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妃你最近在京中开了不少新铺子?”落座之后,和禄王率先开口问道。
管家给冬至上了茶后,便默默退下了。冬至端起茶杯,垂眸,应声道:“是啊,这些年本王妃的铺子虽说赚银子,可到底铺子太少了,如今趁着本王妃还有精力,就赶紧着多开些新铺子。”
听到冬至这般说,和禄王便安心了。平南王妃这是真的单单只想着挣银子了,并不是刻意针对他。
和禄王也顺势端起了茶杯,拿了杯盖拨弄了几下飘浮着的茶叶,沉思了会儿,才开口道:“王妃的能耐这满京城的人都是知晓的,尤其是您着手开的酒楼与三家店子,那是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王妃是真能干,竟是能兼顾这多铺子,还能全这般赚银子。”
冬至刚才还觉着和禄王会趁机提出要她退让的话了,结果他却是在吹捧她,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转瞬,她也就反应过来,谦虚了两句。
等两人闲聊了两句之后,和禄王才开口道:“不瞒王妃,今日本王过来,是想向王妃取取经。王妃的铺子一开起来便是将京城的达官贵人全吸引了过去,这份能耐在京城可是没几个人有。本王的那些个铺子如今可是在亏本了,不知晓王妃能够给本王提几个建议啊?”
总算是说出了他的目的,冬至心中冷笑一声,对付的就是你,你还想我帮你一把,我是疯了不成?
“和禄王,本王妃这铺子啊都是交给下边儿的人打理,一开始便是选好了掌柜的,之后就各自管各自的铺子,每个月给本王妃账本儿对账便是了。至于他们如何赚了这多银子,只要不是做下杀人放火的举动,本王妃都是不过问的。若是王爷的生意真如同王爷说的那般差,那本王妃还是提醒王爷该换掌柜的了。”冬至瞧着和禄王时极为平静,就是和禄王也是没瞧出冬至心中早便是恨不得他死了。
绕这么一圈,竟是让平南王妃绕回来了,和禄王暗暗心惊。京城人都说平南王妃不比寻常女子,今日所见,果真是如此。坐了这般久,也聊了这般久,她竟是丝毫没有放下心防,这还真是有些难办了。
那和禄王心中震惊,面上却是不露痕迹,与冬至打着太极。冬至喝着茶水,陪着和禄王打太极。
在李家坐了好一会儿都是没有得到什么便宜,和禄王虽是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回去了。
等管家将和禄王送走了之后,冬至将管家叫到了近前,吩咐道:“将会客厅重新洒扫一遍,尤其是和禄王碰到过的桌椅,要仔细擦洗!”
管家领命出去了,冬至又吩咐下人烧开水,等那水烧好了,她好好儿泡了个澡。
一切收拾好了之后,她才又去陪着自个儿几个孩子了。
等夜里楼青回来时,冬至将他叫进了自个儿屋子里。
“加快速度,将和禄王的铺子全压下去,如今和禄王已是坐不住了,他该是撑不了多久了。”冬至吩咐楼青。
楼青领命除去了,一会儿之后阿三进来,将自个儿探听到的消息一一禀告给冬至。
“现在你可以将放在皇上身边儿的人撤回来,全放到和禄王身边儿了,我要知晓和禄王的一举一动,最好是将和禄王手上的人马全都查清楚了。”
阿三领命,去办这事儿了。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冬至才坐在椅子上稍稍歇息。
皇上会让自个儿喝毒药,这就说明皇上是要演戏给和禄王瞧,等沈墨轩回来,怕是还得继续演,到时候就是平南王与皇上不合了。既然皇上是这种法子,那她就不能破坏了,只能隐瞒住自个儿已是知晓了这些事儿的念头。这时候她没抓住和禄王的把柄,便是不能轻举妄动,但若是单单断了他的财路,她还是办得到的。虽说这样一来会得罪京中不少人,可生意场上原本就是这般,不是你挣得多便是我挣得多,他们就是心中不满,也是不敢在她跟前儿做些小动作的。
只要将和禄王财路断了,她看他还能撑多久!争权?那也得有银子养人才成!
和禄王回了自个儿的王府,想起今日之事,他心中是愤懑不平。原本是想着去让平南王妃收手,让她克制些的,可他却是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回来之后还无处发泄!
想到平南王妃那句让他换掌柜的,他心中便更是不舒坦。这就好似在指着他说他用人不当一般,这如何能让他欢喜得起来?
不过从平南王妃今日的举动可以看出来,她确实只是在做生意赚银子,并未疑心他。看来她还没发觉。这也可以说,她这一举动就是在向皇上示威了。这也就是自个儿的目的,只要自个儿这个目的达到了,最终胜利的定会是自己。
只是一想到自己那些铺子的声音,他又是忍不住头疼。再这般下去,他如何撑得过去……
京城的流言,都是隔几日便是会换一批,就是有些大事儿,传半个月也是多的了。可这一次却是极为古怪,都两个月了,京城还在传平南王的战绩。甚至还有流言,说是先皇当年是想要将平南王列为储君,只是考虑到他不是自个儿亲儿子,这事儿便作罢了云云。这些流言传得多了,时间久了,百姓们也慢慢儿开始信了。如今这些事儿已是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的人还在猜想皇上知晓这些说法之后是个什么想法儿,甚至有的人还说出了皇上要灭了平南王,以防平南王功高盖主。
一开始,二郎三郎还试着压制过两日,