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药膏,对季思翰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才转眼的功夫,季思翰就让医院里的**,把药膏送了过来。那**送完药膏走的时候,还面若桃花,满脸害羞地低头离开。
季思翰由衷地开口损厉焰爵:“你就是个祸水!我的**才见你一次,就见异思迁了!”
“药膏,多谢!”厉焰爵晃了晃手中的烫伤药膏,淡淡地说道,却并没有理睬季思翰的揶揄。
“嗯!”季思翰摘下金丝边眼镜,浅笑道:“最近,我都一直没见棠棠,怎么样?她还好吗?”对苏棠棠最深的印象,如果不是苏棠棠满满的一身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容易被她甜甜的笑容所蒙蔽。
说到苏棠棠,厉焰爵狭长的凤眸里有一丝凝窒。
“难不成,和你家的小白兔吵架了?”季思翰蹙了蹙眉头,问道。
厉焰爵没有开口,只是握紧了手中的药膏。由于被他捏得太过用力,连着药膏的药盒也被他的手掌捏变形了。
“果然……”
季思翰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怪不得,今天看厉焰爵,怎么都有一种来大姨夫的即视感,搞得他很想给他开一盒乌鸡白凤丸!
原来,这两小口子,真的不开心!
“季思翰,别猜有的,没的!”厉焰爵冷冷地说道:“看好你的病就好了!”
“还不承认?”季思翰拍了拍厉焰爵的肩膀,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厉焰爵,要我是你女人,你几次三番把别的女人送医院,要我,我也不理你!”
厉焰爵的凤眸怒瞪向季思翰,薄唇抿得越发紧。
“我知道,你感激半夏,也很担心她的身体!但是,我想说,这个点儿,你养的秘书滚哪儿去!言难道不知道我的医院大门是朝着哪条马路开的吗?有必要你亲自送吗?唐半夏胃出血,你家女人不是也被烫伤了吗?你陪着唐半夏,你家女人管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这一番话……
厉焰爵不由重重地一怔。
她是哭着,离开的!
她手上的烫伤,也不知道处理没处理?
她现在,会难过吗?
季思翰瞥见厉焰爵那狭长双眸内掩不住的关心和紧张,就有些好笑。
“要是我是女人,至少,我会很难过!”
“季思翰”厉焰爵这个时候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少恶心人了!我家苏小白儿,比你好看多了!你这种女人,我一点儿都没兴趣!”
“厉焰爵,比方,这是比方!懂吗?”季思翰用男人的方式,捶了厉焰爵的胸口一下,认真地说道:“女孩子,是要哄的!”
说到哄,季思翰不禁想到了那个冷艳的女人!
范西西,哄,对她有用吗?
厉焰爵看了一眼诊室,交代道:“唐半夏的事情,交给你了!我要回去一趟!”
“嗯,好的!”季思翰双手插在口袋里,点了点头。
厉焰爵拔腿就朝着医院外走去。
他不想他的小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