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约定好的申时三刻,在一家首饰店与张氏和崔清颖会合。
张氏却不忙走,令人取了一只红色锦盒过来递给了乔晚,“看看可喜欢。”
“二舅母?”乔晚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后便愣了,“这……”
里面是一套翡翠首饰,有簪子耳环手镯环扣,皆是莹白中带着些许翠绿,十分好看活泼,很是适合她现在的年纪。
不过,看着就很贵,而且看样子应是特别定做的独此一套,并非是会随意摆在柜台之中售卖的大众货。
“太贵重了,我……”
不等乔晚说完,张氏就笑吟吟的道:“一点小心意而已,颖儿尚小,还用不上。”
颖儿自是还没到年纪,张氏应该也不会用,所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打算给她……乔晚就只好先收下,递给了一边的惜夏,正式的谢过。
时候不早,她既已回来了,自是不必要再待下去,三人便各自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刚回到太守府中,乔晚才跟张氏二人去郑氏那请了安,坐下陪着说了几句话,叶氏就打发了人来请。
虽然不大愿意让乔晚碰这个事,但是叶氏之前特意来说过,郑氏便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尽力而为,不必太过为难。
换做是昨日,乔晚自己也不愿意去,但在察觉到花房升级的条件后,她倒是十分乐意了。
别说只是看看崔清秋的情况如何,就是让她帮着从头至尾的治好崔清秋那既脱臼又骨折的手臂,都是没问题。
亦是如此,乔晚在踏入崔清秋那小楼时,还有些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看得正好下楼的叶氏一愣。
“大舅母。”看到叶氏,乔晚及时的收敛了神色,福身行礼。
乔晚刚刚那神情说是幸灾乐祸又不像,说是高兴来看崔清秋……也不像,叶氏犹疑不定的看了看她,然后才点了头道:“你来了,不巧,秋儿刚睡着……”
“无妨,睡着还更好,免得弄疼了表姐。”乔晚这般说,又是叶氏自己去请的人,便只好点了头,让人跟着她上去,自己则是先回院中处理琐事。
而楼上房间看似一片平静,也收整好了,但却并不难看出,这一天多半又过得不太安生。
好在崔清秋是睡着的,不然她多半也没什么耐心。
乔晚先去洗了手,擦干后,方才轻轻掀开薄被,看向里面崔清秋的手。
这一看,就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将固定的木板拆了?”
“这……是大娘子自己说不舒服,硬是要拆的……”一个丫环轻声答道。
乔晚暗叹一声,一边轻轻按着手肘处确认骨头状态,一边伸出手去:“拿剪刀来。”
那丫环虽然不知为何需要剪刀,但还是犹豫着递了把剪刀过去。
见到乔晚接过剪刀,便下手去剪崔清秋的衣裳,那丫环便下意识的去拉:“表姑娘,你这是作甚……”
她并没成功碰到乔晚,半路就被眼明手快的惜夏给拦截下来。
“放开,放开我……表姑娘,我家大娘子与你无冤无仇……”
乔晚略微转头,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别吵。”
这话一出,墨荷便也上前,配合惜夏一起将人拉到了外间。
那丫环走到一半,就用力挣脱开两人,快速的往楼下跑去,墨荷正要去追,却是被拉住。
“让她去吧。”
那丫环倒也不是去找其他人上来帮忙,而是直接匆忙出了院子,去追还在半路的叶氏。
也好在是如此,乔晚才得以在叶氏又急忙赶回来之前,顺利的将崔清秋的手臂处理好,擦了上好的药,又在惜夏的帮忙下,重新缠上干净的棉纱布,固定好木板,还贴心的做了个吊带挂在崔清秋的脖子上,免得她自己老是一疼就不安分的乱动。
“晚儿,你这是做什么!”叶氏气势冲冲的领着几个丫环过来,正要伸手拉人时,就看到了崔清秋那滑稽的造型,还有已经睁开,有些迷茫的双眼。
“秋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叶氏连忙挤开坐在床边的乔晚,想要伸手去触碰,半路又转道去抚摸崔清秋那没什么血色的脸颊。
“娘亲……这是什么?”崔清秋动了动右臂,只觉一阵麻木,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已经在能够接受范围内了。
“这……”叶氏亦是一脸不解,木板固定她昨日倒是看了,怎地今日还把袖子给剪了,缠上了一圈白布?
乔晚已然自顾的去洗手,没有洗手液也没有香皂,让她觉得很是不习惯,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来来回回洗了好几遍。
听到两母女的话,还不慌不忙的一边洗,一边道:“表姐若是再忍不得痛将这木板卸了,这手就是好了,也会使不上力了。以防万一,这手先吊上几日,到时再看情况。”
崔清秋在叶氏的帮助下坐起身,才看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眉头就不由紧皱:“你把我衣裳给剪了?这又是个什么理?”
没刺挑刺……乔晚暗哼一声,接过墨荷递来的干帕子,细细的擦拭,“方便换药,表姐莫不是以为这断骨之伤,喝两碗药便好了吧?”
而后又想起的道:“表姐屋里的丫环还真是忠心,我拿把剪刀就以为是要害了表姐一般,又是吵又是闹的,还说与我无冤无仇的,不知道的,还真当我是在害人,而非救人了!”
话刚落下,那丫环就“噗通”一声跪下:“奴婢只是一时心切……”
“算了,多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