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到了”
言踩下刹车,稳稳地把保时捷停在八零二医院的门口。
虽然,厉焰爵并没有在她的唇瓣上流连许久,但是苏棠棠依旧能够感觉到,厉焰爵唇瓣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而近在咫尺的俊颜,却愈发苍白,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血色。
看着眼前的厉焰爵,苏棠棠的心微微一刺,眼底的湿意越积越多。
“苏小白儿,干什么又想哭了吗?”厉焰爵低低地调笑着:“我没事的。不信,要不要我再吻你一次!”
“厉焰爵,你,你少来了。”
“苏小白儿,等我好了,慢慢收拾你!”
苏棠棠撇了撇嘴,说道:“厉大白,那也要等着你好了,再说吧!”
季思翰刚做完一台伤病员缝合大手术,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沾满血渍的手术服,就看见手术室外的厉焰爵。
他的手,满是鲜血。
季思翰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倏地闪过一丝凌厉,脸色愈发凝重,疾步朝着他们走来。
“他,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季医生,这些,等一会儿再解释吧!”苏棠棠扶着厉焰爵,让他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开口说道:“季医生,还是先帮他看手上的伤比较重要吧!”
季思翰看了看苏棠棠,又睇了一眼厉焰爵,随即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厉焰爵一直很想支开苏棠棠,自己手上的伤口早已血肉模糊,他不想让她看到季思翰处理他伤口的场景。于是,他便说自己有点渴,让她帮他去倒水。但是,苏棠棠却像是知道他的目的似的,自己不去,反倒是让身边的言去帮厉焰爵倒一杯温开水,她还是要待在他的身边。
厉焰爵看了一眼苏棠棠,却还是拗不过这丫头!
苏棠棠,倔的很,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季思翰本来就知道厉焰爵手上的伤很重,但是当他真正仔细去看厉焰爵手上的伤,却发现他伤口的严重程度其实早已超过了他的预料。
他的手掌掌背上,哪里是仅仅出血?
他的真皮组织里还残留着很多细小的玻璃残渣,白花花两根肌腱也被玻璃切断了,模糊一片。除了幸运的没有伤到动脉之外。厉焰爵的这个伤,其实已经不能用严重两个字来形容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
“你的手……”季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刚想如实说出厉焰爵的伤势。
但是,下一秒,他就触及到了厉焰爵投过来的眼神。
季思翰到底和厉焰爵,做了十几年的朋友,两人之间早已有了无言的默契。
季思翰不再往下说下去,瞬间理解了厉焰爵眼神的用意。
“季医生,你说呀!”苏棠棠见季思翰突然欲言又止,不禁喃喃地问道:“厉焰爵的伤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季思翰淡淡地一笑:“放心,只是出血的量比较大。我帮他稍稍处理一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