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看着站在眼前的护卫,刘裕淡淡问道。
护卫恭敬的躬着身子,拱手回道:“主公,今日招贤馆传来消息,说来了一位奇人,不能确定是不是人才,因此想让主公前去鉴定。哦,他们还呈上来一首诗。”说着,护卫将诗呈给了刘裕。
见护卫呈上来,刘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在他看来,汝南没有什么大才,而且凭一首诗能证明什么?当然,那位也许也算个人才,但汝南战况紧急,刘裕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若不是战况紧急,他可能还会亲自前去,就算不为那个人才,好歹也把自己求才若渴的诚心传递出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甚在意,刘裕接过那诗随意放在案几上,然后摆手示意护卫下去。
护卫只是传递消息,也不管刘裕看不看,自然传到了就下去了。
待护卫走后,刘裕则没有看诗,而是拖着疲倦洗漱去了。半个时辰后,他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间,准备熄灯睡觉,但却随意扫到了桌子上的诗。然后,他不仅被其吸引……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确不知吾。”
很简单的诗歌,意思很明显,但刘裕却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
皱着眉头,刘裕捧起写着诗的这张纸,这纸虽然不是那么白,有点泛黄,但在东汉末年已经是好纸。这并不是刘裕鼓捣出来的,而是东汉末年本来就有的纸张。
没有在意纸张,刘裕眼睛紧紧盯着那首诗。过了许久,他突然一拍大腿,惨叫道:“该死,这诗、这诗……”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将纸张一甩,飞奔而出,大步流星的走出内院,大声喊道:“备马备马,快备马!”
护卫见刘裕一脸急色,慌忙牵出战马。而刘裕见战马牵出来,立马夺过马绳,翻身上马,朝招贤馆飞奔而去。
不一会儿,刘裕已经风风火火的赶到招贤馆,大声喊起来,“来人,来人啊,今日来的大贤呢?”
招贤馆的小吏听见声音,开始还很恼怒,可分辨出来人是刘裕之后,慌忙跑了出来,连衣服都没穿好。
“主公,什么、什么大贤?”小吏见刘裕的样子,吓的说话都颤抖了,一时根本没想起什么大贤不大贤。
刘裕见小吏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当即缓声说道:“你今日不是差人送一首诗给我嘛,那个作诗的人呢,他还在不在这里?”
“噢,那个人啊,他在招贤馆等了半个时辰,然后便离开了。我给他一份官职,他还不要,直接就走了。”小吏似乎听刘裕这么一说,想了起来,滔滔不绝的说道。
但刘裕听到“走了”,便一脸失望,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但就在此时,小吏突然又说道:“哦,对了,那人还留了一份书信给主公。也不算是书信,就是一张写满字的纸。”
“上面写了什么,快快与我呈上来。”心里失望的刘裕,听见小吏的这句话,当即振奋的说道。
小吏不敢怠慢,连忙将那人的留言取来递给刘裕。刘裕一把接过来,立即就打开细看。这一看不要紧,直看的刘裕脸色数变,也让一旁的小吏胆战心惊,生怕惹怒了刘裕。
半个时辰后,刘裕仰头长叹,恨道:“可惜可惜,我若是稍有些重视,这位大贤也不会溜走了。对了,你可知那人叫什么?”
“不知,他没有留下姓名。”小吏听见刘裕询问,连忙恭敬的回道,不敢有半点隐瞒。
刘裕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人,故而才有这一问,可惜小吏并不知道那人的姓名。
摆手示意小吏下去休息,而刘裕自己则转身出了招贤馆的门。他一边走,一边又看向那张纸,忍不住再次一叹。
“此人,绝对是大贤,可惜可惜啊!”
原来纸上写的乃是那人自己的所见,当然,仅仅是那人的所见,刘裕也不会如此惊叹。主要是那人通过自己的所见,推论刘裕的处境,最后得出——刘裕现在的境况,也就是遭到三方夹击的事。
除此之外,那人还给了几条建议,其中就包括杜畿想到的那两条,但他说的更细。而除了那两条,他还提出了更重要的第三条,然而可惜的是——写到第三条建议的时候,不仅字迹潦草难识,而且还中断了。
这第三条计谋才是关键,如果能成功,可以说轻易就化解了汝南的危机。然而,实在是可惜……
“离间计,吕布袁术?”坐在马上,刘裕喃喃自语,“到底要怎么离间,他二人都快结成亲家了,我还怎么离间。不过历史上,他们确实没有结成亲家,只是那也是因为袁术称帝的事。”
“可恶啊可恶,居然白白错过这样一位大贤。如果、如果能得到他,汝南之局便可以轻易破解……该死该死,来人啊,给我在城中搜寻,同时贴出告示……”
内心懊悔不已,刘裕当即派出人马搜寻,却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搜寻到。除此之外,他还让人将那封信送给杜畿,希望杜畿从中悟出第三条计谋。
当然,他自己也有思考,他觉得关键应该就是“袁术称帝”这件事上。但他也不确定,所以只好先搁浅此事了。
回来之后,已经很晚,刘裕也没打扰其他人,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时间被寒风吹去,清晨很快就来临了。
刘裕尽管睡得晚,但还是起了一个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