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猜不出对方的目的,但她已猜出对方想要的结果,那就是驯养。
想到这里,情操赶紧卖了个萌,装成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好像已经被驯服了一样,早点驯服,早点完事儿,省了没完没了的折腾她。既然能够知道她什么时候睡觉,那么,什么时候听话,应该也能检测出来吧。
情操对这颗圆球抱的期望还是挺大的,恨不得是活的有智能才好,快快发现她已经投诚了,赶快通报它的主子去。她可不想有人像驯服野兽一样驯服她,好歹也是妖不是?好歹也开灵智这么好~~~~几千年了不是?哪能让人随便摆布。
情操正在点着两个手指头谋划着怎样才能像是真的投诚了一样,没想到对方比她想的沉不住气得多,她还没来得及很没志气变节表忠心,对方再一次出现了。
只是这一次出现的阵势,怎么和上一次风格变了这么多呢!
如果说上一次出现的巨头海藻团是一个妖怪,那么这一次出现的,绝壁是个美到尖叫的仙子了。那种仙风脱俗,艾玛,下面给你们好好描述一下哈,真是太特么惊艳了,什么语言用来描叙当时的情景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黯淡无光渺不足道。
当远远的黑暗中出现一点白光的时候,情操已经在注意那边了,看到那点白光行进的方向正是她这边,几乎可以肯定,正是对着她而来。她凝神望去,恨不得长出一条小尾巴来,左右摇摆,表示她真的已经很驯服了。
可是当她看清所来之人,瞬间把一脸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献媚表情崩盘成吃惊疑惑羡慕愤怒此处略去一千个形容词的表情大杂烩,搁到现在,建几十个表情包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见一片黑暗中,缓缓游来一只纯白巨大发光的水母,上面似真似幻立着一个人,情操的怒气所在正是因为对方是人,既然是人,或者说是人形,而她现在也是人形,就应该遵守做人的套路嘛,居然熬她,真是忍不了。不过,她还是打算忍了。
因为这货太特么帅了!没错,不仅是人形,还是不折不扣帅大锅锅!
剑眉斜飞,黑眸锐利,鼻梁高挺,薄唇轻抿,清俊温柔空灵,但白皙的脸上,又隐隐透着叛逆狂野邪魅不羁,特么的,刚开始情操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才确定,那俊美绝伦的脸上,就特么带的是这种魔性的表情,真是给跪了。
还有,这货一头长发如雪,居然还穿一袭白衣,虽然说要想俏一身孝,但知道他这是想耍帅还好,不知道的,准得以为他这是去奔丧呢。
感觉像巨兽靠近时的那种水流的涌动,巨大的水母停在离圆球很近的地方,那个人像飘一样,轻轻踏出一步,已经进到圆球里了。
情操惊愕地盯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她365种姿势都用过了,都打不破那球壁,这一迈腿就进来了,也太打击别人了吧!
那人并没有出声,只是又向前迈出一步,这就很靠近她了,情操很夸张地尖叫起来,“你要干嘛?不要过来啊!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那人突然嘴角挑了一下,露出一个含义很深隧的暧昧的笑,“不要过来?那要怎么关心你呢?”
情操吓了一跳,这声音还特么自带混响效果的,要不要这么无时无刻不时时刻刻都耍帅啊?
情操刚想说,“老子tmd又不认识你,你关心个毛线!”马上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驯服。不过话说回来,他进来了以后,连里面的空气,不知怎么都清澈起来了。
马上,乖巧酥心可爱萌,摇头摆尾地巴结道:“哎呀,您想关心我啊?看您这样子就像有爱心的,您不但人长得帅,还这么有爱心,真难得,请问您是哪位呀?以后我就跟着您混了。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往北,我绝不往南。”
那人诧异了一下,不论什么生物,从来没驯服得这么顺利过,这才刚熬了多大一会儿啊,就这么驯服了?是不是也太容易了?强硬措施一件都没用到。但那表情只是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不过那表情的意思分明就是,怎么来了个这么轻易驯服还这么能说的?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但显然他不是会把什么话都讲出来的性格,他顿了一下,又向前走了一步,一副很关切的样子。情操讪笑着,“别过来了哈,我晕人。”
那男子微挑剑眉,“哦?天下之大,还有晕人的?”
情操笑得老甜老甜了,“既然你都说了‘天下之大’,自然晕什么的都可能有啊,话说,现在我的这个人身是你搞出来的吗?好别扭的说,看不习惯呢,哪怕只看到一部分都会晕呢!哎呀,晕了,晕了,晕了!”
那男子顿时觉得极度好笑,看着情操很卖力地演,长臂一伸,已撑在她的颈边,抬起拇指,像是想要抚触的样子,“那就多看一下吧!看多了就不会晕了。”
情操不想贴在球壁上,那球壁是圆形的,贴上去的直接后果很有可能很没形象地脚向前滑倒,便没有再后退,她看着面前渐渐放大的那张脸,二话没说,直接倒地,倒地的时候还大叫了一声,“啊!我晕了!”演技好到没朋友。
那男子一个没憋住,差点笑出来。
情操倒地之后,一只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没想到的是,那男子居然弯腰来抱她,她瞬间醒了,尖叫:“啊——别碰我,我不但晕人,我更严重晕人碰!”
那男子笑意如烟,“你放心的晕过去好了,一切交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