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雨辰,你说话啊?你是晓曦的助理,理应负责她所有的一切,现在怎么把人弄丢了。”
李洛的声音里有质问的语气,让顾雨辰由不得觉得委屈。
“凭什么指责我,为什么我就要负责她的一切,难道我的伤心就不是伤心,我的难过就不是难过吗?”
她朝她吼道,眼泪却流了出来,她知道她没有理由怨恨安晓曦,可是这种深深的伤痛之感,正让她的心撕裂着。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她转头,满眼泪花地看着李洛,“难道我真的很差吗?他的眼里只有她,而我就可以被视若无睹?”
兰花指僵直,心头被某种东西撞击了一下,李洛将视线转开,她哭泣的脸颊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我真有那么差吗?连你也不愿意看我一眼?”顾雨辰抓着他的肩膀,哭喊着,捶打,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胸口的衬衣上。
“你一点都不差,是非常非常好的女孩,是值得被爱的女孩。”李洛幽幽的说,声音轻得不可闻见。
“……”
抽泣的声音戛然而止,顾雨辰抬头,双眸望去,透过浮在眼前的泪水,隐隐约约她好像看到一双如大海般深情的眼。
抓住他衬衣的双手猝然收回,但是等她抹干泪花时,却是一双妖娆无比的媚眼,一定是错觉。
还好是错觉。
“对不起~”
她用纸巾将流满脸颊泪痕拭干,为刚刚自己失控的情绪感到羞愧,怎么可以在一个男人那里受了伤,又扑倒另一个男人胸口哭泣,而且这人还是娘娘腔李洛。
“哎哟喂,还说这些,大家都是好姐妹,”兰花指拂过红唇,媚眼眨动着,“不过这件衬衫,你可要负责洗了。”
“小气!”
顾雨辰一眼瞪了过去,气鼓鼓地看着他的衬衫,上面已经白一块红一块的了,黏糊糊的还有她鼻涕留下的痕迹,看着有些恶心,却有搞笑,不禁掩嘴笑了。
“既然笑了就算答应了。”对方抓紧时间落下埋伏。
“是~不过一件衣服而已。”
笑过之后心情也开朗了,刚刚的阴霾似乎被阳光消散了般,顾雨辰爽朗的答应道,不过一件衣服,几分钟的事情。
但是,当她真正走进李洛家中时,她发现她洗的不是一件衣服,也不是一盆衣服,而是一房间的衣服。
某社区安置房外。
狭窄的小巷子里,周围没有一棵树,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地面腾起的热气,即便躲在太阳伞的阴影下,仍旧像走进蒸房一般。
紧闭的房门前,围堵着无数的记者,如同嗜血的牛虻,他们拿着话筒,举着摄像机,挂着照相机,焦急地侯着、张望着。
虽然长时间的退出娱乐圈,但安桦如今再出道,依旧是万众瞩目的焦点,一向少有绯闻的她竟然爆出婚后与别的男人幽会。
并且,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二十年前赫赫有名的作曲家安元熙,当时他的影响力甚至远远超过了如今的seven。
根据20年调查的资料,安元熙曾经扶持安桦平步青云,曾经有传闻俩人坠入情网,但却在不久后,流言不攻自破。
因为安元熙公开承认了自己的妻子,是刚刚进入娱乐圈的新人杨仪,那则报告,在20年前轰动一时。
不过后来,安桦也渐渐隐没,有人说她是为情所伤,深爱的男人却娶了别人为妻;也有人说她是下海经商,大赚一笔不再踏入娱乐圈;也有人说她是远嫁他国,过上了富太太生活。
不过在那时,信息不发达时代,孰真孰假也是难辨,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罢了,但是今日却不一样,他们已经嗅到血腥的因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知了不厌其烦地聒噪着,太阳火辣辣的炙烤让他们汗流浃背,扛着摄像机的肩膀频繁地更换着。
等的人还是没有出现,记者逐渐由蠢蠢欲动的兴奋变成烦躁不安的焦躁,他们来回踱着步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仿佛有种草木皆兵的意味,只要一听到脚步之声,无论是路过的邻居还是巡逻的社区干部,就仿佛是踏足了禁地,记者们立刻全副武装上前。
即便,这人不是他们要等的安元熙,也就是现在的安海生,他们依旧能用各种问题试图顺藤摸瓜,寻找想要的东西。
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又一个路人被围堵住,记者立刻蜂拥上前,举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开始了狂轰乱炸。
“您好,请问你是住在这里的居民吗,你是否认识安元熙呢?”
“关于媒体上有爆出安元熙和安桦的幽会,你了解多少?”
“曾经有没有看到安桦出现在此处,或者有神秘女人来访?”
“……”
铺天盖地的问题,就像暴雨来临前的风暴,在狭窄的小巷中卷起飓风,刮得满地尘埃,路人扶住脚跟,惊慌失措地逃离。
风过无声,在爆炸般的嘈杂之后,空气中又恢复死一样的沉寂,记者又开始踱步,无聊地闲聊些什么,火辣辣的太阳让他们显得焦躁。
有记者试图透过玻璃窗拍摄房间里的布置,或许可能有意外的收获,但强烈的反光下照片曝光,而且空荡荡的房间里,恍若从未有人住过。
“看来我们来得太迟了,记者早已经围堵了安置小区,现在过去反倒是给了这群狗仔更多的八卦。”
林文昊蹙着眉头,黑压压的一群记者让他们望而止步,他侧头看着身边沉默的安晓曦,她一脸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