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人很奇怪他的反应,就问:“向柯,你怎么了?”
他走近她,身上没有来地散发着一股阴鹜的气场,让她有些不自觉地想要后退。
而她这样的反应落在他眼里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他问她,嗓音低沉:“可人,不要骗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和秦少御交往密切?”
“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轻轻皱眉,因为他的话太不客气了,有一种指责她红杏出墙的感觉。
但是他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她。
“可人。”他气势逼人地靠近她,抓住她的手腕,命令一般,“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不该和他这样纠缠不清,万一被人看到,外界会怎么说?”
苏可人被他捏得难受,她挣扎着,“向柯,我和秦少御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告诉你,背着我和何璐乱搞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情,但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我知道,我相信你。”向柯盯着她的眼睛,忽视她眼中氤氲起的雾气,目光灼灼地冷声道,“但是我不相信他,我希望你和他保持距离,否则的话,万一品一出现一点点的情况,那三十三万块你一分也别想拿到!”
呵,威胁她?
今天一天,她觉得够累了。
亲生母亲那样决绝的不带半点感情地宣布着和自己父亲的婚姻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现在已经分手未婚夫又以这般强势的口气命令自己不要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他们怎么都那么自以为是?
她心里发堵,却又想不出半句话来反驳向柯。
她怔忪地盯着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腕,心里难过得想哭,却又倔强地咬起了唇。
“如果你来就是说这些,你可以走了。”
这些屁话,跟他说话简直浪费时间。
“可人——”向柯叹息一口气,“我只是太紧张了,我容不得一点的闪失。”
“你的事跟我无关。”说完这些,苏可人冷冷转身,走了。
……
当秦少御接到苏可人那通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喂?”
“秦少御,我是苏可人。”冰冷到没有丝毫温度的字眼。
他突然感到心微颤了几下,不是因为她的冷淡而难过,而是心疼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儿。
“怎么了?”那头的他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异样,难得的没有出言调侃,而是嗓音清润地如此问,让她的心一瞬间仿佛被某种情绪填满。
但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迷茫而更加煎熬。
“秦少御,到我结婚这段日子里,除了公事,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飞快地说完这苏话,她匆匆挂断手机。
秦少御听着回荡在无边静夜里的忙音,顿感心头一阵怅然。
他的女孩儿,现在过得并不快乐呢。
秦少御出身富贵,他是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在他的生活轨迹里,很少出现迷茫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疑惑了。
究竟那天出现在那个路口,遇见苏可人,把她带回自己家里,是对,是错,是缘,是孽?
那个真正想害她性命的人还没有揪出来,而向柯对她的一系列行动已经开始,他们用这样卑鄙的招数把苏可人从品一赶了出去。
好,那他就看看,耍手段、论计谋,到最后,谁才会是赢家。
……
一周后的一天,居然收到了锦程发来的电子版广告合约。
锦程的确是有和品一签约的意向,但仅仅是意向,苏可人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只能去请示向柯。
走到他的办公室外,听到里面他在和何璐说话。
向柯在那头声音沉冷地问:“何璐,锦程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璐:“锦程的代表刚刚发来邮件,说今晚的签约仪式上,秦总裁很可能会给我们更多的分成,但这取决于我们品一的诚意。”
“锦程的意思是,如果可人也出席酒会,就是我们最大的诚意?”苏可人听到向柯仿佛带着冰霜的语气在问。
“好像是的。”何璐答道。
向柯突然嗤笑了一声,不知是苦笑更多,还是嘲讽更多。
像是在自言自语,他道:“看来秦少御对她,还真的是很在乎。”
他这句话说得淡漠之极,但是语气里那不可忽视的冰冷还是让苏可人的心脏轻颤了下。
她如果没有听错的话,秦少御的意思是要她也参加今晚的酒会?
她上周才打了电话和他撇清关系,这周他就以这样的方式和她见面?
秦少御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这么普通,普通到平凡得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千方百计制造他们见面的机会?
苏可人没有再偷听下去,回了自己的座位。
没多久,就接到向柯的内线电话。
他说:“可人,今晚我们和锦程签约,晚上六点我接你一起过去。”
……
金碧辉煌的大堂,悠扬唯美的旋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来来往往的人们互相打着招呼,酒杯的撞击声清脆悦耳,成为这会场里另一道和谐的乐声。
“向总,是秦总来了。”由于品一的众多职员也参加了酒会,苏可人不得已挽着向柯的手臂,和他一起招呼客人。
这时,何璐走过来出声提醒。
循着众人自动让开的一条窄道,十步开外,一个挺拔俊朗的身影在苏可人眼中蓦然放大。
她看着那个身穿高级定制、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