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高奇大大方方受下。
秦少御失笑,双手一撑,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走出来,站在落地窗前。
午后秋日正好,金黄而温暖的阳光洒遍大地,投射在摩天大楼的玻璃之间,构成一副磅礴而柔和的画布。
他突然问高奇,“你知道我干嘛非要她来锦程上班一阵子吗?”
高奇是个聪明人,生活中也是秦少御的好友,他们之间说话向来随便轻松,他原本想开开玩笑说是你想和她处对象呗,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这时,秦少御自言自语似的说上了,“他们品一的员工个个知道她和向柯的关系,谁不顺着她的意思做事?哪个真敢为难她?但是在我这儿不一样,她和大家是平等的,没人会高看她一眼,职场不就是个人踩人的地方吗?她要是同事间的勾心斗角都抵不住,将来在商战里如何能获胜?那些尔虞我诈,那些不择手段,我虽然不希望她变成那样,但还是希望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毕竟,没有谁可以陪着另一个人过一辈子,如果将来有一天……
他不在她的身边。
他希望她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有自处的能力。
高奇知道他这次用情至深,当下也不再揶揄他,收敛起了嬉笑,“难为你想得长远。”
“不过你说……她连中饭都没吃上?”秦少御微微皱眉。
“对啊,她到餐厅的时候都十二点半了,我估计这会儿还在那里没吃完呢,你要去看看吗?”高奇说得情真意切,把苏可人都比喻成了一个受到地主家胁迫的小农女,声情并茂地揣测着“圣意”。
“第一天上班就忙成这样……”秦少御突然又喜笑颜开了,顿时觉得自己的决策还是很英明的,“看来把她扔去营销部是对的,让她磨练磨练也好。”
高奇抓了抓头发表示不解:您老婆白天太累了,晚上损害的是您自己的福利好吗?
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否则秦少御非把他给“断子绝孙”了不可。
苏可人一下午都待在办公室里,工作着实繁重啊,她感觉肩上担子很重。
从座位上挺直了腰杆,她锤锤肩,扭了几下腰,真是腰酸背痛得紧。
“哎呀,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不见了!”突然有焦急惊慌的女声喊了起来,声音在宽阔的办公区域里传遍每一个角落。
“怎么会不见呢?你再好好找找。”
“真的没有了!今天午饭我和男朋友一起吃的,刚刚走的时候就没带包,我只拿了一个手机,现在包里面翻来翻去就是钱包不见了呀!”
“你再好好找找吧,说不定早上补个妆买个咖啡落在别处了。”身旁有同事提醒道。
“不可能,今天没有买过东西。”那女的语气很肯定,着急的声线里有些颤,“这可是我花了四万买的包。”
“哇……”有惊叹声轻轻响起,众人咂舌。
她这么一说,有些热心的同事也都围了过去帮忙一起找,这事动静不小,楼层保安也被叫了上来。
这时,有一个女声响起,“那中午下班之后,公司里还有谁?”
保安在一边回忆道:“我想一想啊,哦,就一个人晚走的,穿了件黑白短裙,看着眼生。”
“哦!”有人激动叫起来,“是新来的苏可人!”
这时候大家的目光越过拍拍格子间,纷纷投注在苏可人这里。
“对,就是她。”保安轻声给予肯定的回答。
“行了,乱别喊了。”
这群人中有一个下半身蓝色短裙的妖娆女子,说话比较有主见。
这时候招招手,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刻薄,对着苏可人,“来,新来的同事,你过来一下。”
这么拙劣的手段,是看刚刚有人给她送饭,下马威不成,又生一计?
苏可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过去,“怎么了?”
“你有看到我的gucci钱包吗?”丢包的女同事问她。
苏可人摇摇头,“你的钱包我怎么会看到?虽然中午我走得晚,但是我一直在打印文件,然后就下去吃饭了,我没有动过你的东西。”
那女的听了就更急了,“那怎么可能?钱包不会无缘无故不见的呀!”
“是啊,这是奇怪了,以前的时候我们办公室从来没有丢过东西,怎么新同事一来,就出了这种事呢?”穿着蓝色短裙的女人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苏可人勾唇冷笑,这摆明了是想把嫌弃转到她身上,只是,她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遭她们怀疑?
这根本就是她们故意联手整她的吧?
她们上午从她的打扮,看出她是个有钱人,就料准了她为了息事宁人会赔一个钱包。
然后经过添油加醋,第二天就会传出她做贼心虚的传闻,最后小偷的罪名还是落在她头上,她必须得走人。
所以这事,不能沉默,也当然不能傻到承认了。
既然这样,那就死扛到底呗。
谁怕谁啊?
见苏可人否认一句之后就开始沉默是金地站在一边,这几个女人立马开始发动下一轮进攻。
“哎,新同事,为了洗清你的嫌疑,你得把包拿出来让我们当众检查一次,免得冤枉了你。”
“对对对,为了你的清白,还是拿出来看看吧。”众人开始应和。
这“蓝色短裙”还真是执着啊,苏可人瞥她一眼,淡淡道:“洗清我的嫌疑?怎么,听你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