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刀与武士
说起武士,定让你想象出一个手拿大刀的人物形象来。不错,刀是武士的象征,没有刀的武士也就不叫武士了。
在武士道里,到是力量和武勇的象征。
身为武士之家的子弟,必定是自幼开始学习舞刀弄剑,到了五岁那年,才开始身着武士服装,奠定日后基础。这个时候,他们所使的是真正的刀,这样才表示有资格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士。而这一天对一个武士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经过了“武士入门”仪式后,就象征着已经具备了武士的身份,不需要家长为其行为负责。通常,在孩提时代会一涂上银漆的木刀代替真刀。不久之后,便以比较纯的真刀训练。等到成为一个使用锋利真刀的新手时,年轻武士往往会带着喜悦的心情以身边的木石试刀。到了十五岁时,就等于是已经成年,可以自由行动。但带着危险武器的同时,就表示自尊心和责任感也随之而来。
腰上佩带着刀就象征了此人心中已有武士道精神。武士刀共有大小两把,大的称“刀”,小的称“肋差”,这两把刀是武士寸步不离的身份象征。如果在室内,定要放在书房或起居室里明显易见的地方。夜间,就放在随手可取之处,通常是枕头边。
但由于武士对刀的热爱,到最后演化为收藏好刀的虚荣心,武士刀成了艺术品。渐渐的刀变成了身份高低的象征,刀也失去了原来的杀气,多了一份亲和!
武士对刀的感情是一种拜物教的情感。正是对刀的无限崇拜,催生了许多以刀剑鉴赏、研磨作为家业的武士世家其中最负盛名的是本阿弥家族。
现在的日本人已经在西方意义上放下了刀,但在日本意义上,他们仍将继续努力关注如何才能使心中的那把易被腐蚀的刀保持清洁。从武士道角度而言,刀是一种在任何时代都能保存的象征。
如果,刀是武士的灵魂,那么,勇敢就是包裹刀的表面的表示武士身份的刀鞘,刀和勇是密不可分的。
但是,武士虽然喜欢用刀,但谴责不正当的用刀,甚至嫌弃之。任意地乱挥刀剑的武士,大多不是卑怯者即使虚张声势者。一个沉着冷静的人物什么时候才是用刀剑的最佳时机。但是,真正恰当的时机是很少见的。
武士不能逞“匹夫之勇”就像手中的刀剑,是时机是才出鞘。但不是说遇事就退缩。相反,武士道注重“勇气”的培养。威猛、忍耐、勇敢、豪迈、勇气,这些是最容易打动年轻人的心弦,只要再加上实践要领,便可以很容易地训练年轻人。所以,这些武士从年少时便开始竞技比赛,以君子之争来培养勇气。
但武士道认为,不是一味的向前,一味的牺牲,就是勇气。
“武士若不重视自己的生命而任意地牺牲性命,这种血气之勇与盗贼有何区别?武士之所以为武士,就在与他知道退一步以成全忠节;武士之所以为武士,就在与他知道战死沙场以成全忠节。应死时决不偷生,应活时决不轻生。”
勇气的另一面就是沉着。也就是说,勇气必须借稳定的心情冷静的表现出来。所谓冷静就是指静止状态的勇气。果敢的行为是勇气的动态表现,冷静就是勇气的静态表现。一个真正的武士一定会常保持稳定的心情,决不惊慌失措,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
十一世纪后半,在衣川堤上发生了一场日本最典型的战役。东国军战败溃逃,统师安倍贞任也随军逃亡。但敌将欲将他俘虏,于是对他大叫:“下马免死!”
但安倍贞任掉转马头,与敌将说道:“忠义乃武士天职,岂可背弃?”
此时,敌方大将义家示意放贞任离去,别人问义家为何放走敌方大将,他说道:“在我军强攻溃败的情况下,仍能如此沉静,我实在不忍心让这样的武士受辱!”
尼采说:“能以敌人而自豪者,便能视敌人的成功为自己的成功。”这正表现出武士的矛盾心情。
身为武士者,与平日就重视勇气与名誉的人为友,战时也要求与这样的人为敌。
勇气表现到极至时,便近乎“仁”。
第五章没落与复兴
武士道虽然看上去远离了当代的日本人,但其实武士道已深入日本人的灵魂,是日本人思维方式的必然部分。形式上的没落,并且永远不可能从形式上复活了,但是,作为一种流毒,它在日本人的行为中依旧清晰可见。今天日本人所做的一切事,都能够从武士道中找到久远的根源或较为可靠的解释。特别是武士道披着经济的外衣,进行出色的商业运作,更显出惊人一面。
如果认为,日本作为“商人国”跟以往的“武士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那就错了。日本是一个最善于保留和发展传统的国家,从日本可以将原始的巫术文化发展为国家神道文化、并使它至今盛行之至,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一位叫天谷直弘的右翼份子就有这样的结论:如果日本作为“商人国”所付出的努力不能增强日本的利益,那就该从“商人国”摇身一变成“武士国”。
日本很聪明的保留了武士道传统,并应用到现代的工作场所,他们能在和平时期,唤起战时才有的武士道民族主义和牺牲奉献的武士道精神。以日本这么一个强烈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