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江俊熙一边是赵玉盘,一边是张蓓,李叶红当然是故意这样做的。
江俊益是少有的心地纯善,他什么也没多想,只当张蓓是自己弟弟的秘书,坐在他身边也是理所当然,是自己母亲以表重示,于是开开心心往左侧挪了一个位置,李叶红便把张蓓拉到位置上按着她坐下了。
此时正好有人过来了,也是来给江楚雄敬酒,看李叶红如此待见一个姑娘,又看这姑娘衣着隆重,容颜妩媚,马上睁大眼睛。
“这位,莫不就是张又灵小姐???哎呀,真是和二公子天生一对的佳人啊!!”
众人都一愣,赵玉盘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她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马上觉得脸面挂不住,张蓓被人错认为是江俊熙未婚妻,先是一愣,马上就脸红笑起来,江俊熙看她这样,心中不知骂她多少遍。
李叶红却心笑,这样意外的错认她倒是没想到,不过看来把张蓓拉来算是拉对了。
那说这话的人倒是真没关注国悦凯撒的新闻,因为他只是江楚雄的老朋友,此时这样刚一说完,旁边马上有人捅他。
江楚雄怕这人尴尬,笑着摆手道:“你搞错了,那个不是,又灵,快站起来……”
他说着指了指赵玉盘,赵玉盘只好起身向那人一示。
那个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真是气度不凡!刚才不好意思了。”
宾客们纷纷来敬一遍酒,终于这桌不再来人了。
赵玉盘自从刚才那位客人说了一句张蓓和江俊熙真是天生一对的话以后,总是感觉有些不大自在了。
她拿着筷子吃得很小口,江俊熙笑道:“你怎么了?不是很能吃么?怎么,今天看人多,不好意思了?”
他说话一点也不避讳旁人,赵玉盘口中嚼着一个饭粒,扭脸来用眼睛瞪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对着这儿桌的这些人,你要是现在装着,以后说不定要装一辈子,依你的饭量,那不是要饿死了?”江俊熙继续不放过她。
赵玉盘见他开起玩笑没完没了,正想找个什么说法让他停止,可还没待说什么,却听李叶红说:“倒是张秘书,工作那么忙,你可要多吃一些,虽然为了身材要少吃,可是如果消耗太大,多吃一些也无妨。”
赵玉盘一听这话,更加吃不下去了。
张蓓喜笑颜开地说:“谢谢伯母关心。”
整屋的人酒过三旬,江俊熙见赵玉盘没什么胃口,其实也知道是李叶红拿话把她给噎饱了,于是拉她起来,她一愣,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
“我晚上还有事,那我就带她先走了。”
这就要走么?赵玉盘心里倒没想着马上就走,毕竟宾客们都没离席呢,他们此时就走似乎有些不太好吧。
李叶红一言不发,江俊益一愣说:“这么快就走,再坐一会儿吧。”
江楚雄却放下筷子,说:“先别走,你们两个跟我来。”
赵玉盘看一眼江俊熙,江俊熙唇角勾上一抹笑,此时江楚雄已经向后门走去,江俊熙向她使了个眼色,便拉起她手,二人跟着江楚雄过去了。
江楚雄从宴会厅的后门走出去,赵玉盘第一次从这里走,原来这后面又有一处院落,她边走边打量,心说,江家还真是大啊,原来她第一次来逛的时候,也没有逛个遍呢。
赵玉盘之所以管这叫院子,因为有不太高的一排墙和前面的屋子都隔开了,而且还有一道门,门上竟然还上着锁,门口还守着人。
江楚雄走到门口,旁边守门的人用钥匙打开了门,江楚雄回头看看他们二人,示意他们跟进去。赵玉盘全没多想,只是心情大好地走进去,这里面三座房子,江楚雄进了中间的一间,赵玉盘走进去一看,原来这里竟然好像是江楚雄自己的书房似的,这后院安静,做书房倒是真合适呢。
江楚雄在自己书桌后的座椅上坐下,指着对面的沙发,“你们两个坐下吧。”
赵玉盘应了一声,便开心地在沙发上坐下,正笑意盈盈看江楚雄,却被他身后墙上一幅画吸引了。
这幅画,让她目光变得凝重,身体有些僵直地挺了起来,为的是自己的目光能高过江楚雄的头顶,看清那幅画。
那是一幅《清明上河图》,当然,她只看一眼便知,那是赝品。
可即使是赝品,也足以让她立刻心事重重,因为那幅画的收藏者,是她的父皇。
若是真迹,她恐怕要流下泪来了,若是真迹,恐怕她要忍不住上去摸一摸。
“又灵……”
江楚雄在叫她,她赶紧回过神来,将那些记忆抹去,告诉自己,那只是赝品,赝品,恐怕在21世纪更是寻常之物吧。
她一转脸,却看江俊熙仍站在门口,神色,却不似之前那样了。
他脸阴沉着,他这是怎么了?
赵玉盘看江楚雄,江楚雄正盯着江俊熙,也是一脸严肃。
这父子俩,又要闹哪出?
赵玉盘此时更不想那画的事了,赶紧站起来,到江俊熙面前,轻轻碰碰他胳膊,“过去坐啊。”
江俊熙仍阴着脸,赵玉盘拉着他,才到沙发上随她一起坐下。
赵玉盘纳闷,感觉眼前这气氛不是一般的糟糕。
“我叫你们来没别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那片岛的事。”江楚雄开口道。
赵玉盘心下松口气,就那片岛的事,为什么搞得如此紧张似的?
江俊熙低垂着眼,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岛的事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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