跄。仔细看去,就连走路的姿势,似乎都有几分怪异。
金碧辉煌的走廊内,太子默默的走着,脸色一片铁青。
该死的,这一次,他让父皇失望了!
眸光扫过自己的下半身,他心中胆寒。黑眸深处,涌现一片浓稠如墨汁般的的黑雾。
都是那毒蝎的错!
那一夜,对于太子而言,若是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愿想起。
只因为,任何一个男人,在醉酒起夜时,被夜壶中的毒蝎扎到了关键部位,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尽管那里已经及时医治,并将知情的人全部秘密处决,可太子眸底的阴霾没有丝毫退去。
他记得,太医说过,因为及时救治,那里是有可能康复的。
可如今整整半月过去,他那里不仅没有任何反应,就连下巴处……也没有长出任何胡须!
脸色青白交加,太子心中压抑,无处宣泄,只沉着脸离开皇宫。
在他离去不久,一道灰色的人影忽然出现,跪在东苍王面前。
“启禀皇上,八名影卫齐出。已经将勇者争霸上,君世子的招数尽数分解。”
东苍王并不惊诧,似早就在此等待,沉声问:“有何收获?”
“君世子的招数看似花哨华丽,一步步拆解后,才发现,他的招数丝丝入扣。”
影卫眸光一亮,说起招数时,明显话多了起来。
“从整体上看,君世子的每一招都带动下一招,源源力道犹如波纹……”
“说重点。”东苍王打断他。
影卫立即道:“这种武学路数,我们影卫从未见过。”
“哦?”
东苍王眸光微眯:东苍皇室的影卫,在四百六十八年前便已存在。集各家绝学于一身,每届影卫,都会传承上一代的武功绝学。
如今,东苍国将近五百年的绝学传承,居然都不知晓君逸天的招数?
想了想,他问:“那若让你与他相比,谁会赢?”
“这……”
影卫迟疑片刻:“正是因为君世子的招式看似花哨,实则有用,掩盖了他的内息强弱。”
“属下不敢直接断言什么,但若君世子的武学,只有这种程度的招数,属下能打败他!”
影卫说到最后,眸底已染上一抹傲然。
他是东苍皇室的影卫长,是东苍皇室绝学,传承近五百年来的最强者!
但东苍王却并非这么乐观。
“是吗?你若如此厉害,怎么解释朕登基时那三个月的恐慌。”
他的话音低沉,一下子,空气仿佛都被凝固。
东苍王身为四大皇朝之一的国君,十四岁登基称帝。文韬武略,治国有方,获天下称赞。
但有谁能想到,堂堂四大皇朝之一的国君,在登基后的头三个月。
每日醒来,床头便插着一柄短刃。
没错,正是短刃!
那时,他暗中调动所有东苍影卫,将皇宫护的就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每日清晨醒来,床头的短刃必然到访。
短刃事件,让东苍王寝食难安。不仅怀疑过身边的太监,就连东苍影卫也有所怀疑。
可整整三个月过去,不管是他独自处于密室,还是躲避在避暑山庄,亦或睁着眼睛到天亮。那锋利雪亮的利刃,每日必然能悄无声息的到访床头!
没有人能想到,那时东苍王的内心是如何的煎熬。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更何况是在床头插上短刃,如此示威性的举动。
是个帝王,就无法忍受这一点!
这简直就像,东苍王主动躺在案板上,等着任人宰割一般!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东苍王登基以来,最受煎熬的日子。
他胆战心惊,足足熬了三个月,那骇人的短刃,终于变成一张薄纸。
纸上,只有四个字:不负天下!
也是从那时起,东苍王翻阅古籍,终于从先皇的文献中,找到只言片语。
于是,他暗中与同样是四大皇朝的南淳国书信来往。终于得知,四大皇朝之上,竟还有股神秘的势力!
他们强大无比,如同鬼魅。
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四大皇朝,至于他们存在的目的是什么,无人知晓。
两大国主在交换情报中,南淳国国主曾提到,一神秘女子力大无穷,似是那神秘势力中的一股。
因此,这也是东苍王在得知凌瑞雪的怪力后,救她出狱的原因之一!
他记得,十余年前,凌侯为了一个女人,势要休妾。
因此,东苍王借着与柔妃前往凌侯府,命人暗中夜探凌侯府。
可凌侯府内,却无一丝与那女人有关的只言片语。
就好像,那个神秘的女人,除了生下凌瑞雪外,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
如此身份诡异的女人,才越发可疑。不是吗?
至于怀疑君逸天,更是很早便开始了。
睿亲王府,在东苍国的地位太过根深蒂固。在百姓眼中,那便是跟定海神针;但对于东苍王而言,却是又恨又爱。
原本最初,东苍王是在怀疑夜煞门乃那个神秘组织。因此,才让皇室影卫到处追击。
但结果却发现,夜煞门良莠不齐,其实力根本不可能出入皇宫如无人境界。
因不愿分散过多影卫力量,他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