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决定把秘密告诉依兰察布,什么宝贝也比不上杨毅的命重要啊,就算杨毅知道她把秘密说出去,应该也不会怪她吧,就算是怪她也没办法了,先找到他人,再讲别的,到时该掐架掐架,该抢宝贝抢宝贝,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情操鬼鬼祟祟地在袖子里摸索,依兰察布看见了,好奇问道:“找什么呢?藏了啥好东西了?”
本来是句开玩笑的话,他哪知道,情操是真藏了好东西的。
只见情操从袖子里找出一团东西,有点舍不得似的要给不给地递给他,那是一层层折叠半透明的透光质地,能看出来上面有笔墨写画的痕迹。
“什么东西啊?不会是你写?”依兰察布打趣道,一边接了过来,他还能感觉到情操姑娘小手抓着不放的力度,心说,什么东西啊?很看重似的,那我也好好看看吧。
展开一看,是一块被从什么上撕扯下来的丝绢,他想起来,情操姑娘前些天怪模怪样从外面回来,外面的纱衣没有拼接缝的地方,几乎全部被撕掉了,当时只以为她淘气贪玩把衣服扯坏了。原来是拿去做这个用。
她那天又是媚笑,又是要帮自己捏肩捶背,还问了很多奇怪的问题,那天也说了什么有另个都城,有通向四面八方的路这样的话。
依兰察布吸了一口气,把这块丝绢陈平了仔细看。
只见上面画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标记,但是能看出似乎整张图都是以这个标记作为衡量的坐标。
图上大大小小另有一十九个看不出是什么的标志,都分布在从中心的标记延伸出来的蜿蜒曲折的道路上。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情操姑娘一直问,都城,通往四面八方的路,原来是为了这张图。可是这张图上什么说明都没有,又怎么能够判断是哈扎劲都城的图呢?哈扎劲周围根本没这些路。咦?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依兰察布又仔细看了看这张图。
图画在纱绢上,虽然不清晰,但周围那些线路形状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注视着这些线条,脸色陡地变了。
情操看到,依兰察布脸色蓦地变得难看,不明缘由,便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这张图从哪里得来?”依兰察布嗓子都有点哑了。这图里的那些道路一样的形状,本是哈扎劲的绝密,是只有核心的皇室成员才有权知道,如何却落入他人之手?竟然还有摹本,这事,实在让他有点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哦,是杨毅给我的图,他那里还有一张原版,比这个清楚。怎么啦?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呀?”情操对依兰察布内心的翻江倒海毫无察觉,只以为他有找到杨毅的办法了,可能杨毅的情况不太好,他担心救援过程太困难所以变了脸色。所以对他的问题回答得也很诚实,还得指望他救人呢,不能隐瞒。
“事情可能真的有点难办,我想,我们可以回去了。”依兰察布脸色依然很差。
“回去?那怎么行?要回去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继续找杨毅。找到他为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情操不想放弃,她怎么能放弃,杨毅说不定还在什么地方苦苦撑着,等待着救援。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在这里没东西吃。”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吃的东西。”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在这里没水喝。”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水。”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有吃的和水你也没力气拿。”
“我不信你不给我留随从。”
“就算把人都留给你,没有我指路,你们一样会迷路!”
“我不信你会舍得丢下我。”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实话吧,虽然我真的不该说,但你这么坚持。你那小情人八成不在这沙漠里,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依兰察布真是败给情操姑娘了,只好把实情透漏了一点。
“去另一个地方?明明有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就是进了这沙漠的,怎么会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不会是想说,他们肯定已经死了,去了冥界吧?”情操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多好的玩伴啊,难道就这么死了?
依兰察布一看她又要哭鼻子的前奏,顿时紧张了,拍了拍她的后背,解释道:“我没说他死了,但是那个地方在哪里我不能透露给你,那里的情况我也不清楚,那地方的存在对于哈扎劲也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真的去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就算是传说,也是个大的秘密,不是谁都能听的故事。”
情操一听不是在说杨毅去冥界,这股劲才缓过来,吸溜了一下鼻子,说:“不是谁都能听?为什么那个‘谁’要包括我,我不想当你说得‘谁’,我想听故事。”
依兰察布挠了挠头,还真拿这丫头没办法,不过也不能这么简单就告诉她,毕竟是皇室的绝顶机密。只好搂了搂她的肩头:“你当然不是普通的谁谁谁啊,等我们大婚之后,我一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
“不行。”
“你再不说我在地上打滚了。”
“打滚吧,地上其实挺干净的。”
“啊——讨厌死了——”
“嗯,被你讨厌是我的荣幸。”
“我要哭了。”
“哭吧,我就当没看见。”
“我要嚎出声——!”
“那我现在就把耳朵堵上。”依兰察布说着,还真把耳朵堵上了。
情操对着他憋了半天,也没能憋出眼泪来,要是她真能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