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最近天天带哈密瓜,苏可人问她怎么吃不腻,她说万一总裁还来不见哈密瓜多失职啊。
可怜的孩纸,总裁来是为了见苏可人啊,不是为了你的哈密瓜。
半夜时分,渠道总监果然打了电话过来,需要找一个精确的数据。
苏可人聚精会神盯着屏幕,一行一行地找,找到以后发现蓝蓝给她的数据是错的,excel里的公式都根本错了!
她重新计算,报给总监,总监不知道她是今天才交接的工作,又大概在经销商那里受了气,直接上火地骂了她几句不靠谱,然后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秦少御也联系不到人,她坐在静谧得诡异的办公室里哪儿都不想去。
只觉得自己一步也不想走,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
而另一边,结束了和市政的饭局,秦少御正打算打个电话给小妞,眼前忽然一暗,是秦岐山的秘书老李。
“大少,董事长让我来接您。”老李说得毕恭毕敬。
“都这么晚了老爷子能有什么事,你回去告诉他,我改天会回去看望他们二老的。”
秦少御的语调很平静,一点也不热络,淡淡的几乎没有参杂什么感情。
“大少,请吧。”老李波澜不惊,只伸出手挡住了秦少御的去路,而他们面前停着一辆黑色的林肯,在浓重的夜色下,加长版豪车竟看来有些狰狞,像一个枷锁,牢牢地扼住了秦少御。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冷冷地笑:“老李,你退休好几年了吧?怎么我家的闲事你还这么爱管?”
老李不动声色地笑:“大少说笑了,我受了秦家一辈子恩惠,自然是当牛做马要报答董事长一辈子的,大少,晚上凉,这几天董事长身体也不适,我们上车吧,别让他等太久。”
“其实,他身体不好,该回去探望的,也并不止我一个,不是吗?”
秦少御沉寂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深邃而幽静的眸里淌过不知名的暗涌。
而向来镇定如山的老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失态般地震了震,随后面无表情地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而秦少御上车后就给苏可人发了微信:妞儿乖乖睡觉,今天会很晚到家,别等我,盖好被子,么么爱你。——花花猪
苏可人桌上的手机屏亮了两秒,最终伴着她均匀的呼吸一起暗了下去。
秦家别墅还是那样,外面看着富丽堂皇,内则空空荡荡,就像一座巨大的牢笼,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夏景知已经睡下了,老李告知秦少御老爷子在书房等他,他脱了西装外套,这才缓步上楼。
秦岐山正在书房里下棋,自攻自守,时而黑子勇猛,时而白子肃杀。
两边都是自己的棋子,却时进时退,永远保持着棋盘上的平衡——利益的平衡。
为了两方的这份动态平衡,他可以不惜损害自己的利益。
这种人,心狠手辣,严谨,自律,沉稳,铁腕,不念私情。
“倒是比我预想的快。”老爷子看着期盼,不动如山,眼没抬,手没停。
秦少御自顾自在一张红木椅上坐下,“打扰您了吗?”
“陪我下盘棋。”老爷子没理他,直接命令。
秦少御棋艺尚可,今晚知道秦岐山叫他回来的用意,拼了命地只想赢一盘。
无奈下棋最讲究心平气和,他过于浮躁,一着不慎,则满盘皆输。
“心浮气躁,终是晚节不保。”
老爷子意有所指,落下一子,便把白子一颗颗拿下,扔进旁边的纸篓里。
“本该如日中天的人,不要因为意气用事,就毁了一盘好棋。”
秦少御揉揉额头,头有些疼,今天很累,偏偏小妞不回短信,他往后一靠,笑得晦涩。
秦岐山看着他,语调平平地说:“品一的事做得不错,但是你的线放得太长,根本没用,趁早可以收了。”
秦少御笑,笑意不达眼底,“爸,您对我期望颇深,我怎么敢违逆你的意思叫您失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只要您信我。”
秦岐山看了看他,一双老眸明察秋毫,“感情可以伤人,也可以自伤,我让你趁早断了和苏可人的联系,不是在怀疑你,而是这个周末沛凝就要回来了,这几年市里变化很大,到时候你去接她,带着她到各处转转,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秦岐山的话让秦少御无懈可击的笑脸上惊现一丝裂痕,只是很快被他掩过,他有些惊奇地说:“这么快啊,她回国打算做什么?”
秦岐山微皱眉,似有些不满,“我已经把你的私人号码给了她,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去,我告诉你,别让她知道苏可人的存在。”
“……”秦少御僵了一下,笑起来,“爸,您真觉得我们两个十多年未见,就这么相处一下就能产生感情?我是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娃娃亲这种……她在国外长大,更不屑这种事吧。”
苏老爷子哼笑一声,别有深意地问:“你和苏可人那丫头也是这么随便处了一下,她现在不是对你死心塌地的嘛?怎么,我的儿子也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秦少御心下微惊,老爷子这是给他设套呢!
他笑:“我是怕她不待见我们这样的关系。”
“那就努力扭转它。”秦岐山顿了顿,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年你妈那么反对小茉和……小谢,你还记得吧,当初两个人爱得轰轰烈烈的,最后呢,你别听那些路上的情侣口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