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熙之前摆平常图他们那群人,没想到再次派上大用场,第二天清早,江俊熙便去找常图,常图吓了一跳,却高兴地说:“大哥,你可让小弟找的好辛苦啊!”
常图他们是有太多天没找到江俊熙他们了,也不知道江俊熙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正是着急的时候,没想到江俊熙终于出现了,今日一见正要好好问问,哪知江俊熙一拍他肩膀:“快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东京城都知道了这个噩耗,百姓们爱戴的那位公主,才刚一到达金国,就死在了蒲鲁虎的刀下,大街小巷响起一片哭声。那个大雪纷飞的白天他们一路伴随着她走到东京城外,那样的回忆还没有从他们的脑中挥去,只是几天的时间,这位公主就已经不在人世,任谁都无法承受,而华家三口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哀痛欲绝。
散布这消息的人当然是常图他们,常图按照江俊熙的指示,在东京城的茶楼酒馆等人流密集的地方将公主香消玉殒的事情一讲,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东京城的百姓们再也无法安静下来。
在东京城百姓们的强烈抗议之下,大宋向金国要求将安和公主灵柩运回故里,十天之后,便是安和公主的葬礼,东京全城商户停业,送葬队伍长达百余里,绫罗声凄婉,舞步哀沉,东京城的百姓们这一次是真的放声痛哭,比起上一次的依依惜别情,今日的悼念之情不知又要痛上多少。
圣上为安和公主建宫立碑,青冢一方,为安和公主墓,此时寒冬,青松翠柏,墓前有座凉亭,一直到傍晚时分,待送葬队伍都已经离去,那墓前的凉亭中显出一群身影来。
“我们来看你了,”赵玉盘流着泪,将一团姹紫嫣红的花团摆放在华允的墓前,“请你,安息。”
第二天,大宋皇宫垂拱殿,再次乱成一团,上一次因为安和公主被掳的消息,主战派和主和派已经进行了一场针锋相对的舌战,而这一次,更加是斗得激烈。
“圣上,安和公主和金国太师蒲鲁虎的婚事是圣上亲下圣旨的和亲,公主已葬,但不能这样就了事,金国实在是不将我们大宋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圣上,为了安和公主穷兵黩武是鲁莽的行为!”
“圣上,东京城的百姓们正要再次街头抗议,如果朝挺不给百姓们一个交代,难堵悠悠众口啊!”
“圣上,大宋朝出兵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听由无知的刁民呢!”
主战派和主和派你一句我一句哪一方都毫不示弱,各执一词,似乎都很有道理,赵桓更难抉择了。
垂拱殿里一阵接一阵吵闹声,正在这时,殿门一下子被打开,赵桓和一众大臣齐齐望去,眼中升起一丝惊吓之色,赵桓抖着手臂,心说,还不够让他心烦吗,怎么偏偏来了一个添乱的,红香翠茵还有那些侍卫们,一个个难道都不想活了?
来的人当然是赵玉盘,她直直走到大殿之下,目光一刻也不离赵桓脸上,扑通一下便跪下,“圣上,请不必责罚那些宫女和侍卫,我是强闯出来的!”
“你……”赵桓面色气急,心里叫苦。
“除非圣上将我拉出去斩首,不然就算冒大逆不道之罪也要来面见圣上!”赵玉盘说得斩得截铁,“请圣上出兵金国,以慰藉安和公主的在天之灵!”
她说着便在大殿之下嗑起响头来,一下,两下,楚珩此时就在她旁边,其实,早在赵玉盘来之前,他和她已经商量好了,事以至此,一定不能让华允白白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华允用自己年轻美丽的生命换来的必须是大宋百姓和君臣的觉醒,他们这些人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辜负华允的苦心。
此时楚珩紧跟着赵玉盘,也扑通一声跪下,双拳一抱,“请圣上出兵金国!”
主战派全体大臣一见此情此景,接二连三跟着跪下,“请圣上出兵金国!”
“你们……你们……”赵桓知道这些人是在逼他出兵啊,可是,他这么害怕,真的可以吗?
那些主和派的大臣们全都看傻了眼,这时,大殿之内再次响起一个声音,“难道皇帝陛下你到现在还不能清醒吗?”
君臣神色恍惚,这是谁在说话?这是哪位大臣的声音,他们怎么听不出来呢?在地上趴着的主战派大臣们以及正站在朝堂两侧的主和派大臣们都纷纷抬眼在大殿内寻找,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的表情都是一滞,而最惊讶的却是赵桓。
“你们……你们不是那五个未来人吗?”他哆嗦着指着江俊熙他们。
“未来人?”朝中的大臣们听得迷糊,交头接耳,什么未来人?
“朕把你们押入天牢,你们……”赵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楚珩,“李将军,这几个奇怪的未来人难道是你放出来的?你真是大胆!擅闯天牢放走重犯,这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赵桓如此君颜震怒,楚珩却是一脸平静,“圣上,您错怪微臣了,这几个未来人来去自如,并不由人掌控!”
“什么?”
这一下,赵桓和所有大臣全都吓坏了,赵桓气得哆嗦,“你们……竟然又愚弄朕……”
那些无论是主和派还是主战派的大臣也都义愤填膺,“李将军,你怎能信口雌黄,置天子威严于何处啊,如此大不敬之辞,愚弄刁民尚可……”
他们正骂着的工夫,江俊熙却已经毫不在意的慢慢走到大殿最前方,离他仅两步远的台阶之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