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盘真是有气无力,心道,难怪张又灵以前会跑,一个江俊熙已经是冷若冰霜,再加上张家这群人七嘴八舌,处处施压,不过一想可也是,张又灵这姑娘连武功都不会,放她一个人随江俊熙出去张家确实是不放心的。
倒不像她,她之所以不怕,因为江俊熙根本没办法欺负她,也就是她放任着他耍耍嘴皮子功夫,逞口舌之快让他满意罢了。
赵玉盘想想说道:“你们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就信我的吧。他啊,真的觉得我一无是处,完全是个拖累……”
众人听她这样评价着自己,都纷纷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赵玉盘继续说:“不过这事你们提醒了我也好,不然,我就进去直接和父母说了,如今,你们就帮我瞒着吧,好吗?”
什么?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他们真是多事儿,这下可好,不但没劝成,反而要跟着她一起扯谎,靳叔为难地说道:“大小姐,我们哪儿敢在老爷夫人面前说假话啊?你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龙姨也说:“是啊,我们在张家这么多年,也从不敢说假话糊弄老爷夫人啊。”
赵玉盘抿抿唇,看看雷敬雷贺,这两兄弟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贼头贼脑地抬了下眼,赵玉盘心想,这两个家伙是知道她一些事的,于是向他俩瞪瞪眼,这二人身子一抖,缩着脖子,赵玉盘心中暗笑,知道他们这次肯定也是不得不听她的,只要把龙姨靳叔摆平就行了。
于是,凑到龙姨靳叔跟前,白白的手臂像孩子似的伸过来,一手抱紧一个,开口央求道:“你们就答应我吧,帮帮我吧,我保证什么事都没有,好不好嘛……”
龙姨和靳叔被她这突然一副娇声娇气的样子给弄晕了,都一时间没了主张不说,神情也被她弄得恍恍惚惚的,姑娘柔软的胳膊在二人手臂上摇着,带着女孩子特有的香气,白瓷的脸蛋儿在眼跟直晃,一双黑黑的眼睛像两块墨玉,院口悬着的灯光映在里面,就像是含着碎碎的星星一般,龙姨甩了甩头,靳叔也挤了挤眼睛,他们这两个年过五旬的人都要被她给萌倒了,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子越整日里被妹妹呼来唤去也毫无怨言,以前这姑娘一副端庄矜持样子,平时里都是那么懂礼貌,可现在这样刁蛮任性起来,倒好像更加让人要围着她转,想不听她的都做不到了。
龙姨被她晃得心都乱了,靳叔也想,这要是他自己的女儿,别说是答应帮她撒个谎,就是摘个星星摘个月亮,他也是愿意的,当然,他办不到。可是,撒谎简单啊!
“好不好嘛,嗯?”赵玉盘将小嘴巴一努,眼里尽是可怜兮兮,龙姨靳叔的最后一道城墙也被攻破了,都无可奈何地点头:“好吧,就帮你瞒老爷夫人一次。”
“哇!你们真是太好了!”赵玉盘乐得直接扑上去给俩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子越只能无奈地摇头,心想,最开始是他,然后是拉上雷敬雷贺,现在是连龙姨和靳叔也被拖下水了。
靳叔赶紧对身旁那些张家的仆人们说:“这事儿大家可都要保密,过几天大小姐不在,大家便当她在大少爷的别墅住就行了,本来老爷夫人也不大管她的,应该也不会问你们。”
众人们听了点点头,其实都只当乐事听着,他们哪管这些事,都是今天在院子里忙活无意中撞见了张子越在门口细听,才有些关心地凑过来,现在又是喜欢看这漂亮的姑娘说说笑笑,便在一边围着。
赵玉盘又向他们莞尔一笑,说道:“都晚上了,大家累了也去休息吧。”
那些仆人们听了都高兴地道了晚安,纷纷回去了,赵玉盘于是拉上张子越一起往自己房里走,留下龙姨靳叔雷敬雷贺四人在那里无可奈何,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雷敬却说了句:“其实就算去了也没多大事,我看江俊熙现在对咱们大小姐也不错呢,要是来个奉子成婚,说不定更是喜上加喜。”
靳叔说:“要是换成一般家庭,这当然不算是什么事儿,只是江家太特殊罢了,特别是大小姐和江家说了要立下那婚前财产协议之后,咱们老爷夫人特别担心江俊熙把生米做成熟饭,直接给骗了过去。”
雷贺恍然大悟:“原来关键的问题在这儿啊。”
龙姨道:“我看要是真的生米做成熟饭,哪天老爷夫人怪罪下来,咱们都跑不了。”
靳叔却道:“大小姐说保证不会有事,我们就信她一次吧。”
于是几个人摇摇头,也都忙各自的去了。
于是,这一次,除了张家父母被蒙在鼓里,张家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小姐和未婚夫要来一次婚前旅行,张子越好不容易精神振奋了一段时间,自打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又变得无精打采,龙姨靳叔一把年纪的人,倒是想着其实年轻人开心就好了,只是生在这富贵人家的孩子们受到的束缚太多,雷敬雷贺刚开始是跟着有些担心,后来一想到大小姐要出去玩,他们兄弟两个难得放假,倒是有些高兴,便更把这事看成好事一桩了。
江俊熙惦记着去三亚的事儿,第二天早上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看见张蓓早早地坐在座位上,他想了想,便一回身走进助理办公室。
薛止安一见江俊熙进来,着实吓了一跳,什么风把他吹来了?从来有事都是叫下属过去的人,今天亲自过来,倒让这助理办公室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止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