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瑶远远见云萝一个人坐着,也不知道吴氏去了哪里,怕云萝无聊,连撇开其他姐妹,走到云萝跟前,跟云萝打招呼道,“萝妹妹,好久不见了,今儿可算是看到你了。”
她们两确实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云萝出嫁后,两人好像是第一次见面,期间也隔了四五个月了,看到吴诗瑶,云萝还是开心的,连朝她笑着点了头。
看到云萝这样,吴诗瑶面露伤感之色,出声道,“萝妹妹,你是真的不能说话了么?”
云萝失声的消息,吴诗瑶之前也是知道的,不过从别人嘴里听说,和跟自己亲眼看到证实,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时隔数月,再听到有人直接这么问,云萝心底还是有些难受,她表情微变,然后点了点头。在一旁的雪雁见状,顿时对吴诗瑶有些不满了,觉得以前这个表小姐还是很知书达理的,今儿怎么就这么不懂事,挑小姐的伤心事说呢。
许是察觉到雪雁埋怨的目光,吴诗瑶顿觉尴尬,然后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前几****母亲还在托人找江神医的下落,想着萝妹妹这病,说不准江神医就能治好。”
听得吴诗瑶这话,云萝拿出纸笔,写道,“谢谢瑶表姐和大舅母的关心,我挺好的。”
江殷早就辞世,只是外头人并不知道,若他真的还在,云萝哪里需要吴大太太去托人找,她直接亲自去一趟百草谷找岂不是更容易,但这些话,云萝并未说,江殷不愿世人知晓他的生死,那她就继续帮着隐瞒便是,至于她还不能说话的事情,云萝自己私下也翻看过各种医书,寻找医典上记载过的类似病例,只是收效甚微,她目前也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
“萝妹妹,你要是觉得无聊,咱们……”
吴诗瑶这话还未说完,突然就听得吴大太太出声打断道,“诗瑶,你怎么称呼的,要叫王妃,如今王妃都已经嫁到永亲王府了,哪里还能由着你没大没小的叫呢。”
云萝就怕自己的身份变了之后,身边的人也都把她当做王妃来区别对待,这明显就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她看了看雪雁一眼,雪雁会意,连出声道,“大太太客气了,主子就算是出嫁了,也还是表小姐的表妹,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些虚礼的。”
雪雁说完,云萝也朝吴大太太点头,然后又朝吴诗瑶笑了笑。
吴诗瑶见状,像是有了靠山一样,连朝吴大太太开口道,“母亲,我会注意的,我就私下叫叫,当着别人的面,肯定会叫王妃的。”她说完,也不顾吴大太太有什么反应,连问云萝道,“如今后花园的菊花和茶花开得甚好,我记得萝妹妹最喜画画,要不要去逛一下园子,说不准日后还能多画几幅秋菊茶花之类的画呢。”
云萝想了想,她既然来了吴国公府,怎么着也得等吃了起嫁酒的席面再回去,不然中途就走,也太失礼了,而在这枯坐,倒不如跟着吴诗瑶出去走走,也省得这屋里头的人把她当个稀罕物打量议论,她便朝吴诗瑶点了点头。
见云萝要和吴诗瑶出去逛园子,吴大太太又反复叮嘱吴诗瑶照看好云萝,虽然别人不知道永亲王府是如何重视云萝,但吴氏却是清楚的。
自打云萝嫁到永亲王府后,永亲王府那边暗地里都来了好几拨人和国公爷碰面,提醒多注意军中防备,而国公爷后来还真在军中发现好几个奸细,私下也跟吴大太太感慨,若非看在云萝的面子上,永亲王府可不会如此仗义,为此,国公爷还叮嘱大太太对云萝一定要多上心,不能辜负永亲王府的厚爱。
其实就算吴大太太不说这样的话,吴诗瑶也会格外照顾云萝,在她看来,云萝其实挺可怜的,遭受陷害导致失声不说,小小年纪还被迫冲喜嫁给病重的王爷,看着云萝比她还小,可行事举止却十分成熟稳重,心底忍不住生出几分疼惜,觉得云萝是被形势所逼,所以才会变得这样。
云萝也不知道吴诗瑶心底的想法,起身跟着她往后花园走,不过,让她们有些意外的是,这后花园并不是只有她们在,云萝自从不能开口说话后,她的听觉反倒是比以往要灵敏了许多,因此,当她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说话内容似乎还提及到她的时候,她立马停下脚步,然后伸手抓住吴诗瑶的手臂,示意她也不要说话。
虽然看不到真切说话人的脸,但听到声音,云萝倒是认出了是谢语珊,至于另一个,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是谁。
“怎么办,我爹打听到消息,说皇上对县主的惩戒已经定下来了,说是要褫夺县主的封号,贬为庶民,我会不会也被苏云萝盯上然后报复我啊。”
“你怕什么,你做的那些事,只有你知我知,就连孟思薇都不知道,苏云萝如何知晓,以后别老来找我。”
“我就是害怕,因为听说明佳县主就是得罪了苏云萝,所以才会被永亲王府盯上,韩婉和曹玉莲因着害怕,都已经离开京城,去远房亲戚家避难去了,我要不要也先躲躲。”
谢语珊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道,“你怕就躲出京便是,问我做什么,我现在烦心事可多着呢。”她之前还想着把云萝绑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她,可哪里晓得父亲最后还是把她给放了,一想到这,谢语珊愤怒之外,更多的是担忧,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她的性命随时不保,可偏偏以前海棠社那些跟着她对付过云萝的人时不时就过来烦她。
这两人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